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染窝在沙发里，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家，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又带着几分隐秘的笑意。

这几天家里简直没眼看，窗帘被扯得歪歪扭扭，是她昨晚挂在上面时拽的；

茶几上散落着两只酒杯，杯口还沾着暧昧的水渍；

就连墙上那幅画，都歪了个角度——不用想也知道，是张起灵把她按在墙边时撞的。

她和他，就像两只偷尝了禁果的猫，把这个家搅得满是缱绻的痕迹，没羞没臊，却又让人心头发烫。

而张起灵，那个平日里清冷得像雪山融水的男人，这几天几乎被她勾得没了章法。

她就爱逗他，趁他坐在窗边发呆时，悄悄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看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然后声音发紧地说“别闹”。

每次看他隐忍得眼底泛出红，她就笑着躲开，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僵着，像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情到浓时，往往是在水汽氤氲的浴室。

热水哗哗地流着，他把她按在瓷砖上，掌心滚烫地贴着她的腰，第一次那样低哑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喊她：“染染。”

她仰头看他，睫毛上挂着水珠，故意拖长了调子应：“嗯？”就这一声，他眼底的火就烧得更旺，箍着她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有时他控制不住，牙齿在她肩头留下浅红的印子，她疼得嘶一声，反手就咬在他的锁骨上，直到尝到点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瞪着他抱怨：“张起灵，你怎么这么爱咬我？你看我身上，这些青的紫的，都是你弄的！”

他却不说话，只是用吻堵住她的嘴，那吻又急又凶，带着点懊恼，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仿佛在说，谁让你先招惹我的。

汪楚染其实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明明每次都是自己主动挑逗他，结果反而像正中他下怀一样，最后累得瘫软的总是自己。

直到吴邪打来电话，说在一个叫巴乃的村子里找到他的过往，他和胖子今天过来接他，汪楚染心里才像是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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