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
安大夫看起来差不多六十岁左右,此时坐在床榻上,两只手撑着拐杖以支着身子。
他们进去后,阿峰也跟着进来,将门带上,防止风吹进来。
“出去吧,”安大夫对阿峰摇头,“这里用不到你。”
阿峰上下看了几眼他们,随即妥协出去了。
安大夫眼睛看向崔肆归,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好像见过你,长得眼熟。”
“许久都没有听见‘太医’两个字了,我还以为是故人的儿孙来找我了,”安大夫叹口气,“你来找我是?”
来这家医馆前崔肆归就已经打听过了,这家医馆的大夫姓安,已经在这个巷子里住了快二十年,当初来的时候就带着妻子和儿子,这么多年来看病抓药收的钱比起其他医馆都很少,这家人也很和善,所以他们都很乐意来这家医馆看病。
时间、家庭都对的上。
崔肆归道:“二十多年前,您在宫里任职太医,当时宫里有位妃子,身体不是很好,常年生病,您是她经常看的太医。十七年前,这位妃子去世了,去世之前她的身体突然恶化,当时也是您为她诊断,但为什么这位妃子去世后,你放弃了宫里稳定的太医之位,而出宫来了一条小巷子里当民医?”
安大夫闻言,示意崔肆归凑近一点,然后他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面前的青年。
“难怪,”安大夫自言自语道,“难怪啊……”
崔肆归盯着他:“什么难怪?”
“难怪看你眼熟,你是四殿下吧,眉骨跟你母妃长得可真像。”
崔肆归步步紧逼道:“时隔将近二十年,你还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人的容貌,并且在我说了一长串之后,能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说的是谁,为什么?”
安大夫语气莫名惆怅道:“算了,你都能找到这里来,心里也有个数了,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就不打弯子了。”
这语气,就像是他真的知道什么,并且当隐瞒了这么多年后,终于有个人开口问他,他也终于能够向他人吐露心中所藏之事时的放松。
崔肆归没有犹豫,直接问道:“我母妃当真是病故么?”
安大夫沉默一小会儿,像是在回忆,随即说道:“淑妃被打入冷宫后,人人都瞧不起她,但因为我也给她看了那么多年病,并且恶化的时候,她那两个太监找上我求我去看病,我也就没拒绝。”
“我当时给淑妃诊脉时,起先其实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只是觉得她身体亏空,气血不足,我就给她开了相应的药。”
“但迟迟不见好转,反而身体越来越差,我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去看了她的药渣,”安大夫语气惋惜,“那药渣并不是按照我的药方开的,里面有几味相冲的药,长期服用会使人身体虚弱,混合使用具有毒性,淑妃本就身体弱,再被人下毒,自然就……”
“淑妃死的那天,我去把了脉,中毒太深,救不回来了。”
“宫里是非多,我不可能为了救她,把我自己搭进去,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但我就是救人的医者,我对淑妃有愧疚,良心不安,也不想再见到宫里的勾心斗角,就辞了宫里的太医职位,出宫在一个小巷子里谋生。”
“我不收看诊费,药钱也尽量低,我跟我自己说医者仁心,但其实我自己明白,从我对淑妃那件事沉默那天起,我就再也担不起这个‘仁’字了。”
崔肆归不信,道:“宫里勾心斗角的事多了去了,做太医的俸禄不少,你又有妻子和儿女,你没有必要因为愧疚而选择放弃宫里的薪俸。”
安大夫只是摇头道:“我自幼学医,‘医者仁心’这四个字,是我的初衷,可起起伏伏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迷失了自己。”
……
从安家医馆出来后,这个时间早已不能再进宫,于是崔肆归就去了狄府留宿一晚。
回来时狄珲还未曾就寝,听下人说崔肆归回府了就把人立即叫过来。
狄珲问道:“问出什么了么?”
崔肆归摇头:“他诊脉时查出了母妃被人下了毒,但更多的他只说自己不知道,可能他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他绝对隐瞒了一些事。”
“这事急不得,”狄珲拍拍崔肆归的肩,“再往其他方面查一下。”
崔肆归道:“好。”
狄珲继续道:“我明日跟着丞相一起去行宫,顺便跟陛下提一下让你分府出宫的事,但分府这事快不了,先想法子让你住在狄府好练习,明日就先别急着回宫。”
“等到陛下回京后,我再正式跟他提议让你进军营。”
事情已经说完,狄珲本想让崔肆归走了,突然又想起来什么,道:“我预计三天后回来,你这几天能不能带狄钰到处转转,她自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来过京城。”
崔肆归点头应下。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陛下终于回京。京城依然雪落枝头,白茫茫一片。
在回京后第二天的早朝上,狄珲向和锦帝正式提出让四殿下分府出宫和进狼牙营之事,和锦帝“啊”了一声,想起狄珲毕竟是淑妃的哥哥,又不怎么在意崔肆归,于是就松口答应了。
在沈原殷的干涉下,太后想建的九层塔的日期被一直往后无限推延。
永南镇农民起义之事也如沈原殷所预料那样发展,何喆宇则是被判车裂之刑,在大皇子和何家的努力下,何喆宇之事不牵连他们,但也因此被罚了些许。
本来事情到此结束,但沈原殷出手了,接下了金矿案,查清楚金矿里被挖出来的金子到底运往何处。
二皇子和皇后没有抢到,但也没有罢休,大皇子府上财务不明这件事他们都隐隐约约明白,说白了他们这几个人府上财务都有暗地里的,只是何喆宇恰好是何家人,和大皇子有关联,于是二皇子和皇后开始暗地里查大皇子与渠州的关系。
而崔肆归的府邸也很快就选好,地方与狄府只隔了一条街,但离丞相府就远了,一个在东边,另一个在西边,完全两个方向。
简然进了书房,道:“大人,叫了张太医等会儿复诊。”
沈原殷批改着政务,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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