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菜鸟讼师坑进大牢后》
继乐言再一次不告而别后,杨羡文又开始每天清早等卖报的生活。
这回杨羡文很幸运。衙门别后第三天,他就遇见了乐言。
她看起来像刚出炉,正气鼓鼓地坐在板车上,对着车夫劈头盖脸一通乱骂,还隐隐约约听到她说什么“屁股”。
这架要从两刻钟前说起。
今日卖报,除了卖报的刘宣,还多了乐言和许烈两个监工,专门盯着刘宣有没有吆喝。
刘宣哪管监工不监工,他一个关系户有什么好怕的?故而整趟下来只有打哈欠的时候张了两下嘴。
乐言不乐意了。
报卖得越少,她赚的也越少。再说天越来越冷,难不成每天还要少睡一个时辰专门陪刘宣卖报吗?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干这种短命的事。
于是她说:“你能吆喝两句吗?”
语气相当平和。
刘宣还在打哈欠:“要吆喝你们吆喝呗。怎么,光我干活,你们看着啊?”
许烈:“卖报本来就是你的事,我们只是帮衬两天,往后都得你干呐,不可能天天陪着你。”
刘宣“哦”一声,用鞭子扫了扫驴屁股,继续一言不发。
如果没听错的话,许烈听见身边传来一声牙齿咬碎的声音。而后,他就看见乐言一手掐住刘宣的后颈,一手朝他后脑勺打去,脸上一副下死手的表情。
“你哦个屁啊哦!跟你客客气气说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刘宣痛得吱哇乱叫:“你还动上手了是吧!老子爱说不说,关你球事,有本事找掌柜的去!”他跳下车躲开,指着板车上的乐言说:“诶!你一个女的怎么能坐到报上?”
若刘宣只问“怎么能坐到报上”,乐言兴许还会少吵两句,可他偏偏加了“你一个女的”。乐言像一头猎豹,铆着身子直勾勾盯住刘宣,语气冷硬:“你什么意思?”
许烈忽而冷得半边身子一僵,连忙起身从报上下来,对刘宣说:“不坐了不坐了,刘宣,你赶紧拉车。”
乐言拦住许烈,眼神不曾从刘宣身上挪开:“刘宣,你什么意思。”
刘宣刚来报房没俩月,跟乐言接触得少,尚不明白短短几字蕴藏的危险。他理直气壮地说:“能什么意思?你一个女的坐上去,屁股挨着报纸,报都被你弄脏了,谁还会买啊?”
“我的屁股?”乐言反问一句,“我的屁股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许烈的屁股?难道他是用脑袋坐上来的吗?我看你是□□长脸上了才分不清脸和屁股!”
“跟你们女的讲不通。”刘宣嫌弃道,“男的跟女的能比吗?女的多脏啊。”
许烈还在一旁晕屁股中,听了这话冷汗直掉,赶紧劝他:“刘宣你少说两句!”
乐言已被点燃:“女的多脏?哈?女的多脏?刘宣!你回去问问你爹,你是从你娘屁股里生出来的还是从你爹嘴里拉出来的!”
她骂得颈侧一片绯红:“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狗东西,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养你还不如养猪下水。猪下水都有贼惦记,你刘宣就是死在路上狗来了闻一闻都摇头就走,舔你还不如舔坨屎!”
刘宣被骂得脸红,反驳道:“什么猪下水什么狗屎,你这女的怎么满口脏话?”
菜场越来越热闹,许多人听见动静驻足停下。
许烈脸皮薄,虽然被骂的不是他,但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好声好气劝道:“好了乐言,你也少骂两句,卖报要紧。”
才刚庆幸被骂的不是他呢,乐言调转炮口:“许烈你装好人装上瘾了是吧!他刚把全天下女的都骂了!你没婆娘没娘亲没女儿吗,你不帮我骂回去还让我少骂两句,我看你也是屁股和脑子安反了!你晃晃脑子听听看有没有水声,有水声装的是尿没有水声装的就是屎!是屎的话最好,赶紧割了让那只不吃刘宣的狗跑过来舔两口!喂饱它你也算做善事了!”
有人替自己分担咒骂,刘宣轻松不少:“呐,你看看她,我就从来没见过这种女的。”
听了这话,乐言又回过头去骂刘宣:“你以为我见过你这么纯正的狗杂种吗?狗见了你都要抬起两条腿当人了!你不是嫌我屁股脏吗?来啊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你的屁股到底有多干净!我到时候给你写到报上,就说全天下最干净的屁股就在狸县,你就撅着屁股等男人找你贴烧饼吧!”
“乐言?”杨羡文穿过人群挤到她面前,“出什么事了?”
刘宣正愁如何回怼乐言,认出这是经常守着买报的秀才,便赶忙自寻台阶下了。
“起开,有人买报!”刘宣用力推开还坐在报上的乐言,抽出她屁股底下那份报塞给杨羡文,“送你看了!”说完,拉着板车灰溜溜离开,快到连许烈都没上车。
乐言险些被推倒在地,她冲着刘宣的背影喊道:“刘宣你个王八蛋你死定了!”
杨羡文一手扶住她,一手接过小报。
“乐言?”
乐言胸口起伏不定,仍有满肚子怒火。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她想。
而且等不到明天!
杨羡文不知道乐言在想什么,她盯着自己手上的报一言不发,而且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杨羡文低头问她:“你吃早饭了吗?”
乐言望他一眼:“没有。”
语气不算很好。
杨羡文不在意,饿肚子的感受他前几天体会过,的确很让人易怒。
“那先吃点,吃完再生气。”
乐言被他扶到罗万象的包子铺里。
“你要吃几个?”他问。
乐言先拿起桌上的茶壶一顿牛饮,方才吵架吵得她嘴都干了。
“两个。”
四个包子很快上来,杨羡文边吃边看报。
乐言嚼着豆腐包问他:“你不嫌脏啊?被我屁股坐过。”
杨羡文没明白乐言的意思,还以为是她屁股沾到什么脏东西黏到报上了。他翻了翻报,道:“不脏啊,怎么了?你摔到泥坑里了?”
“没怎么。”乐言咽下包子,“你找什么呢?钱掉里头了?”报纸快被翻烂,也不见他认真看。
杨羡文有些难为情:“我…我想先看你写的。”
乐言似笑非笑“哦”一声:“你在找我啊?”
“嗯…”
乐言伸出手指戳了戳:“就这个,兄弟反目成仇,酒庄二掌柜杀了大掌柜这篇。”
署名写着“言鬼”,杨羡文问:“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名字呢?”不用真名,以后该怎么从报上找她?
乐言:“显得人多力量大呗,不然就乐言许烈乐言许烈两个名字来回换,人家还以为我们报房穷得快倒了。”
许烈从后边绕过来:“买了豆浆,要不要喝点?”
方才杨羡文招呼许烈一起吃包子,被他拒绝了,毕竟一大清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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