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命,你算什么?》
周玉衍想起自己之前花了大半年才把羡折对她的称呼从“周长老”纠正到了“周仙长”,结果这一下子竟然又成了“仙尊”,想着羡折这么纠结称谓,那就随他的意好了。
于是她摆摆手道:“我知晓的,你这般性子,纵是有什么心思,也会自己克制的。”
就像她给人算卦时,仗着自己有系统在身,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与了旁人,根本不顾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每次这种时候,羡折都会皱着眉紧盯着她。
但这么久过去他还没把她这个毫无职业道德的人就地正法,显然就是遵循那点道义,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企图能用好言好语感化她。
果真与她所想的一样,羡折闻言只说:“于礼不合之事,本就该克己。”
周玉衍很感动,羡折这种清晰礼法是约束自我而非规训旁人的人真是不多见,只可惜她没打算改过自新。
“你喜欢这般唤我,那就随你喜欢,”周玉衍笑道,“羡折。”
羡折没有抬眼,好一会儿过后才轻轻应了一声。
“不是说,要即刻带我回宗门吗?”江以卓凑上前来,盯着周玉衍看了几息,唤道,“师尊。”
“师尊,我想与您回宗门去,”江以卓语调拖长,“我身上的伤好疼。”
周玉衍将目光从羡折身上移开,垂下望向江以卓。
他半阖着眼,原先的狠戾都藏进了低垂的眉目中,额间碎发微乱,却并不显得狼狈,反而为他衬上了几分病态的虚弱,或许因为周玉衍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竟然觉得他流露出了一点顺从的神情,就好像真与他所说的一样,他疼得狠了。
但周玉衍才探过他的伤势,百分之一万肯定他这是装模作样。
这小煤炭,心眼子还挺多。
周玉衍没戳破,点点头道:“回宗门,我给你找些外敷的伤药,未入道的凡躯承受不住灵丹的药力,等你引气入体之后,才能吃疗伤灵丹。”
“仙尊打算带他御剑回宗门?”羡折突然问。
周玉衍想了想:“我没有飞行法器,御剑最方便。”
多数修士都没有飞行法器,毕竟出门要么御剑要么轻功,飞行法器很鸡肋。
羡折面色微沉,踌躇着想要说些什么,江以卓先行开口道:“师尊,我有些怕高,您能拥着我御剑吗?”
下一刻羡折的眼刀就扫了过来,江以卓后退一步到周玉衍身后,轻拽着她的袖袍:“我从前见过修士御剑,飞得好高,可我不过一个凡人,没有灵力,师尊不护着我,我要是从空中掉下去怎么办?”
江以卓话完,在周玉衍身后探了半边身子出来,勾起唇角朝着羡折挑起眉峰,眼中恶劣毫不掩饰。
羡折身上剑势瞬涨,他深深吸气压下,开口道:“仙尊,不如我御剑带这人去天云宗……”
“不用不用,我带就行,”周玉衍说,“你不是还要回自己宗门练剑吗?”
江以卓立刻接话:“没错,师尊带我御剑就好,不耽搁这位仙长的修炼时间。”
他催促着周玉衍:“师尊,我伤口好疼。”
周玉衍觉得江以卓很有些莫名其妙。
刚见自己时明明还凶得很,这会儿跟羡折对上,怎么还成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了?
羡折抿唇,执拗劝道:“仙尊,他已十七,授受不亲。”
“没事没事,”周玉衍转头,向江以卓确认,“我要御剑了,你可准备好了?”
同时她戳了戳识海中的系统:“系统,准备好了没?”
系统:“准备是准备好了,但这么好的一个刷男主好感的机会,你这样做……好感度不会直接变成负的吧?”
“男主都说害怕了,都主动要你的拥抱了,”系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可是女主的待遇啊!你竟然不抓住机会!”
周玉衍阴阳怪气道:“还待遇上了,你这样的系统,男主一骗能骗十个。”
她懒声道:“你家男主从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变成落难小绿茶咯。”
“就他最开始那眼神,你真信他后面说的话?”
系统想了想,它还真没法反驳,尤其对上羡折之后,男主堪称变脸如翻书,而且这书怎么翻,还都跟原书的“温润如玉”搭不上边。
“何况他一个男主,怎么可能会点恐高的属性。”
周玉衍大手一挥:“系统,上!把男主带回天云宗,让他知道,咱们配角也是有金手指的!”
于是江以卓刚点完头,就突觉身上一轻,浩瀚灵力将他包裹起来,几息后强烈的失重感袭来,他下意识伸手前抓,却并没有与他所想那样,抓到周玉衍的衣摆。
“怕就别往下看,要么一直盯着前方,要么就闭眼。”
周玉衍带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江以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脚下踩了把木剑,正带着他悬浮在半空,而周玉衍仍然站在原地望着他。
“去吧,去天云宗,”她笑容狡黠,像是对他的那点小心思小伎俩一清二楚,“既要入宗门修炼,御剑可是基础,就算你当真怕高,为师也护不了你。”
江以卓正要开口,就见周玉衍一挥袖,狂风自他耳边呼啸,女子清越的声音和那两道白影瞬间模糊,周身景象也疾速后退,他的那句“师尊”没能来得及传进谁的耳朵,只好荡在空中。
“原来……仙尊是让他独自御剑。”羡折愣神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
“自然,”周玉衍召出自己的剑,轻跃上去,御剑腾空,“羡折,我知你好意,你安心,寻常人可诓骗不了我。”
“他到了我这儿,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衣袍层层叠叠飞扬,周玉衍踩着剑望来,明亮到羡折一瞬恍然,只觉她似剑气那般凌厉,扬起的笑同高悬于顶的烈日,是磨砺千万的刀剑,连被风吹得招展的墨发也如同抽枝。
周玉衍笑道:“明天见,羡折。”
羡折怔怔望着她,直到这白色的身影从视野里完全消失,他如融雪覆水般轻缓扬笑。
“明日见。”他轻声道。
*
“师尊。”
周玉衍御剑落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脸色不太好看的江以卓:“完好无损嘛,走吧,我带你去院子。”
江以卓刚要开口,周玉衍又说:“如果你是来跟我装可怜喊疼的,那就直接闭嘴,我不吃这套,你也不用费这力气。”
她叹气道:“分明结师徒契的时候还是个聪明人。”
江以卓顿了一下,显然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我讨厌方才那人,膈应一下他而已,并非是不听师尊的话。”
周玉衍轻易接受了江以卓讨厌羡折这件事,毕竟羡折一上来就对着他喊打喊杀的,理解理解。
系统:“……你还挺有先见之明,自己不动手,让羡折去探男主的血雾。”
周玉衍:“我还得想办法让男主不掏我心窝子呢,别的不说,表面功夫总得做一做吧?揍人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亲自动手。”
“师尊,”江以卓问,“我体内咒法……现今于我有利,不解咒可以吗?我能藏得很好,不会叫旁人发现……”
“可以啊。”
江以卓一愣,把原先准备好的一通说辞咽了回去,接着问道:“我的命格,师尊真有办法掩盖?”
“真有,安心吧。”
江以卓静了几息,又开口问:“师尊,您打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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