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命,你算什么?》
周玉衍一愣,定睛看下去,细细读完报道后,刚才燃起的八卦之魂消散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她心如止水地合上驿报,叹道:“能退货退钱吗?”
卖报小童没听见她的低叹,还在高声宣扬“羡仙长与其道侣如胶似漆!”“指不定择日便成婚了!”“来一份来一份,今日……不,这月的头条!”
周玉衍:“你知道羡仙长的道侣是谁吗?”
小童立刻停下吆喝答她:“自然!报上不都写了嘛,羡仙长的道侣名叫周玉衍,也是同他一样给大家算命的好仙长。”
他嘀咕一声:“不过听说她收费比羡仙长贵。”
周玉衍:……
“可惜我没见过周仙长。听说周仙长也来了咱们街市大半年了,只是我昨夜才从学塾归家,又碰巧周仙长今日没来摊位。”
小童继续嘀咕:“倒也能理解嘛,就跟哥哥说的那个分工……分工什么来着?就是羡仙长算便宜的,周仙长算贵的,像咱们这种没钱的就去找羡仙长算,那些有钱的宗门弟子就去找周仙长算……”
他像是突然顿悟了什么,大喊道:“对对!想起来了!我哥说家里家外都是嫂子话事,男人就该上交银钱给自家夫人!分工明确!嫂嫂负责管钱管哥哥,哥哥负责跪地讨嫂嫂欢心!”
小童自觉明悟,挠了挠脑袋,有些嫌弃道:“那看来羡仙长不太行啊,赚得没周仙长多,日后怎么娶她啊?这得跪多久才能讨着周仙长欢心啊?”
周玉衍:……
周玉衍心中的小人儿双手合十安详躺下:羡折啊羡折,你的一世英名可不是我毁的啊,你要是知道了这事,可别来找我报复。
她看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算命摊,在心中对系统道:“系统,你说羡折那样在乎礼法的人,怕不是今天一早来到这处听了这谣言,气得回宗门了?平时这个点他可还没收摊的。”
识海中的系统原本跟着周玉衍一块儿燃起了八卦之魂,结果激动一番后得知这头条其中的人物竟然就是她这个没谱的宿主,顿时死寂,这会儿也没搭理她。
周玉衍倒也不恼:“你说,我要不来一句:‘不才,正是在下’?”
系统:“可别了,孩子还小呢,给人家留点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吧。”
周玉衍:……
“回宗门回宗门。”
她告别小童,御剑就往宗门飞去。
系统:“这不是刚出来吗?怎么就要回去了?”
周玉衍:“头条人物了,避避风头。”
系统:“担心什么,没那么夸张,你看,你刚刚去街上都没人上前问。”
周玉衍想了想,还真是,只有那个小童一直在吆喝,平时街上她眼熟的一些人却都是垂头塞耳的模样。
但她还是决定回宗门,因为怕见到头条人物的另一位。
正杵在风口浪尖上呢,这会儿她要想澄清什么,得去找权重高的人,去街口找驿报的人怕是只会成为个街头采访现场,没有的也传成有的了。
她这下子终于明白,昨天她跟羡折出茶馆时,那些灼热的视线是什么了——那是八卦之魂在汹汹燃烧。
周玉衍有些心累,惭愧啊惭愧,祸害到羡折了。
她从剑上跳下来,才刚刚踏了半只脚进到宗门,便听见一声怒气冲冲的高喝——
“周!玉!衍!”
这熟悉的声音。
周玉衍深深吸气,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还没几步,那方的人却是等不及了,提着裙摆“哒哒哒”跑来,边跑边喊:“好啊!你倒是很自觉,我正要派人去街市抓你呢!”
来人很快地跑到了她跟前,扬着盛气凌人的漂亮脸蛋怒道:“怎么,你还知道要来给我道歉吗!”
“小祖宗……”
周玉衍看着面前十几岁的少女,颇有些头疼——穆芸清,掌门之女,脾气暴烈——当然,这暴烈可能只是针对自己,毕竟外边许多宗门的人都夸赞过她温柔可人。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周玉衍到了穆芸清这儿,就是一个手和嘴都没了的状态。
她刚穿过来那会儿,在宗内的身份还很高,住的院子离穆芸清很近,二人经常碰面,彼此都端着架子微微颔首便算招呼。
直到有一天,周玉衍嘴馋得不行,报着宁愿痛死也不要馋死的赴死决心,静音了在她耳边叭叭叭“你的功法受限不能乱吃东西那全是杂质”的系统,换了身行头准备去后山偷鸡摸狗。
当然,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偷鸡摸狗。
周玉衍快乐地抓了两只健硕的山鸡,正在给它们人道主义时,看见了同样在给一只肥得流油的大山鸡开膛破肚的穆芸清。
二人面面相觑,穆芸清僵硬地洗干净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周玉衍也有点尴尬,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发现——她,崩人设了。
但好在系统早就被她驯听话了,也没什么阶段任务失败的电击程序要电她,所以人设崩了就崩了,周玉衍一直很相信:要是能把看见她崩人设的人“嘣”掉,那就等于她没有崩人设。
于是她掏了一把火灵符,加上若干生姜花椒辣椒粉,向穆芸清发出邀请:“一起吃?我……还挺会烤山鸡的。”
她觉得穆芸清也有点崩人设。
穆芸清听了她这话,两眼放出的光比她这个馋嘴馋了大半年的人还夸张,最后是两个人像两个饿死鬼一样啃完了三只鸡,麻溜地处理了作案现场后,重新端着架子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各回各屋。
后来周玉衍才发现,穆芸清偷鸡摸狗的次数比她可多多了,只是贵为掌门之女,烤山鸡的技术很有限,但平时管教严格,极少能享点口腹之欲,最终还是走上了偷鸡摸狗的道路。
周玉衍干脆拎着山鸡去利诱穆芸清,三句话的功夫就把她拿下了,从此周玉衍负责抓鸡烤鸡,穆芸清负责吃和付钱。
掌门之女家底丰厚,出手也大方,周玉衍数着单独装着穆芸清送礼的储物戒,恨不得她能顿顿三只鸡。
只是后来自己无意吃了掌门用来突破的灵果后,二人便再也没一起偷鸡摸狗过了,从前穆芸清还会提着裙摆转圈问她这身衣裳好不好看,那之后她却只会提着裙摆“哒哒哒”跑来冲着自己怒喝了。
“周玉衍!你说!”
穆芸清怒气冲冲的声音扯回了周玉衍的思绪,她叹息道:“小祖宗,您说。”
“行!那我说!我问你——昨日酉时,你在哪里!”
周玉衍:“街口摆算命摊呢,绝对没有背着你偷鸡摸狗。”
穆芸清闻言一愣,微红了眼,却是咬牙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那会儿在做什么!与谁在一起!”
周玉衍想到昨天自己坑了羡折两瓶丹药,又想起刚刚看过的驿报头条,良心隐隐作痛,抱着别教坏小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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