《扮演人类幼崽的一天》
小安县,市肆。
“他在那儿!你这个骗子!赔钱!”
几个男人冲过来,路人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跑开。
胡算迅速收拢木牌,这日子没法过了,一群没有眼力见的平民,她可是伟大的女巫,能得到她的占卜就偷着乐吧。
“快追!”
几个男人迅速追过去,胡算一路狂奔,眼看后面的人越来越近,她把木牌往后一扔,快速穿过弄堂,跳进一户民居里。
“救命啊,郑兄!”
“怎么了?”
郑风遥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
“开门!”几个男人眼看胡算从院墙跳进去了,把门拍地“邦邦”响。
“快开门,你这个骗子,别以为躲进去就行了!”
“十万火急,让我躲一下!”胡算说着就要往屋里钻,被郑风遥一把拉住。
“你觉得躲着还有用吗?”
“那怎么办?我没钱啊!”
郑风遥:“......等着。”
郑风遥去取了钱帮她还上了,外面的几个男人得了钱,还态度良好的把胡算扔的木牌捡了送回来。
“你给多了!”胡算不满地抗议,“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都应该被扔进无底深渊去!”
郑风遥习惯性地忽略听不懂的词,真诚建议道,“你要找个正经事做,天天出去招摇撞骗怎么行?”
“什么招摇撞骗,这是塔罗牌占卜,你到底懂不懂!”
“好吧,那你那什么占卜赚了多少钱?”
“......你说话真伤人。”胡算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都是那些愚蠢的平民没有眼光!
事情要从一个多月前的雨夜说起。
那天本来风和日丽,胡算正在森林里寻找可以入药的植物。
在她采摘了一株虎尾草后,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她不得不躲在一颗高大的树下避雨。就这样,一道闪电击中了树,也击中了她。
再次醒来时她正在经历一场惨无人道的追杀,下意识就使用了召唤术。
一个低等亡灵被她拼尽全力召唤了出来,那些人是被突然出现的尸体吓跑的,她只记得现在这具身体叫胡算。
在她带着亡灵不小心滚下山后,遇到了路过的郑风遥,在他的帮助下,胡算顺利落户小安县。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又被郑风遥埋起来的亡灵挖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女巫不好混啊,没有魔力不说,她还总被打成骗子。
胡算仰面迎风落泪,又骂道,“一群没有眼光的平民!”
“郑风遥,你有工作可以介绍给我吗?”
“工作?你除了会招摇撞骗还会啥?”
“都说了......”
郑风遥投降,“好好好,你除了会占卜还会啥?”
“还会炼药。”胡算很骄傲,她药炼得可好了。
“你是指之前你打算卖给我的那些奇怪的糊糊?”
胡算十分不满,“什么糊糊,那是加速伤口愈合的魔药!”
“......我给你打听打听,你愿意做医馆的学徒吗?”
“可以呀!”胡算眼睛一亮,她早就想研究下这个世界的医药体系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可以嘛,郑兄,你还认识医馆的人呢?”
郑风遥含糊了两句,心里祈祷,但愿郑医师到时候不会拿刀砍了他。
......
立冬过后天气更冷了,阳崽一大早的就穿上冬衣,今天是她入学的日子。
陆山拿上备好的礼,牵着阳崽的手出门。
“阳崽。”
灵灵早就等到外面了,阳崽一出来她就扑过去。
“你终于要去书塾啦,嘿嘿嘿!”灵灵高兴极了,书塾的倒数第一终于要换人啦!
到了书塾门口,两个幼童就分开了,灵灵直接进教室,阳崽要跟今日新入学的蒙童们一起去行拜师礼。
“散学一起回家哦,阳崽!”灵灵依依不舍的道别。
今年新入学的幼童不多,只二十多个,众人跟着书塾的仆从进屋,屋子前面墙壁挂着孔子画像。
陆山昨日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出错,阳崽谨慎地跟着众人行礼叩首,旁边的人做啥她做啥,所以看起来总比别人慢一拍。
拜完孔子画像又拜先生,原胥笑眯眯的,给每个蒙童额头都点上一个红点,这就是朱砂开智。
有点凉,阳崽下意识要去摸,被原胥温柔制止。
最后,蒙童们恭敬的垂首,原胥勉励了几句,就让另两个塾师带蒙童们进教室了。
清原书塾的拜师礼很简单,蒙童们大多是提前考校过的,家长们带来的礼和束脩也自有仆从负责收取。
原胥不那么在意古礼,蒙童而已,都不知道能学多久呢,简单过一遍就行。
带阳崽这个班的塾师姓汪,他负责这个班蒙童们的识字课程和算学。
蒙童们年龄还小,不用男女分席,等到满了七岁,就要男女分开上课。
阳崽坐在她的位置上打量四周,教室里窗户前的竹帘是掀开的,她的同学们一个个正襟危坐,不敢造次。
清原书塾的蒙童,大多家里是没有太有势的,当然,也没那么穷。
太有势的家庭都有家学,直接在家里就开课了,而太穷的家里,负担不起幼童的束脩和笔墨。
汪塾师先讲了在书塾的规矩,要诚实守信,尊敬师长,友爱同窗,遇到问题不懂就问,不要怕丢人,还有最重要的,保持整洁。
他啰嗦了一大篇华而不实的东西,直到隔壁教室传来读书声,才进入正题,带蒙童们识字。
阳崽觉得做人类幼崽很难熬,做要当学生的人类幼崽更难熬。
汪塾师的学识实在平平,所以只能勉强教教蒙童识字,但他又实在不适合做先生。
教室里一大半的蒙童眼神懵懂,早上在家长期盼中暗暗发的誓,许下的雄心壮志,还有心中的光,在催眠的声音中都熄灭了。
阳崽开始左顾右盼,书塾里人类幼崽很多,她可以多多观察。
汪塾师停下讲字,从教室前往下边走边说道:“使奕秋诲二人奕,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奕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①
“不知道。”蒙童们眼神清澈。
阳崽眼睛盯着前面的同窗看了半天,那个蒙童头上戴了个夸张的黄色发饰,毛茸茸的一根根,呈发射状,她觉得特别像灰冠鹤头上的羽毛。
汪塾师微微一笑,“是告诉我们做事不要三心二意,用心不专,听课时就要认真听讲,不要东张西望。你说对吧,陆昭明?”
阳崽被在头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来四处张望,谁叫陆昭明?
“昭明。”
汪塾师拍拍阳崽的头,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叫她呀。
人类真是麻烦,明明有大名,还要取个小名,都有小名了,又要取字。
阳崽的字是原胥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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