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无忧停住了乱叫，柳清渚才松开了手，小纸人赌气的坐在书桌上。

柳清渚用食指戳了戳纸人的脑袋，温声道：“生气了？就不让你说。”

明无忧没看他，小纸人的头朝向载阳，朝他眨眨眼，载阳似乎从一张纸人的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你师尊当年可是见人不爽就打！”小纸人突然蹦了起来，直接飘地面落下，它双手举过头，给人一种非常嗨的感觉，它明明在往下飘，声音却不小，“要不是没打过我，现在指不定嚣张的很。”

柳清渚直接站起身，走到桌前，捡起飘在地上的纸人带着很恐怖的微笑：“明无忧你无不无聊。”

明无忧躺在他手上大笑，似乎是没打过那个点，让他如此开怀大笑。

柳清渚用十分和善的笑容，道：“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

“别这样。”明无忧收起了笑声，又转回正题，“唉，赵权根本教不了，真没见过，又逃学又学不会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赵宗主亲生？”

柳清渚轻回到座位，咳了一声，提醒：“私下说说就好。”

柳清渚一打响指，布下了隔音结界。

柳清渚∶“继续说。”

师尊，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啊。载阳心里默念道。

明无忧被移到桌面上，两个只纸片片腿盘在一起，十分严肃的说道：“载阳，听听便好，在外就不要多说。”

载阳心里回他∶那是肯定。

虽然明无忧听不见。

明无忧哀道：“我本就不想帮他管理徒弟，奈何其他几个硬要献殷勤，他顺便塞了几个在我这，我甚是头疼啊，他怎不自个儿教他？”

“宗主不该自己教新来的弟子吗？”明无忧问道，“难不成长老比宗主知道的还多？”

柳清渚点头回复他前一句话，摇头对应后一句。

明无忧愤愤道∶“这就对了吧？赵宗主事事都隔着我讲，哟，这时候嫌麻烦了，把弟子塞给我们。”

“特别是他儿子，不学无术，胆子肥了，还敢溜进我书房偷书。”明无忧说到这抬起头，“你猜怎么着？不知道谁传的，我这里有一本一看便会的神书。”

柳清渚嗤笑了一声，道：“真有的话，拿来看看。”

明无忧摊了摊手，又看向了载阳，小纸人动了起来，跳到了载阳坐的凳子的扶手上，道：“你今日一人站在最前，万众焦点，楚京墨脾气倒好了不少，竟没直接让你站上台，不过……”

明无忧不过二字后面的话便没说，搞得载阳摸不着头脑，反倒是柳清渚整理完桌面，替他说了下去：“不过往后可以小心了，赵元修之所以能做到宗主之位，还不是靠着他和天庭那帮人同流合污，况且他弟子打不过上闲庭的弟子就是丢了他的脸面，就他那个小心眼必定会告到天庭，小载阳往后可要被针对了。”

讲的挺全面的。

明无忧那纸人的手竟然也能模仿出大拇指，点点头：“还是你说的明白。”

载阳明白了，但是这不会也牵扯到师尊吧，便问：“那师尊也会被针对吗？”

刚要叭叭的小纸人哑住了，柳清渚靠在椅背上，两人皆是沉默一会，互相对视了一眼，由明无忧说：“你师尊天不怕地不怕，这么多年可就没把他们当一回事，要不然他们还会如此快活吗？”

最后一句明无忧说的声音超级低，一般人可听不清。

但载阳回味了一下，看来师尊并没有受多大影响，不过天庭那群人都不好受，那便没有问题。

“师尊没事就好，他们就真没见识到师尊的厉害。”载阳坚定的说。

听后柳清渚可就高兴了，他小徒弟从来就是很信任他。

明无忧跟着点头，不过因为现在是纸人形态，他斜睨的观察载阳没人能看的出来，见载阳这样，也能看出载阳听见他后半句话，甚是满意。

载阳突然想起来件重要事，生无可恋的说道：“师尊，我后天最终考核。”

柳清渚微微颔首，替他惋惜：“真可怜。”

“师尊！”载阳坐起身来，眼睛直巴巴的看着柳清渚，“您也知道我就练了半月。”

柳清渚手肘搭在桌子上，反手撑着脑袋，不急不慢的说道：“嗯，已经二十天。”

载阳没想到柳清渚记那么清楚，连着应和：“嗯嗯，二十天我哪能掌握好，突然要考核我怕不过。”

载阳真想时空暂停，让他狠狠的练习，剑法考核他一定能过，但他仙法本就控制不住，能不能擦边过都是个问题，还有两天时间临时抱佛脚都做不到。

柳清渚嘴角带笑，语气如往常温和：“你能过，我给楚京墨提的时间。”

载阳整个人都石化了，真正坑他的是他师尊。

明无忧在旁边大笑不止，那扁扁的纸人手捶着椅子，一不小心翻滚一下椅子，才停止大笑。

“师尊……”载阳欲哭无泪的喊着他，已经伤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

柳清渚站起身，迈步走了过来，又一次捡起掉在地上的纸人，捏着他的脑袋防止他再乱动，脸向载阳靠近了些，才说：“你不相信为师吗？”

载阳肯定信，不过柳清渚突然凑过来，他师尊那五官分明，煞为惑人的美人脸他实在扛不住，默默低下了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柳清渚轻扬嘴角，突然直起腰，把掉落到胸前的头发捋到身后，道：“我会一直帮你的。”

明无忧手捂住耳朵，慌着纸人身子，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载阳这么好的耳朵都听不清。

柳清渚用了些仙法，让纸人住了嘴，再管明无忧法力雄厚，纸人又不是他原身，也是没办法消除讨人厌的静音术。

柳清渚毫不顾忌地摇了摇纸人，道：“你再不回去，赵元修可又要去打小报告咯。”

小纸人两手叠在一起，十分不屑，要不是被静音，他可能都得哼一声。

突然纸人像失了魂，便不再动，似乎又变回了一张纸，没一会儿又变回了柳清渚从前折叠的蝴蝶样子。

载阳想了想，感觉见明无忧早晨那会如此狠也是情有可原，有个那么爱打小报告的宗主，谁会受得了？

柳清渚走到门边，准备推开门，对他说：“走吧。”

载阳迅速站了起来，屁颠屁颠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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