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当天道,她在人间被迫当姐》
谢廷楠被陈望祖抓得挪不了步,追上来的人一听能拿到钱,连对方是谁都没问清楚,张口就要钱。
“没钱。”
他回得干脆,但话锋一转,又给他们指了条明路。
“不过你们可以报官,听说新来的县令是个为民的好官。”
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声势浩大,被欺压的百姓纷纷击鼓告冤,衙门口热闹得很。
前些时日他又去了趟赌场,蹲了许久才看到陈望钱,似是刚赢了银子,呼朋唤友地要去喝酒。
他一路跟随,终于在他们喝高了的时候,听到了钱财的来处。
陈望祖被卖了。
这件事并不出乎意料,谢廷楠连孩子被卖给谁都心里有数,从前陈姝的话自记忆深处被翻出,他还是不信,想再试一下。
“报官?你小子当我们傻,他是被他哥卖的,县令知道能放过我们?!”
“或许呢,”谢廷楠低眼看着脏兮兮的小孩,眼里没有一丝怜惜。
“他哥是卖孩子,还是骗你们养孩子,话不都是你们说了算,反正也没有证人。”
带头的人被他哄得一愣,还是觉得不能去县衙,几个人冲上来抢陈望钱,大街上一时只有孩子的哭喊声。
路人见状,也都调转步子围到他们身边,细碎的嘀咕声涌入耳中,有个胆大的指着带头呵斥。
“把孩子放下!”
“放个屁,把他放了你给我钱?我劝你少管闲事!”
领头的说罢更用力地拽陈望祖,连带着谢廷楠都被拽着走了几步,他抬头看向刚才的男人,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
“大哥帮帮我们吧,我弟好不容易找到我,这群拐子又追上来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眉目间挂着忧虑,身上的衣裳洗得犯旧,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找弟弟找得家徒四壁。
人群中也有孩子被拐走的人家,当即跳出来破口大骂,甚至抬脚踹向领头的男人。
“当街抢孩子,你是想去陪李之源那个混蛋了吧!”
说话的人一个箭步抓住领头的人,又有几个人上前按住要跑的同伙,鸡飞狗跳间,谢廷楠和陈望祖已经隔出人群。
高壮的男人死死掐着领头人的肩头:“走,把他们送官,看他们还敢不敢拐孩子。”
“你!”
领头的闻言眼睛都瞪大了,身体被人控制住,这下真是不去县衙都不行了。
县衙内,解决了偷鸡丢粮食大事的许县令按按眉心,气还没喘匀一口,就听见有人粗着嗓子大喊,衙门口吵嚷的像菜市口一样。
许县令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衙役刚要出去拦,就看见一群人逃荒似的朝他们来。
“哎哎哎!你们,这是公堂!”
“我们上的就是公堂,这个人,他当街抢孩子!”
高壮的男人把手里的领头一丢,那人一没有钳制,手脚并用要跑,被衙役一棍抽在他腿上。
“啊!”
一群人吵吵嚷嚷,争先恐后说着自己看到的事情,还有想起自己家遭遇的人,蹲在公堂门口哭,直到许县令拍下惊堂木,谢廷楠才有机会说话。
“被抢的人是你弟弟?”
听到弟弟两个字,谢廷楠看向许县令,一身官袍衬得人正义凌然,他垂下眼应声答是。
“我要告这个男人与人勾结,私下偷卖小孩。”
“你放屁!是他堂兄赌不起了拿这个崽子来换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领头的男人扑腾着要掐谢廷楠的脖子,衙役眼疾手快上手抓住他,两个人强行压着他跪在地上。
许县令深吸口气,让不相干的人先出去,转头盯着领头的人。
“报上名来,你是做什么的?”
被他墨色的眸子沉沉盯着,领头人下意识弯腰:“小人李福,是,是……”
“是什么?”
“小人无差事,偶尔做些替人要账的活计。”
谢廷楠在一侧笑了:“要账要到抢孩子的地步,我没见过。”
“他是他哥卖给我们的,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
谢廷楠朝对自己一脸探究的许县令拱手,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许县令,我还要告贩人者陈望钱。”
人群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谢廷楠回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脸紧张的老师和好友,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他回神,腰身弯得更低:“许县令,小民有冤。”
“去岁秋日,家母与小民在县衙门前发生争执后不欢而散,两日后,家母被发现溺毙在河中。”
“家母不善浮水,可尸体却……”
忆起谢夫人死后的惨状,他的指甲嵌入掌心,几次闭眼才说完整句话。
“可尸体却,一件衣衫也无。”
“家母是被陈望钱同他叔父陈兴送到青云书院的,陈望钱当时目光躲闪神色异常,有同窗可为我作证。”
“后来我去寻他,无意间得知家母是,是被他所卖……”
谢廷楠呼吸颤抖,嘴唇几次开合都发不出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县令静静看着他,抓着惊堂木的手背绷得格外紧,他见谢廷楠歪头,懂了他没说完的话。
“李福,这件事你可参与?”
“我没——”
“想好再说话。”
许县令低头翻看状书,厚厚的一叠除了控诉李县令和家长里短的以外,剩下的全是赌坊。
李之源在安柳县做县令六年,自第二年开始,便包庇赌坊任由其横行于市,苦不堪言的又何止谢廷楠一人一家。
许县令敛了神情:“去寻陈望钱,若是不从,直接押来。”
他说罢,看向一直不敢出声的陈望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一点。
“小孩,你还记得你被送走的时候,陈望钱说了什么吗?”
陈望祖揪着谢廷楠的衣摆,听到堂兄的名字,眼睛亮了起来。
“他说要给我买糖吃,买吃不完的糖!”
两旁的衙役听完笑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哄人的话,骗的了小孩,但骗不过大人。
陈望祖不懂,但看着他们笑,自己也跟着嘻嘻傻笑。
很快,陈望钱便被两个人押着走进来,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眼中更是布满血丝。
他一进公堂,满身的酒味,熏得人眼睛睁不开。
“堂下可是陈望钱?”
突如其来的官腔让人一怔,陈望钱余光瞥见脚边的李福,大惊失色,输钱的怨恨骤然消散。
“你,你怎么在这?!”
李福身子一颤,没搭理他,头埋得更低。
“大,大人,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个干活的,上面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听得是谁的吩咐,都做过什么,如实说来,本官兴许能饶你一命。”
“……”
李福又不做声了,他看看陈望钱,精瘦的身子往一旁蹭了蹭。
这些小动作被谢廷楠纳入眼底,他嘲讽一笑,侧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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