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日也压力过载》
已经迫近薄暮,一个穿着深黑斗篷摇铃者踏着最后一点夜色慢慢向前走着。
她的身后是三十个童男童女。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他们不言不语,不笑不闹,就像被人抽去神魂一般,有着一样的僵硬木然的神情。
摇铃者在河岸边停下,岸边停着一艘中型商船。
摇铃者不断摇摆着身形,看着远方的天色渐亮四处张望的频次越是频繁。
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终于,另外一位装束相近的人靠近之后,摇铃者的焦躁不安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去哪里了?快些行动吧,把这些孩子引上船去,这可是大人亲自交代要的祭童。”
正当摇铃者准备将铃铛交付的时候,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向后退道:“你是何人?你并非信徒……你是谁!?”
年年从摇铃者身后袭来,手刀落下敲晕了她。
扯下她的斗篷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盲婆。
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这一切都要从几个小时之前说起……
夜幕拉起,而风来村灯火通明,烛火摇曳。
巨大的火堆前,穿着纁色祭服的信徒在火堆旁载歌载舞。
而和预言中一般无二的神明雕塑,微垂双眸看着上前参拜的众人嘴角露出难以捉摸的微笑。
一批批的信徒上前,俯跪在地,双手高举,盲婆为他们每一个人的手心盛水,在他们的眉心点上颜料。
他们一饮而尽仿佛这就是什么人间美味。
祭坛的中间,依旧陈列着尸体和病躯。
由祭司亲自喂他们饮下,过了一会,如同奇迹一般,他们坐了起来,信徒们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
年年和盛惜时隐匿在黑夜中远远注视着这一场巨大疯狂的狂欢。
他们相互对视,一股不可言说的古怪涌上他们心头。
奇迹就这样发生在他们眼前。
不可能的奇迹。
这场不断涌动疯狂的祭祀似乎没有结束的意思。
由祭司领着的三十个童男童女被送上祭坛,念诵唱经。
他们穿插站立,将神塑围在中间,歌声嘹亮圣洁,只有年年听在耳中觉得鬼奇怪异。
“你看到了吗?那是小阿六。”年年说道。
盛惜时点了点头。
两人无声达成了计划。
当这诡异空灵的歌声结束之时,一个摇着铃铛的人将所有孩子领走了。
他们跟在斗篷人的身后,动作整齐划一,而看到的人却没有觉得有一丝的违和感。
两人无声的跟了上去,只见摇铃者在前面摇晃着铃铛,铃声就这样不断地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一切和预言中不断地重合。
年年心中警铃大作,预言的开始,盛惜时怀中抱着小阿六的尸体,那般愕然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如果说,小阿六不是因为风回村的鲛人病才死的呢?
也许这样才对,以盛惜时的能力,就算是一个人来,也一定可以发现是地下水被污染,众人饮下了妖兽的血被改造成了鲛人。
预言中的满目疮痍不是因为妖化的村民。
反观预言与现实的唯一区别便是年年,她主动加入,先一步回到村庄,抢在黑衣人前面控制了发狂的妖化村民,这次连同黑衣人一起被正法。
眼前的摇铃者身着漆黑的斗篷一点面貌都不露出来,这身装扮总是让年年不自觉的联想到昨夜斩于刀下的妖僧。
摇铃人就这样站在岸边,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便将自己的帽檐拉的更低些,不断地变换着站姿。
显然,摇铃人也有些站不住了。
在等人,在等的人极有可能便是妖僧。
他们都带着相同的斗篷,藏匿于黑夜,图谋的东西皆见不得日光。
年年拍了拍一旁的盛惜时,递上一件黑色的斗篷,他立刻披上了斗篷向着摇铃人走了过去。
只见他们两人交涉了一阵,眼见到摇铃者要将手中的铃铛交出时猛然顿住,进而想伸手掀开盛惜时的斗篷,他猛地向后一退,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年年心道不妙,猛地从隐匿之处冲了出来将她打晕了。
***
“结束了……”
年年摘下面罩,拿起盲婆一直捏在手心的铃铛,她轻轻摇动了一下。
原本站定的小童们便跟了过来,他们的头唰唰地全部转向铃铛的方位。
这铃铛和妖僧手里的白骨笛大约都出自魔道之手。
“现在要拿他们怎么办?”年年举着铃铛问盛惜时。
盛惜时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知道小阿六是他们掳来的,可其他的孩童尚且需要探查,待回风回村再行商讨。”
他慢慢地走到小阿六身前,可是原本活泼嘴甜的小阿六依旧不言不语,如同一具玩偶。
年年点了点头,将铃铛放到盛惜时手上,说道:“这艘船,我上去看看。”
余年年蓄力一跃轻轻地落到甲板上。
船只空无一人。
这艘船看似只是一艘再普通不过的商船,无处不在的雕刻着的金乌纹饰,船只上还装载着数不胜数的羲和箴言画册。
年年往底仓走去,却觉得越走越是阴冷。她燃起了火折子,原本漆黑的船舱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还未来得及处理干净的实验台,而上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器皿。
形状各异的甘锅里摆放着颜色奇异的药水,她抬手将用火折子的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是心脏,长长的甬道内,所有的木架子上,密密匝匝地摆放着无数跳动地心脏。
“咚咚-咚咚-”
就好像这些心脏还活着……
当火折子燃尽,一切再度归于黑暗的刹那,饶是年年也往后退了半步。
这数量可观的心脏都是怎么来的,年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余年年忍不住地觉得反胃。
她退了出去,扒着船舷干呕几声,另一边,盛惜时看她久久不下来,恐有不测,刚刚落地。
年年不语,只是指了指下面的船舱。
他指尖引火,直到看见了船舱下隐藏的恶心交易内幕:满面墙壁的心脏收藏;看起来怪异血腥的实验地……
船室角落,一整面墙都挂满了用来肢解的刀具。
盛惜时快步走了出来,面色铁青。
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视人命如草芥,视血肉为玩物?他们无视被缚者的哀嚎与痛苦,自诩是神明的信徒,那食人血肉的伪神邪教,幽灵厉鬼也为之侧目。
“师兄,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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