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
御花园。
一对人正冒着雪唱戏,凉亭之中和锦帝闭着眼,手指随着音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有福快步走开,低弯着腰道:“四皇子来了,在丞相府前跪了有两天,沈大人没搭理他。”
和锦帝微微张开眼,瞥了一眼有福。
有福心里琢磨了下,有了数,没再说话,退在一边候着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戏已落幕,和锦帝道:“老四不是来了,叫过来吧。”
看见崔肆归行礼,和锦帝其实有段时日没见过他这个孩子了。
崔肆归母妃不讨他喜欢,后面甚至发展到了厌恶,连带着对崔肆归这个儿子也看不上眼,于是这么十几年来对崔肆归不管不顾的,只知道崔肆归过得不好,便也觉得舒心。
“什么事。”
崔肆归斟酌道:“三日前儿臣不小心将沈大人撞入池中,前日儿臣看见沈大人面色苍白,怕是受寒严重。”
“儿臣前去赔罪,沈大人也不愿接受,但儿臣心里愧疚,还望父皇能让儿臣前去丞相府打杂,以求心里舒坦。”
崔肆归了解他这个父皇,对他冷漠厌恶,对国事随意附和,只一心扑在玩乐上。
前丞相还在世时,勉强装个勤于政事的样子,前丞相一去世,立马封了沈原殷为相,沈原殷不会像前丞相般在耳边唠叨不停,之后心安理得地将国事皆数交给沈原殷,自己整日沉迷于戏曲。
对和锦帝而言,若是沈原殷身体欠佳,无法料理国事,无疑是大事。
果不其然,和锦帝一听见“面色苍白”四个字,精神了起来。
“寒冬季节,走个路走不好将人撞进池子里,真是没用!”
和锦帝道:“有福,传朕的口谕去丞相府,就让老四去他府上打杂段时间,顺带把那事给丞相说说。”
有福道:“喏。”
大雪没有要停的意思,仍然凛冽。
沈原殷听完有福的话,看着厅外的崔肆归,冷笑一声:“意思是,这人归我管了?”
有福点头道:“是这样,陛下的意思是,沈大人尽管差遣他。”
有福接着小声道:“今年冬天属实有点冷,陛下想着四天后沈大人身体能上朝了,让沈大人在朝上提议去宁盛的行宫,那边有温泉。”
沈原殷道:“知晓了。”
待有福走后,沈原殷揣着手炉,在原地看着崔肆归。
崔肆归似乎有所察觉,刚抬起头,却看见沈原殷已经转过身走了。
崔肆归追上前去,从简然手上拿过纸伞,将沈原殷护得严实。
“你身上都是凉气,”沈原殷暼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崔肆归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沈原殷的右眼角落了一颗痣,瞥过来的时候,眼珠转动着像是那颗痣也活了起来。
他压下心里的躁动,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点,将手臂伸长举着伞。
沈原殷的院子里有一棵腊梅树,现在正是季节,争先恐后地开,还没走近就隐约闻见腊梅暗香。
屋内地龙烧着,一进去热气就铺面直来。
崔肆归收伞后立在一旁,盯着沈原殷看。
“简然,”沈原殷靠着门道,“午膳是不是还没准备,我刚听你说膳房那边缺人手劈柴?”
“啊?”简然将视线移向崔肆归,半响又移回沈原殷,“啊对。”
简然道:“四皇子,最近天冷,人手不足柴火没有人劈,午膳还没着落呢,您看?”
崔肆归对视上沈原殷的眼睛。
他的眼睛灵动,嘴角挂着浅笑。
崔肆归舔了舔牙齿,问道:“膳房在何处?”
简然正要回答,沈原殷便道:“让人将柴运过来,就在我院子里劈柴。”
崔肆归让人将东西放在了那棵腊梅树旁边,这里直对着沈原殷打开的窗子,此时沈原殷就在窗后,盯着那棵腊梅似是在发神。
因着从小皇帝刻意的不待见,宫里都是一群看脸色下菜的人,什么事情都丢给他来做,所以崔肆归对劈柴其实并不陌生。
这个位置,一抬眼就能看见沈原殷。
沈原殷本就生的好,加上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更添几分韵味。
鼻尖一直有腊梅香气,不知为何,崔肆归总觉得这棵腊梅给他的感觉似悲似喜。
闻见香味会觉得愉悦,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无尽的悲伤。
“砰!”
一斧头下去,木柴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
崔肆归这几天没怎么吃饭,猛地一起身后眼前发暗,隐约看见了一片黑暗中有一点光亮,光亮之下却是一滩早就凝固的血迹。
若有若无的香味伴随在身边,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
再一睁开眼,眼前又恢复了正常。
崔肆归将手放到心口前,胸脯快速起伏,还未曾从刚才缓过来。
一阵风吹来,卷起树梢的腊梅花瓣,一路飘过,最终停留在窗檐上。
沈原殷拾起花瓣,手指蹂躏几下,松开手,看着它落在地上。
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段,有什么事发生来着?
皇帝年少曾经勤勉聪慧,可年纪越大,反而越糊涂。
上梁不正下梁歪,地方不少官员都贪污腐败,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永南镇的农民起义,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有一定规模了。
上辈子的时候因为底下官员的知情不报,原本小规模的农民起义越来越激烈,造成了数人死亡。
想到此,沈原殷立马转身走向书桌,快速把几十本奏折过了一遍。
没有。
没有有关永南镇农民起义之事的奏折,被瞒下来了。
“大人,汤药。”简然将药呈上来。
“简然,”沈原殷吩咐道,“叫竹木他们走一趟永南,暗查这段时间永南发生的事情,再查一下京城最近有没有与永南的信件来往,要快。”
简然点头,快步走出去。
沈原殷捏着手上的奏折,这一世,不能再让农民起义像上辈子一样了。
他的手逐渐用力。
“沈大人!”
崔肆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沈原殷抬头望去。
只见崔肆归微微抬头向他示意,道:“沈大人,该喝药了。”
“好好劈你的柴,别多管闲事。”
崔肆归有些吊儿郎当地道:“沈大人喝药是我的错,怎么就是闲事了,您喝完了药我就继续劈柴,绝不偷懒。”
沈原殷没再看他,但仍然能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紧盯着他。
两人僵持了小会儿。
他松开手上奏折,拿起手边的药碗。
苦味顺着喉管浸入全身。
他不喜欢苦味,但现在满脑子都是永南镇的事情,只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哪个初入官场的人曾经没有抱有过雄心壮志,上一世的他也不例外。
他自小因为一场疫病失去双亲,跟随村民到处流浪,村民意外去世后,只剩下年幼的他独自一人。
后来机缘巧合被那时的丞相捡到,带回了京城养着。
前丞相无妻无子,把沈原殷看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发现沈原殷在政治上的天赋,于是把一身本领尽数教之。
沈原殷也没有辜负前丞相厚望,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从此正式踏入仕途。
他曾见过流离失所的百姓,见过耋耄老人艰难求生,想过以自身才华使天下安乐。
奈何碰上了和锦帝最昏庸的时候。
前丞相养大了他,而前丞相是和锦帝的太子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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