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日也压力过载》
“年年。”耳畔传来厉凌薇的呼唤。
“……师姐,我赢了,还把镜子碎片带回来了。”
年年沙哑的声音说道,虽然筋骨还有些酸痛,在看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绷带细细缠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被搬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光是包扎你一个人,都够我一天的工作量了”厉凌薇转过身来说道,“一醒来连自己的情况都不问,净关心别人了。”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俩”厉凌薇点了点邻床的盛惜时说道,“真是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年年站起身来,活动着身体,灵力已经回来了,这意味着自己一场昏睡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有师姐在,我们才能放手去做这些事情啊。”余年年推开窗棂,窗外微风阵阵,吹起了年年散开的发丝,她的身后是重云千层,暮日融金。
原本锐利的眉眼,柔和下来,瞬间将厉凌薇带回那个午后,两人作为初入霜青的门徒,还未分门别派时,厉凌薇因为体能稍逊众人,她完成任务的速度总是很慢。
心中的焦急和众人催促的目光都让尚且年幼的厉凌薇感到慌张和恐惧,手足无措。只有余年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抚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余年年的手很凉,但是却是她的心冷静了下来,“相信你自己,慢慢来。”
她只是站来自己身前,挡住了所有扫视的目光,让自己再试一次。
在所有人都着急催促自己的时候,只有余年年说,别急,我等你。
这个傻瓜总是在自己不自觉的时候说出一些让人落泪的话语。
给别人的生命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不自知。
所以,厉凌薇也是不计代价想帮助年年的原因吧。
“余年年,不如,这次由我进入幻境把盛惜时救出来。”她说道,看着年年,眸色坚毅。
于画认为,盛惜时被困幻镜,处理的稍有不慎都会诱发心魔,进入他幻境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被宗门追责。
盛惜时被视作霜青宗顶梁柱,而毁掉他的未来,无异于毁掉霜青的未来。
于画不许她去的唯一原因自己是断魂寨的少主,他不敢叫她去趟这个火坑。
“师姐,我必须去。”余年年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她得知道困住盛惜时的是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如果你失败了,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吗?没有自己走出幻镜的人,十成十都落下了心魔,谁都可以有心魔,盛惜时不能有,他们不会去追究到底是谁使用了幻境,到时候,他们只会抓住最终没有能将他带出幻境的人。”
厉凌薇摇着她的肩说道,她极力的劝阻着余年年。
“师姐,相信我,好吗?”余年年眼中眸色坚定,没有丝毫的躲闪说道。
厉凌薇无奈地侧身让余年年过去。
镜子的碎片被年年握在手心,向着盛惜时照去,另一只手紧握着盛惜时的手。
当给碎片灌入灵力的瞬间,周身一切的都变了。
幻境会吸取身主的记忆缔造世界,大多是身主情感浓烈痛不欲生的场景,所图不过时为了将他们困在这一隅幻觉之中而精心准备的陷阱。
比如早已经死去的亲人央求着她回家,营造着幸福的假象。
【这是盛惜时的幻境,你作为闯入者,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系统说道。
罕见的系统发声了。
她推开门,如目便是岁月经久的朱漆廊柱和一片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
早就知道盛家位高权重,亲身体验方知名不虚传,盛家家主为当朝皇帝的童时伴学,兼任太子太傅,盛家可谓是位极人臣,荣耀无双。
“轰隆隆——”空中电闪雷鸣,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匿息隐气。”年年默念道。
法诀既出,余年年便可在幻境中畅行无阻。
雨水不断地从屋瓦滴落成丝成线,风吹的有写冷冽。幻境之中,只有一处燃烧着灵力团,年年几个闪身便到了主屋外。
盛惜时身着着苍翠色的锦衣,上面绣着几棵墨竹,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团子,喜人极了。
与现在不同,盛惜时轻松又自在,年年知道,现在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真实而温暖。
他的小厮还在廊外收伞,盛惜时已经一个箭步飞奔向母亲了。
他的母亲脸色铁青地看着一张纸条,抬头看到盛惜时的一瞬间,就像看到了鬼一般,不断地远离他,手上的信翩然落地。
年年飞身而至,看着地上的那纸条。
上面的字写的十分潦草,笔者似乎十分着急。
‘帝与婿换子,东宫今日薨了。’
年年瞳孔微微瞪大,皇帝与太傅交换了孩子,而宫中的那位死了?
她似乎并不知情自己的孩子被换走了,脸上的惊恐,震惊和深重的哀忧。
“母亲……”盛惜时向前走了几步。
女人怒目圆瞪,眼中含泪,‘啪’的一声打在了盛惜时的脸上。
“不要叫我母亲,不要叫我母亲……”
“你……你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换走了我的孩子。”
她近乎是在嘶吼,近乎崩溃。
这一刻,透着幻境都能感受到她被背叛时的伤心和绝望。
夫君和帝王联合,为保护东宫太子的安全便使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可她的孩子就该死吗?
她的孩子就应该死吗?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会死,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母亲,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你的孩子吗……”他捡起地上的纸条,上面的内容也让他定在原地。
女人飞扑过来,摇着他的肩,捶打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说道:“都是你的错!”
一身淋地都是雨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拉过盛惜时,带他离开了主屋,而女人丝毫没有觉察沉湎于悲伤中哭号着。
她忽然明白了第一个预知中的盛惜时眼神中的绝望空洞来自何方。
现在看来,盛惜时打心底认为自己就是害死那个孩子的凶手,预言中他没能拯救的孩子的负罪感,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推了下去。
她跟在两人身后,看着男人几乎是生拉硬拽着盛惜时向着后屋走去。
“不要哭,不要闹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惜时,面露威胁,“乖一点,坐上这辆车,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到时候自会揭晓,霜青那边我们已经打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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