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青梅不好折》
晚上宁时毓回来时,福儿已等在他的书房。
起身接过他手中的氅衣,而后摆好膳食,等着宁时毓用膳。
动作软绵绵,神色木讷。
宁时毓净手后,坐于茶案边。
也发现今日的福儿不似往日机灵,有些呆呆的。
为此,目光忍不住多瞟了两眼。
也正是这一瞟,便看到了福儿脸颊处的血印子。
在她白嫩嫩的脸上,尤为显眼,想忽视都难。
“怎会受伤?”
今日与徐元一番周旋,费了福儿不少精力,回到府上,人到现在都有些没缓过来。
反应比较迟钝,看宁时毓目光紧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抹了抹自己脸颊,一丝刺痛袭来,再一看指腹上的血迹。
才知自己脸上有伤。
怕宁时毓又问自己姐姐的住处,忙摇头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碰的。”
“公子快用膳吧,不用管奴婢。”
定是今日徐元,把她推到路边的树上刮伤的。
福儿自己一点都没察觉,不想还是被宁时毓看到了。
伤口不大,只是擦伤。
瞧她躲躲闪闪的目光,宁时毓知道她不会说实话,也没再多问。
福儿先为他盛了碗藕汤,“公子,扬婶子说这藕是今日刚从水中采摘的,鲜得很。”
“你尝尝。”
宁时毓不喜吃过于肥腻的东西,杨氏每顿选食材都特别谨慎。
今日用鸡肉炖的莲藕,味道的确鲜美。
宁时毓一向锦衣玉食,端到他眼前的东西,基本都是按他喜好来的。
用的莲藕,也是中间最好的那几截。
茶案上菜式众多,有板栗炖鸭、西湖醋鱼、鸳鸯炸肚、龙井虾仁、玫瑰卤子等。
福儿提着两个食盒,连跑两趟。
这些菜肴中,福儿最想吃的就是这道莲藕汤了。
她许久没吃莲藕,馋得不行。
听她说得兴致勃勃。
宁时毓最先挑了块莲藕,浅尝一口,还比较满意。
知道福儿也喜欢吃莲藕,当即说道:“坐下来,陪我一起用。”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福儿在宁时毓身边多年。
经常陪她一起用膳。
但也只限于福儿。
余嬷嬷都不曾有这个待遇。
看她吃得两腮鼓鼓,也不挑食,宁时毓都能多用些膳食。
如同找了一个饭塔子。
这也是福儿比起身边的同龄姑娘,气色好,身段好,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铆劲儿长的原因。
福儿也没客气,自己也盛了一碗莲藕鸡汤,刚好把鸡腿也捞到了碗中。
心中美滋滋的。
随后话也多了起来。
“公子,嬷嬷说长安送来的沉水香到了,今晚我就给你点上可好?”
宁时毓手中的玉簪没停,淡淡回了句,“继续用你制的梨花香。”
福儿两眼一喜大受鼓励,她和余嬷嬷学做熏香有几年了。
都是自己或拿给家里人用。
前几日,宁时毓屋内的沉水香用完了。
知道他晚上看书时,离不得熏香,随手就点了自己房里用的。
宁时毓不但没有嫌弃,还愿意继续用。
让福儿受宠若惊。
语气也欢快了不少,“奴婢知道了。”
“公子,奴婢今日还给你换上了,绣松柏花纹的被褥。”
“奴婢本想给你换绣莲花的那床,可看上面有个美人,还是个鲤鱼精。”
“奴婢怕她夜里化作人形勾引你,扰你清梦,就没用。”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宁时毓轻咳一声,“食不言寝不语,快些用膳。”
“嗯。”
屋外的庄醒竖着耳朵,把两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凑近穆离耳边小声道:“人人都说主子宠云悠姑娘,我怎么觉得公子一直宠的只有福儿一人。”
穆离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冷着脸训斥道:“主子的事,莫要多言。”
宁时毓今晚心情不错,不但没在罚福儿抄九九歌,临走时,还给了福儿一瓶去疤的药膏。
顺便让福儿,把那绣莲花美人的锦缎被褥抱去自己用。
福儿奸计得逞,心中暗自偷乐。
那被褥上绣的根本不是什么美人,而是一个度娘。
绫衣坊的人送来时,福儿就看中了。
今日特意挑出来说,就是这个心思。
又是美人,又是莲花的,太过女气,宁时毓当然不会再用。
到时便宜了她。
被褥暖和,晚上福儿一夜好眠,连次日在账房做账时,都比平常快了很多。
那料,好心情没维持多久,还不到午膳时候,衙门的人就寻到了宁府。
说是徐家状告福儿抢走他们家的孩子。
无论福儿如何解释,官差也不听她辩解。
不由分说把她带走了。
此事虽不及闹到公堂,可福儿拒不交代。
县丞当即便把她关进了牢房。
声称不说出实情,就一直关着。
福儿也看出来了,这徐元定时给那官吏好处了。
无论她如何争辩,都无人理会她。
看着脏乱的牢房,福儿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刻。
但想到自己姐姐和乐哥儿的处境,她只好咬牙坚持下来。
白日还能坚持,可一到晚上,里面又冷又饿。
甚至还有老鼠从她身上爬过,吓得她大喊救命。
惹得同牢房的人,骂骂咧咧。
这时,她多想有人来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想也是白想,自己的爹爹都妥协了,还能有谁会来帮她。
她蹲在角落的干草堆里,第一次有了被人遗忘的感觉。
心中难受,不知不觉眼泪滑落眼眶。
直到疲惫袭来,她才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被人摇醒,“起来了,有人来领你出狱了。”
福儿心中忐忑不安,被牢役领出牢房,到牢门一看竟是欧阳老夫人。
福儿激动不已,对着老夫人就是欠身一礼。
“多谢老夫人,”
欧阳老夫人把她从头到脚瞧了个遍,见她身上没有伤。
才开口说道:“你无事就好。”
“放心吧,以后你那姐夫,不敢再问你家要孩子了。”
听老夫人帮自己解决了麻烦,福儿心中感激不已。
正欲跪下给她施一礼时,老夫人当即扶起了她。
“你若真要感激,多来府上陪陪老婆子我就好。”
此次老夫人算是帮了福儿大忙,她欣然应下。
送福儿回宁宅的路上。
老夫人告诉福儿,是她爹爹找到欧阳府邸说明情况。
老夫人这才知道福儿被关在牢狱中。
至于县丞如何肯放人。
福儿心中大抵还是知道的,虽然欧阳大人辞了官,可欧阳少爷还在长安任官。
就别说县丞了,只怕连知县大人都得给几分薄面。
福儿一身狼狈回到宁宅。
余嬷嬷和香儿见她回来,终于放下心来。
听说宁时毓今夜没回府,福儿也不用再伺候他用膳,正好安安心心早些歇息。
想到老夫人说的,徐家再也不敢找她姐姐的麻烦。
她准备明日把手头上的账目弄清后,就把她姐姐和她娘亲接回家中。
白日折腾一天,福儿沐浴后已困得不行,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秦王府。
宁时毓今晚有要事处理,便留在了秦王府。
一直忙到二更天,他才回自己厢房歇息。
回去的路上,才发现天空尽飘起了小雪。
这还是今日入冬的第一场雪,虽不及腊月的鹅毛大雪。
却也算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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