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狠戾权臣后》
裴渊的声音凉凉。
元明夏抖了一下,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你也碰到了吗?”
裴渊摇头:“刚刚公主不是说了,我是一个连鬼都不敢近身的大奸臣?”
元明夏声音小小:“我没说奸臣。”
她仔细斟酌过用词。
裴渊没什么所谓。
这样的话他听的太多了,就在刚刚还有一个人说要替天行道。
他自然又闲适地坐在床边,伸手将夏夏拿过来,不经意地问:“公主碰到什么了?”
元明夏不敢把夏夏抢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夏夏拿过去摆弄。
她今天太害怕了,暂时顾不上夏夏。
她抱紧被子往床里面蹿了点:“我刚刚去取晚膳的路上听到有人在唱歌。”
裴渊指尖轻点娃娃衣服上的绣花:“唱什么了?”
“唱的好像是一首童谣。”元明夏说完,她的脑海中忽然想起来了些什么。
她愣在原地。
这首歌她好像在小时候听过,这不是童谣,而是一首摇篮曲。
不是她母妃唱的。
她脑子里面为什么会有这首歌的记忆,她也忘了。
裴渊顺势抱着娃娃,敛眉。
随即他的眼眸垂落在元明夏身上。
——没有抱她舒服。
他看着元明夏若有所思,不着痕迹的想。
随即他勾唇:“九公主是想到什么了?”
元明夏被问,她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那首摇篮曲有点耳熟。”
旁边有活人,元明夏也没那么怕了。
她想起来一件事。
她有些犹豫:“裴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说只有昨天晚上吗?
他今天怎么又来了?
甚至还带着寝衣来的?
裴渊勾唇,歪头和娃娃一同看她:“九公主真无情,刚刚你看下官的眼神可不是这样。”
“什么?”
裴渊很平静的戳破:“刚刚九公主看下官的眼神,明明就是‘幸亏你来了,我很想你,你终于来了’的意思。”
元明夏揪紧被子,脸颊升温,头恨不得埋进胸前。
全都是窘迫。
天这么暗,他竟然还能看到自己的眼神?
他怎么发现的?
她低头小声地嘴硬:“我没有,我不是。”
裴渊没回答,显然不信。
元明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脸,她伸手朝裴渊要他手上的娃娃:“裴大人能把夏夏还给我吗?”
“可以,但下官想问九公主几个问题。”
元明夏理亏,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点头。
裴渊看着她,悠悠问道:“夏夏是九公主的娃娃,下官有些好奇,如果有一天夏夏活过来了,九公主会怎么对她?”
元明夏心里一紧:“啊?”
他不会是发现夏夏会说话的事情了吧?
夏夏不是鬼,那摇篮曲不是它唱的。
“只是假设。”
“哦。”元明夏放心。
她看着他手里的夏夏,认真回答:“我会跟她一起玩,满足她所有愿望,给她吃好吃的,给她穿漂亮的衣服,给她打扮得很漂亮,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让她开开心心的,将她养的很好。”
元明夏声音低落:“不能像我一样。”
母妃在宫里的时候她们母女偶尔就会被人欺负,好吃的好用的她们都排不上。
不过好在她们有彼此,日子也过得平静愉快。
可是在母妃被赶去感业寺之后,宫里就只剩下她和夏夏。
裴渊垂眸,在暗夜中深深地看着元明夏。
神色不明。
他将娃娃还给她。
在交还的瞬间,元明夏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但又好像有一股花香夹杂其中。
迷人又有些血腥的危险。
裴渊没放过元明夏的表情:“怎么了?”
元明夏抱着娃娃:“裴大人,你身上好像有血腥味,你是受伤了?还是刚刚杀了人?”
裴渊觉得有趣。
很有趣。
她越可怜越乖,他就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她明明在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害怕的抖了一下,但竟然这么诚实的问出来。
她可怜兮兮的坐在面前,头发丝因为恐惧还炸毛几根。
刚刚掐断人脖子的手心轻压在元明夏的头顶。
裴渊忍不住坏心眼:“刚刚杀完。”
果然,元明夏又抖一下。
“九公主的鼻子很好用,下官刚刚已经洗了澡,公主竟然还能闻到。”
他倾身靠近元明夏,声音低沉:“九公主帮下官闻闻,是哪里还有味道?”
元明夏下意识地后仰。
他突然靠近,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变得稀薄。
元明夏有些喘不过气。
裴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贴在的自己的心口:“九公主帮下官看看,血腥味是从哪里传来的。”
元明夏心如擂鼓。
她心中泛起有种令人害怕的悸动,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却被捏的死紧。
她吃得少,又没什么营养,没什么力气。
她挣脱不掉裴渊的桎梏,只能将手掌贴在他的胸肌上。
她摇头,觉得这样不好:“裴大人,你放开我。”
他低声引诱:“公主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他贴在元明夏的耳边,唇珠碰到她的耳垂,感受她紧张的瑟缩:“好奇那只鬼到底是谁。”
元明夏睁大眼睛。
难道真的有鬼?
他没等元明夏的回答,而是轻柔又不容反驳的伸手摁住她毛茸茸的头,将她往自己的身前靠。
元明夏没办法,她只能跪坐着,一手支撑在床榻上。
夏夏掉落在他们中间。
她被迫无限靠近裴渊,想要跑可是根本跑不掉,只能顺着气味去寻找他刚刚杀人的痕迹。
元明夏像一只小狗,在他的身上仔细的闻。
终于。
在他半干的发尾,找到了那一抹血迹。
元明夏闷声:“裴大人,我找到了。”
裴渊:“嗯?”
元明夏从他的腰腹处起身,勾起他那一缕头发,拿到他眼前:“在这里。”
裴渊是刚刚洗完澡过来的,往日束起的头发如今半披着,只用一根简单的发带束起。
那宫人的血迹早已经被他清洗干净。
发尾的这一抹血色,应该是他刚刚自己喷溅在玫瑰上,在他路过时不小心沾上的。
“九公主做的很好。”裴渊很满意,他抬手将放在床边小桌子上的手绢拿过来,放到元明夏的手上:“劳烦九公主帮下官擦掉吧。”
元明夏有点胆怯。
这血属于一个刚刚死掉的人。
她害怕。
“没关系,这血不脏,是下官自己的。”
元明夏不懂。
他不是没有受伤吗?为什么还会有血?
可是元明夏知道自己不能知道那么多。
在宫中知道的越多,就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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