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杀之》
“你告诉宁王,皆因柳庭月一事我被吓得心神不宁、茶饭不思魂不守舍,瞧着人是不大行了,原本该好好将歇上一段时日,可当下又要急着去大敖山,路途遥远,只怕是会颠簸出个什么病来,所以——”
庄慕怀盯着她上扬的唇角,听她道:“所以想借宁王府姜妃一用,姜妃医术精明,若能陪同我们一起行至归云阁,途中对我细心照料,你也好放心些。”
既然宁王不会把柳庭月怎么样,那姜姐姐留在这里不过是徒增烦恼,还不如出去走走顺带散散心。
若是此行能遇到个可心的男子,能跟宁王和离当然最好了!若是不能,那也算是替他宁王跑了一趟差,谅他也得记着这份恩情。
两全其美。
长辞这么想,可庄慕怀却不这么想。
庄慕怀鲜少有目瞪口呆的时候,自打遇见长辞后,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了。
他扶了扶鬓角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大男人去求另一个男人,求他同意把自己的女人借给我,让她跟我走?”
“……”不是,他怎么会这么理解?
长辞连忙纠正,“不是跟你,是跟我!”
“等等!”庄慕怀倏地反应过来,“什么叫我担心你的病情,如果姜妃跟着,我会放心些?”
他刻意咬重“我”这个字音。
长辞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乱瞟,“那什么,我之前在宁王府大肆宣扬过我们俩的关系,宁王大概以为……”
“以为什么?”
长辞哼哼唧唧,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以为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说完看庄慕怀没什么反应,又理直气壮起来,“不然你以为宁王为何能三番五次地容忍我对他有大不敬之过。”
这可都是借您的脸面。
“你还知道你大不敬?”庄慕怀气笑了,上手揪住她白嫩的脸蛋,“那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敢跟我攀关系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唔,唔。”扯得长辞吱哇乱叫:“快凶开,装唔怀,你喜定惹!”
庄慕怀一瞧这扑棱扑楞的劲儿“噗嗤”一声乐了,气一下子就消了,松开她问,“说什么呢?”
“老子说,你死定了!”长辞一拍栏杆,张口就往他肩膀上咬。庄慕怀往旁边一闪,“属狗啊你!”
话音未落,只见长辞又生生扑了上来。庄慕怀起身一跃,跳到湖中的游船上借力上了对岸,长辞紧跟在后面追,奈何人家对宁王府比她熟,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长辞气得咬牙切齿,一边揉着红得发烫的半张脸,一边站在墙头四处张望。
“喂,你这个小贱人,我没去找你就算了,你还敢来找我!”
嗯?是谁在说话?!
“死丫头,我在这儿!”
此院堆金砌玉,长辞顺着树影的缝隙看过去,一眼便瞧见有人正站在雕花的小轩窗里面颐指气使地瞪着她。
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呦,这不是瞿小宛么!
此时院门大开着。
长辞飞下墙头,自来熟地进了屋子,坐下来给自己斟了杯茶,“刚好口渴了,谢啦。”
“你!”瞿小宛指着她的鼻子气道:“你这个小……”
长辞翘着一条腿打断她,“再敢说‘贱人’两个字,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瞿小宛原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要去书房给宁王侍候笔墨,顺便看能不能留宿在王爷那儿,谁知道还没出门就碰上这死丫头,真是倒霉透了!
一看见她这张脸,瞿小宛就想起了自己那日所受的羞辱,顿时气得牙痒痒。
“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我这就告诉王爷,你伙同姜云那贱……那女人一起害我性命!”
“那感情好,我们俩一起去,我正好也要告诉王爷你偷汉子的事。”
“你、你胡说!”瞿小宛脸“唰”一下就白了,手忙脚乱地关了门窗,“这是污蔑!是造谣!”
长辞挖挖耳朵,优哉游哉地开口,“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知晓此事的也不止你我二人,我也不怕你抵赖。”
“你少诈我,昇州城里根本就没人知道此事!”
瞿小宛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惊得她赶紧捂上嘴巴,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想好怎么把话圆回来,就听一旁那死丫头漫不经心道:
“哦,那我改明儿就出去给你宣传宣传。”
“你敢!”瞿小宛面色骤变。
“你看我敢不敢喽。”
“来人!”瞿小宛对着外面拍了拍掌,转而恶狠狠地对着长辞,“你以为你今天还出得了这间屋子吗?!”
“怎么?你这是打算杀我灭口?”长辞扔下手中剥好的橘子,一脸的兴奋。
“杀”字一出,可吓了瞿小宛好大一跳,她这辈子还没杀过人呢,“我、我、我杀你干什么!我是要将你关在柴房,饿上三天三夜,看你还敢不敢满口胡言!”
正说着,几个力壮如牛的侍卫随即推门而入,将长辞团团包围了起来。
瞿小宛冷哼一声,“你要是怕了还来得及,只要跪地磕三个响头,本夫人自会大发慈悲地放了你。”
话音甫落,只听“轰”一声,长辞起身一掌便拍飞屋顶的瓦片,居高临下地看着瞿小宛,“不是说我出不了这间屋子吗?咦,我怎么出来了?”
说着又从上面轻巧地跳了下来,“咦,我怎么又进来了?”
“我出来啦!我又进来啦!”
如此往复了三四次,才终于消停地坐了下来。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咽了口唾沫边往出退边道:“瞿夫人,我们、我们这就去禀报王爷。”
说罢一溜烟全都跑了。
长辞勾勾手指,一脸八卦地凑在瞿小宛耳边,学着她方才的样子,“你要是怕了还来得及,只要跟我讲讲你和屠夫张的事,本姑娘自会大发慈悲地放了你。”
“……”
瞿小宛两眼一翻,被气得晕厥了过去。
与此同时,宁王府主院的书房外。
“你方才听到什么声响了吗?”宁王往西边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问一旁的庄慕怀。
庄慕怀眼皮一跳,总觉得此事与长辞有关。
天将擦黑。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个侍卫,似乎有事要禀,但碍于庄慕怀在场又憋了回去,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事便说。”宁王皱眉。
那侍卫忙小跑到跟前,先是偷偷看了一眼庄慕怀,这才道:“禀王爷,长辞姑娘她、她将瞿夫人的房顶戳了个大洞……”
“??”宁王愣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倒是一旁的庄慕怀还算淡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丫头脾气不大好,力气也有些大,做事比较冲动……”
宁王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多年好友,心道脾气不好,力气还大,脑子又有毛病,你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啊?!
想罢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拍拍庄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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