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岁岁的第一道生死关已过？”

长老议事厅里，追月看向天机阁阁主，语气急促地询问，手中的医书“啪”地一下掉在桌面上。

“昨日回去我又看了一次绥岁的命盘，原本断了的线续上了，”邬清眉头轻蹙，“但是往后我也看不清了。”

“这也是件好事啊！”景宁乐呵呵地，郑重向邬清行了一礼：“多谢邬清师兄告知。”

追月也道：“至少眼前那关过了，后面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只是得问问岁岁昨天都做了什么才过了这关，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

景宁一愣，“但是寿数这个事情不是最好不要告诉她吗，若是道心不稳岂不是更难修行。”

邬清无奈道：“你师侄怕是早就知道自身灵根的问题了，否则这十年苦修，换作正常弟子早该提出疑问了。”

“不过，从那孩子刚来时我就告诉过你们，她身上绝不是没有灵根那么简单，”邬清神情凝重地看着追月：“除了那条命数，她的一切我都看不清，就像命数是无关紧要的，让我们知道也无所谓。但是她和天地的联系又太强烈了，这么多年，就算无法筑基，各宗各派不分等阶的功法她都能熟记于心。”

追月拾起医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这么多年，我研究了两界各种疑症，”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岁岁像一个被拼凑出来，不持续输入灵力就会停止的，人偶。”

话音落下，这片空间像被静止了一般。

“怎么会，十六年都是我们带着她长大的，她也会受伤流血，怎么就是人偶了呢？！”

景宁第一次带着质问地语气同自己的师姐说话。

邬清则是眉头紧蹙：“也不对，只要灵力波动稍大一点，绥岁都会感到不适，再说了，你们养了那么久的孩子，也不是没试过直接渡灵力，这对她来说没有用。”

“岁岁身上的问题，我甚至摸不着它的来源，它怎么化解我更无从得知。”

见到师姐少有的泄露出消沉的姿态，景宁的气势一下子没了，带点心虚道：“不是都说了待会儿问问岁岁昨天做过什么吗。”

………

“你们说什么呢？”

绥岁分了一半松子糕到楼今安的碟子里，招呼着自家三小只坐旁边，总觉得后面那群小尾巴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先前明明是一群带着崇拜仰慕的狗狗眼，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要哭不哭的样子了。

“嗷，没事儿，”楼今安给自己塞了一口松子糕，“可能是想到了自己接下来苦苦做功课的日子了。”

乔思绵闻言一顿，若有所思地往先前那群新弟子扫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对面的大师姐身上。

逆着光看这位自己在修真界最熟悉的女孩，乔思绵才发觉她苍白至极，像阳光下的雪花，光似乎能透过她照在自己身上。

正在给鱼望月分肉菜的绥岁察觉到面前的灼灼目光，一筷子排骨就放在了乔思绵碟子里，“我是看小师妹都是一碟子素菜，营养不均衡的。”

乔思绵杏眼一眨，收敛了打量的目光，露出乖巧的笑来，带着小女孩撒娇的语气，嘟嘟囔囔道：“还以为大师姐只疼小师妹呢！”

鱼望月坐在绥岁旁边，默默将排骨夹回绥岁盘中，“大师姐，我不食荤腥。”

“那可不行啊，你看看你们大师姐，不想看起来像她这样弱柳扶风的还是不要挑食啊。”

楼今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鱼望月，“正是入道的时候，该多补补，咱们膳堂的灵食可是云洲数一数二的。”

试验菜也是数一数二，楼今安腹诽。

鱼望月坚持把排骨都挑了回去，“从小就不吃的，现在接受不了。”

绥岁将排骨分到明烛盘中，制止了楼今安还想劝说的意图，“那就按自己的喜好来吧，突然吃没接受过的食物说不定适得其反。”

明烛被分了一大份排骨，这会儿正在埋头苦干，嘴里含糊不清道：“我小时候跟着佛修长大也不吃肉食的。”

“诶？那你现在怎么来者不拒的。”

乔思绵好奇地盯着明烛一口一块排骨的模样。

“嗷，后面他圆寂了，我吃百家饭长大的，”明烛又夹了一筷子菜，“大旱之下闹饥荒，有什么吃什么，抓到什么吃什么。”

“头一次吃肉的时候也吐了，但是没办法，不吃就会饿肚子的。”

听到这，绥岁略带诧异地看着他：“但是看你的衣着......”

“因为他是云洲皇室流落在外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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