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她是臣妻》
榴娘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一把钗子,此刻插在脖颈处,往外涌着血。
她撑着一口气,坚持要求见那日的面具男人一面,手捂着脖子,眼眶欲裂。
得知此事,沈沉英急急忙忙带上面具,见着她的时候,鲜血已经浸染了整个衣裙。
“大……大人………”她说话断断续续的,一只手伸向沈沉英。
沈沉英明白了她的意思,将耳朵凑到了她唇边。
“你一定,一定要……要保我的孩子。”
沈沉英点点头,说自己说到就一定做到。
“还有那个姑娘,帮我和她……道歉。”她说的是那个孕母,赵阿茧。
赵阿茧已经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生育了,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前些日子她的父亲离世,她忙着丧事,没时间想这些事情。倒是沈沉英托人给她找了个做女红的地方,推荐她进去当学徒,日后养活自己应当不成问题。
沈沉英微微垂下脑袋,看着她突然伸出那只苍白沾血的手,偷偷的塞给了她一瓶东西,然后用一种极其悲怆的目光看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嘴里吐露着几个字,却发不出声音。
但沈沉英看出来了,是“保重”。
榴娘断气了,所有人都在叫她远离一些,但她的腿脚就跟不听使唤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她望着榴娘最终也无法瞑目的模样,心里顿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塞到手里的药品发出一阵阵苦丁茶草的香气,她的手竟不自觉颤抖了几下。
自那日之后,沈沉英发了一场高烧。
又是回京途中,难免舟车劳顿,加重病情。
路过一家客栈时,她几乎迈不动步伐了,多走一步都仿佛会倒下来。
最后还是徐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要帮沈沉英宽衣,却被沈沉英软绵绵地推开了。
“不劳烦徐大人了,我自己,自己来便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个大男人还要在意这些?”徐律心里隐隐团着火,他分明记得沈沉君被下药后救回来,就是卞白给他换的衣服,怎么这会儿自己却碰不得了。
“冷……”沈沉英也不脱衣服了,直接把被子裹在身体上,露出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十分好欺负。
徐律眼神晦暗,常年抓着利刃的手,此刻轻柔地如同抚摸婴儿一样覆在了沈沉英的脸上,看她躲了两下,细长的手指又报复似的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他刚刚看她别扭的模样,真的有种想直接给人剥干净的冲动,但到底忍住了,默默离开房门,去给她熬药去了。
在他离开后的这些时间,沈沉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哥哥,有娘亲。
她们如往常般在那一方小院里待着。
哥哥在屋子里用功读书,母亲在擦拭自己的琴,沈沉英则编制竹篮子,想着能多换几个钱。
虽然清苦了些,但也乐得自在。
她求娘亲给她弹一首曲子,但娘亲就跟听不见一样,只顾着擦琴。
“娘?杜悦?”她又喊了几声,但母亲低头的样子,就仿佛她是一团空气一样。
沈沉英气得站起来,当即问她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可当她的手碰到杜悦时,杜悦的擦拭着琴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她。
“娘……”
“青蝴蝶。”杜悦说了这三个字。
“什么青蝴蝶?”她不解问道。
可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杜悦就倒了下去,心口还插着一把匕首,血流如注,面色惨白地阖上了眼。
她手足无措,哭着喊屋子里读书的哥哥出来,但一推开房门,哥哥也不见了,只有几本被翻开的书册摆放在桌面上。
她惊醒了,猛然睁开眼的那一刻,喊出了沈沉君的名字。
“你喊自己做什么?”徐律一边端着药,一边疑惑地瞧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沉英幡然醒悟,她自己现在就是沈沉君啊!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十分艰难地坐了起来,浑身上下像被汗水泡过一般粘腻。
“我要给你换衣服,你死活不肯。”徐律懊恼地看向床头那套干净的衣物,“等烧退了,你自己去洗个热水澡,再把衣服换了吧。”
沈沉英感激得看了他两眼,接过他手上的汤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果真很烫,很苦。
“谢谢你。”沈沉英放下药碗,用袖子往额头上擦了擦,几缕碎发被汗液粘在额间,看上去憔悴又可怜。
特别是当她笑着抬头看他时,徐律总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很痒但是不难受。
他从袖子里摸到了一个帕子,是刚刚去抓药时顺道买的,上面绣着两朵粉荷,莫名觉得很适合她,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可以给她擦擦汗。
但他没有给她,而是帮她擦,擦过额头,脸颊,再到唇角……
当他不经意间要擦到脖颈处时,卞白从门口急匆匆地走进来。
他一听说沈沉英病了就想着赶紧过来,可哪曾想,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徐律的手更是已经要贴到沈沉英的脖子了,面上立马变得冷若寒霜。
“卞大人,您回来了。”沈沉英还没有意识到徐律与自己有多亲密,神情自然地同卞白问了个好。
“嗯。”卞白走上前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徐律挤到了一边,伸手覆上沈沉英的额头,感受她的体温。
好在沈沉英现在已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还能说能笑,应该也没傻。
“樊清的家产都清点完毕了?”沈沉英看他眼底淡淡的乌青,像是几日没有休息好的感觉,充满了疲惫。
“都处理好了。”他也没有说太多,毕竟周围又不止沈沉英一个人。
“樊清作恶多端,这次也能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沈沉英想到这里,心情顿时舒畅了一些,她又端起药碗,想着这次来个一口闷,但药还未进嘴,就被那一股浓重的苦味刺激到了,整个人直接咳嗽起来,险些把药撒了。
徐律担心地上前查看,无形之中被人挡着,只能出声询问道:“可还有不舒服的?”
“无……无碍。”沈沉英实在受不了这苦味了,赶紧把药推向一边去,“你快去官家那边候职吧,我现在好很多了。”
徐律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和沈沉君分出了一条楚河汉街,话头全被压了下去。
他有些不快地看着卞白,明明是自己煎的药,此刻倒是让卞白拿起来,轻轻搅拌,散热,喂床上的人服用。
“那我先走了,有事可以让阿毛来唤我。”
徐律走了。
此刻房间里就剩下卞白和沈沉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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