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反派公主发洗白剧本》
永安皇城门口,马声嘶鸣,顾回听到有人唤他,忙跨步下车回头看去。
“暮儿,”顾回很是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林绵一身素衣妆扮,身旁还跟着阿福和阿寿。
“我已请旨和你们同行,带上我们几个吧!”
“求的你父皇的旨吧?怕是还要瞒着皇后娘娘。”顾回语气少见的戏弄。
林绵一叉腰:“这次还真不是!我同母后说,自外祖离世,两国交恶,我已多年不曾去过北代,快忘了那边什么样了。若此后真的结亲,总要让我先去逛一逛,看看北代如今的模样。”
她又伸手指了指身后跟着的阿福阿寿:“他们兄妹二人,本受罚要充作军奴,我便也请求,派他们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就当戴罪立功了。”
萧归本来已经上了车,听见下头的动静,掀开帘子来看。一颗泪痣衬得他格外眼波流转,他目光扫向阿福阿寿,便惹得他们二人立刻低头回避。
林绵见他探头打量,却不说话,忙试探道:“晋王想来不会如此小气,这么大的马车,想来总能容得下我吧?”
萧归当然清楚她实际所问容不容得下的对象,到底指的是谁,嘴角不经意露出上扬弧度,摇了摇头就放下帘子,算是默许了。
林绵见状冲车内大喊了一声“多谢!”便笑嘻嘻看着顾回,清了清嗓门。
“咳咳!小顾将军听令!”
顾回指了指自己,露出“我?”的表情,见她叉着腰很是认真,笑了笑,便半蹲行礼:“臣在。”
“皇上有旨:命逸勇将军顾回,北境兖州军案事毕,即护送平康公主,一同前往北代,务必平安返回永安皇城。”
顾回抬起手,佯装接过圣旨,又道:“臣领旨,不知平康公主是否需要臣鸣锣开道啊?”
林绵忙摆摆手:“不必,不必!母后交代,此去北边要低调谨慎,不能宣扬真实身份,我此后化名木木,你们别叫错了。”
“暮暮?”顾回点点头。
车上传来声音,萧归懒洋洋地催促:“那请暮暮姑娘速速上车吧,可以启程了。”
*
兖州城外,队伍一分为二,林绵也从回忆中抽身。
使臣团押送宁津侯一干人等,不好到城内耽搁,萧归便换上一身朴素行头,自己拖着病马,准备跟顾回他们入城,待马匹休养好,再赶路去追大队伍。
“萧大公子,这马车奢靡之气盖都盖不住,你光换衣服有什么用?”林绵又抓准时机吐槽,“何况,此马定是良驹,低价卖出,伯乐自然会给它治好,你拿钱重新买匹马,不更省时省力?”
萧归拖着马,慢慢悠悠地:“我的凌霄马,千金也不换。”
旁边跟着他的侍从,藏舟,这时接话道:“这马是我们王爷……公子,母亲生前所赠,虽然垂垂老矣,但自然是不能卖给旁人。”
林绵敛了笑意:“抱歉……”
萧归却决然打断:“无妨。”
却又立马换上一副坏笑嘴脸:“长教训了吧小姑娘,以后说话前可得想想清楚。”
“你!”
一旁的顾回笑呵呵听他们斗嘴半晌了,此时跳出来劝架:“好了,要过城门关检了。”
*
城内屋舍相连,虽不比江南富庶,少了繁华气,但从各处修缮痕迹便能看出来,城中百姓的生活,亦如眼前景致,正从此前频繁的战乱中日渐恢复,有重新焕发生机之态。
路上行人不多,可大部分衣着单薄,难以抵御寒冬,因此面色憔悴,茕茕孑立。
林绵心里不是滋味,余光瞟见一旁的顾回,更是脸色难看,秀眉紧皱。
“兖州身处北境,历经战乱,终于止戈,才得以休养生息,现下恢复成这样已是不易,这还多亏了你们顾家军啊!”她也想不出更多话宽慰他。
但顾回闻言,微微点了下头,眼神坚定了不少,传递给她无声的谢意。
忽然,前方一阵骚动。一群人排着长队,长队尽头是一个简易粥棚,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正在施粥,腾腾热气上升间便化作了白雾。
“州府大人真是好人啊!”
“是啊,自从新知州到任,我们总算有口热粥喝了。”
排队的百姓纷纷感慨,讨论声传入林绵耳中。
她思索着道:“这知州似乎很得民心呢。”
顾回点点头:“陈知州是半年前调任来的,据说为官清廉。但兖州军通敌养寇、贪污军饷,持续多年,现如今他作为地方长官却毫无察觉,还是令人生疑。”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穿着从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从粥棚处快步走来,满脸恭敬,行礼道:“下官北境兖州城知州陈源义,不知小顾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顾回回了个礼:“陈知州如何认得我?”
陈源义笑道:“逸勇将军威名远扬,下官身份微末,可又岂能不知?下官曾有幸,在京都永安遥遥一见将军风采。”他话还未说完,目光就已滴溜溜转了一圈,“这几位是?”
“这是我的随从阿寿和他妹妹阿福,这位是京中故友,名唤暮暮。”顾回指着他们一一介绍。
轮到萧归时,他有些犯难:“这位……”
“在下柳还,北代国人,行商至此,我的马伤了前蹄,险些摔倒,还好这位公子和姑娘出手相救,还主动带我入城寻找良医治马,不曾想公子竟是顾家军少将,实在幸会!”
林绵“噗呲”差点笑出声,顾回倒也陪着演戏,两人幸会幸会好大半天。
陈源义眼神闪动一二,却难以觉察异样,随即便恢复如常,拱手向众人行礼:“那便都是小顾将军的客人了,失敬失敬。”
“天寒地冻,诸位就不要在此处了,还是随下官到寒舍暖和暖和。”
*
抵达陈府后,林绵见内里装饰整洁清雅,并不奢华,作为地方官,甚至真匹配得上他所说的“寒舍”一词。
她环视了一整圈,扭头回来,正好对上顾回的目光,两人虽没开口,却已经达成共识。
这个陈源义,似乎还真是个清官。
那他与兖州军案,是否真没有牵扯?
顾回舍弃了拉扯环节,直入主题道:“陈知州,我此次是奉旨来此查办兖州军通敌贪污一案,需要州府配合,调集人手,随我前往兖州军营,捉拿石禄及其党羽,押解回京审问。”
陈源义立马跪下接旨,面色凝重:“下官接旨!兖州军一案,下官早有怀疑,但苦无证据,又不敢打草惊蛇。如今将军奉旨前来,下官自当全力配合!”
他语气一变,又露出为难神色道:“只是军营中多是石禄亲信,若要动手,需得周密准备。请将军允下官三日时间,暗中调集可靠人手,确保万无一失。”
顾回沉吟片刻,也觉有理,点点头:“就依陈知州所言,务必谨慎,切勿走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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