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那时已是病狐》
仙门最喜借由各种名头设宴摆席,任你辟谷没辟谷,视野之中都会塞满玉盘珍馐。姚门因为本就生于凡界,忌讳不多,除却佳肴,更有美酒。
裴容早年间喜饮酒,所以也爱赴宴,只是宴席去得多了,不乏多见了些仙门中乐于趋炎附势的人,难免也觉得失了些乐趣。
于是后来,他只偶尔同个别剑修三五为伴,推杯换盏间聊些剑法而已。
沈文竹心中本是有些郁结,但是削完一堆木剑,又同裴容聊起了少时的一些事,便好上了些。
小半个时辰后,裴容同沈文竹一道穿过竹林,见慕景栩还等在此处,并没有回后山。
裴容倒不觉得奇怪,但还是问了一声:“怎的没有回去?”
近来他居于后山寝居,慕景栩亦然。
后山是对惜明山除内门大殿一转的统称,多数内门弟子的寝居和常用的习剑之地,打坐的静室都设在此地。
慕景栩只是道:“我等师尊一道回去。”
他随即望向了沈文竹,礼貌关怀了一句:“师叔近来可觉得好些了?”
沈文竹同他对视一眼,道:“已是无碍。”
他总觉得这门徒不敬师兄,可是他找不到证据。
慕景栩说:“那便好。”
沈文竹需回一趟内门大殿,不久三人便分了道。
御剑之时,沈文竹又回望了一眼,慕景栩恰又望过来朝他一笑,似是说了声:“师叔慢走。”
这时候,沈文竹才惊觉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慕景栩的笑容恰到好处,但目光永远只会真正停留在裴容身上。
师徒之谊,竟能深刻如此?
他一时间难以真正理解。
——
方才回到后山寝居,裴容就撞上了方才乘仙鹤归来的赵洵宁和凤行雨。
他们二人落地之时,储物袋咒术一解,仙鹤背上便驮上了大袋小袋的东西,定是光顾了附近的仙门集市。
“你们这是买了些什么?”裴容见凤行雨拎着大袋小袋往他的居所挪,抬起了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先放你自己屋里。”
凤行雨搂紧手中大袋,说:“我的屋里都塞满了。”
赵洵宁接着道:“亏得凤霞宗家大业大,否则定然要被买空了。”
他心中腹诽,分明是出去买药材的,想要的药材没买齐,倒是跟着凤行雨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凤行雨已然听过他无数句调侃,此时并不睬他,只说:“今日惜明山附近的仙家集市热闹得很,不少西州商客也到了此地,出售了好些珍奇。”
“裴容,慕景栩,我跟你们说,你们肯定不知道,我跟赵洵宁发现了什么。”
凤行雨说得目光烁烁,此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破了边的蓝皮册子,看起来是本经历过风雨飘摇的古籍,又或者是本盖了朴素封面,却不太见得了光的东西。
“符印欸,上面第二十六页上画的,正是那符印!”
他立马翻到了所说的那一页,然后指着其上所绘。
裴容只见其上符印确是先前饮秋身上现过的,旁有几行小字,大概说的是此符印可使人暂得强盛的灵力,但会在一定期限之后反噬其身,符印再现之时,便是被施咒者的死期。
此外,若施咒者为神灵,符印之效可增强数倍。
古籍之上的字是手写,其上每张符印的注解字迹都有些许不同,所说之言不可尽信,却又不可不信。
数百年来,在凤凰一脉归于修界,自立一派之后,神灵便只是远古的图腾,并非真实的存在。
一本符印集子,其上却提及神灵,只能说这册子的主笔定是个笃信神明的人。
裴容说:“这也只能见出,这符印是邪咒,其余也并没有多的解释。”
凤行雨道:“这是从西州人手里买到的,而且还不贵,说明什么?说明这上面的符印并不稀奇,至少在西州之地,并不稀奇。”
闹来闹去,他还是想证明自己先前说的不错。
除却符印集子,凤行雨的确还搜罗了不少玩意儿,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奇花异草的种子,还有喂养凤凰的新零嘴。
“你看,这是最新的美人榜,仙品为一,相貌为次,综合评出的,只此一家。”凤行雨兴致勃勃地摊开了手里的那卷美人榜,“往年第一都是我长……”
那个“姐”字囫囵在了他的嘴里。
凤行雨如梦似幻地合上卷轴,又再次打开。
他手里的这卷美人榜上,榜首并非是凤天毓。凤天毓之上,绘的是抚剑之人,只在下方题了个“无名狐修”。
他发现自己先前顺手买卷这些东西,都只是为了能看到长姐和二姐的名字和画像,然后随口夸一句评判之人有些眼光,便收在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回十分出乎他意料,卷轴都不小心脱了手。
赵洵宁望了眼那榜首之人的画像,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道:“我总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好像不久前……”
最终他和凤行雨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裴容身上。
哪里有什么无名剑修,分明只有莫名其妙变成了狐修的剑仙!
慕景栩拾起了所谓的美人榜,拂了下上面沾染的尘灰。
画上之像同真人还有些差别,只是神韵抓得准,不消仔细比对,也能感觉是裴容。
“啧,没眼力见的,下回再也不买这家的了。”凤行雨接过卷轴,意兴缺缺地扔在了一旁。
赵洵宁随后陪凤行雨一道清点他搜罗来的乱七八糟,中间忽然想起了近来姚门发起的宴请,道:“原以为是会到姚门本宗,没成想,还是在南州,也是许久没去过东州了,可惜了可惜。”
姚门本宗位于东州。东州物产丰饶,教其余四州来说,凡人之数最多。近年来姚门立于一方,俨然已经融入修界,只是在人界也保有极高的声誉,可谓两界亨通。
凤行雨道:“仙鹤半日便可行千里,再说姚门本宗肯定也设了移形阵,若你想去,可不是随时都能去的?”
“不一样,不一样……”
赵洵宁叨叨了许多声“不一样”,留给凤行雨自行体悟。
“方才忘记问了。”裴容忽然想起了一茬儿,“花璃和六宝怎么样了?”
赵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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