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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蒙尘》

9. 第9章 充国库

时过晌午,恰逢一刻。

平芜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连腕间也有些发麻,险些连拳也握不了。

末了,待最后一字收尾,遂才抬起惺忪的眼,躬身将手中了账簿交了上去。

王三那厮先拿起来那本账簿在手里翻阅了一通,大约看了前两面,遂转头瞧向那落款人的名字。

这字迹临摹的极像,连那男子的遒劲笔锋也显了出来。

若非是他今日亲手将这账簿交予太子,还真以为其手上本才为真了。

“到底羌姑娘心灵手巧”,如此嘴贫了一句,便转身出了东宫了。

“奴婢先行告退。”

第二日。

天色蒙蒙亮着,推开门扉。

一人背对着,身高体长,平芜一时不察,险些跌倒。

还以为东宫入了歹人,观其腰间还挂了刀鞘,这会儿脸色发白,连身子也紧跟着往后退了数步。

“姑娘莫慌,在下是太子身边的暗卫,太子派我来寻姑娘陪其出宫办事。”

倒是那人出声,其眉梢微带赫然,几欲靠近却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如此,请大人带路。”

闻此,平芜率先敛了心神,只俯身低首,默默跟着此人去见了太子。

原以为太子是在门口,可却让平芜去了内厅。

踏入内里,大厅摆放了四张金丝楠木的矮桌,上方被丫鬟早早放了不知哪家的香茗。

平芜虽不爱品茗,可单是闻其香气,便知是顶好的茶水。

其中间摆放一张檀木紫雕木椅,上面还挂着一幅不知出自哪位的画像,虽盖了章帽,许是年岁久了,倒叫人有些识不出。

“那是《山路松声图》,据说是唐寅的真迹。”

唐寅又名伯虎,后是他的字,素问此人惊才绝艳,诗书绘画也是一绝。

饶是平芜小时候没正儿八经上过学堂,倒是倚着墙壁偷听了不少。

“太子殿下。”

听见响声,平芜立刻转身,只那脑袋低垂着,这回也站得颇为笔直。

汤徵先是替其解了惑,后低首盯着那圆咕噜的脑袋好一会儿,暗想她这副样子倒显得自己是只猛兽。

“走罢。”

掀了衣衫,只快步行了数里,遂出门入了顶软轿。

平芜正欲依着步行,怎料彼时软轿的帘子却被一截细长的手指挑开,约莫一角。

显出太子那半张脸,一根青丝半耷拉着,落在太子眉骨处,正好落在不久前的伤痕。

现下已然结了痂,只显出淡淡的肉粉色。

“上来。”

“诺。”

平芜借着马车的力道倒顺利上了马车。

内里不小,平芜一看当中装饰颇多。

现值夏季,轿子里本该是有些闷的,可因着里面放了一盆冰块,现下犹如阳春三月。

靠着左面还立着一小方案牍,上面摆放着些进贡糕点,还有时鲜瓜果,平芜一瞧,竟连茶水也备齐了。

连脚底,用的绸缎铺地。

“磨蹭什么?”

一道声音闷闷地,面上也染了恼,抬眼望向面前的奴婢,眼尾却压着。

平芜遂才抬脚,躬身落了座,可也与太子保持着一寸距离,一路上只顾低头专心安地搅着手中帕子。

也就是她搅了一上午的时候,险些打了瞌睡,马车却停下了。

一座府邸就映入眼帘。

四个大字用鎏金字体:京兆府邸。

门口站着两名小厮,见着来人倒也不动,只面上迎面吆喝着“干什么的?”

“鄙人是近日赴京赶考的举子,这里离京城还有十里地,实在走投无路,望本地京兆尹大人……”

汤徵说着,连着干咳了几声,声音也粗粝。

再看其一身衣裳,不知几时换了下来,现下衣摆沾了数朵泥点子,连鞋面也破了个大洞,显出里面的破絮来。

看着倒像是个落魄的。

“你是举人,我看你就是一臭要饭的,给老子滚,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近日蝗灾四起,百姓都快饿死了,赶哪门子考,况且谁家赶考带着婢女。

穷酸破落户,怕不是跟人私奔来了。

那小厮伸手推了其一把,汤徵就顺着力道倒下了,只若那白面书生,毫无用处。

只眼神却往平芜那处瞟了一眼,转个头的功夫,她就噗通一声跪下了。

“求大人通融,公子只借宿,待几日外面不那么乱了,立刻就走。”

说着就将手掏进袖子里,手上遂得了一锭银锭子,却显出半片金色来。

平芜抬首无意瞥见小厮贪婪的眼,只手忙脚乱地将其拢在袖内,倒像是无心之失。

如此并未有人发现其悄悄弯起的唇角来。

“劳烦通融。”

得了一锭银锭子,抵上他们一月银钱,他们眼睛立马就直了,忙揣在怀里爱不释手。

“还请您等着。”

言毕,另一小厮立马小跑着遛进府里,嘴巴里一面喊着来了贵客。

也就过了片刻的功夫,有人出来迎接。

一张圆脸,下巴上有一颗肉痣,上面长着胡须,许是处理不便,遂只那面没有修剪,看着颇为怪异。

“不知是举人光临,本人为一方父母官,都怪这两个小厮平日里偷懒,险些怠慢了。”

他说着,面上扬起了笑,说着便要请人入府。

“是小生叨扰。”

汤徵弯腰,遂入了京兆府邸。

夜间,平芜被安排了一间厢房,也就燃烛的一刹那,屋内却传来太子的声音。

“别点灯。”

骤然出声。

吓得双手一颤,只险些将火折子掉落在地上,却被身后的人上前一脚给踩灭了。

“太,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两人此刻挨得极近。

身后是某人的胸膛,隔着一层层布料,能仔细感受到身后胸腔里传来的跳动声。

细细的布料摩擦着,平芜有些不舒服,遂想往前走两步,怎料回头一看却见到太子只穿了里衣。

“别动,他给你我安排了一间房。”

话音落下,平芜倒有些诧异,方才明面上说了是公子和丫鬟,怎还放在一间房。

平芜皱眉,正欲张口去问,这会儿外面却传来脚步声。

汤徵上前抓着平芜的手,先其挑开窗棂的前一秒,将人塞进了被窝。

“还说是婢女,哪家婢女能跟主子睡床上?”

说话的人乃是今日门口那小厮,彼时正帖着门窗,睁就一双眼睛,趁着夜色打量两人的脸。

平芜侧躺着,紧闭双眸,腰上还搭了一双手,不知是被热的还是紧张,被褥里平芜攥着太子的衣角也拧出了褶子。

倒是太子无虞,呼吸绵长还真似入睡着。

“走,去禀告大人。”

另一人压低声音回着,遂亲手关了窗棂。

啪嗒一声轻响,遂再没了动静。

“走了。”

汤徵遂才睁开了眼,此刻眸光亮着,黑色瞳孔如墨玉般,哪有方才的半分睡意?

“太子恕罪。”

缓缓掀开被褥,平芜下床,彼时连鞋都没穿,就半蹲下身子请罪。

声音弱弱的,如是没有烛火,汤徵也能感受到其惶恐。

“说了我现在是举人。”

“诺,那奴婢去守夜。”

说着平芜就要去那门外干坐着,只刚迈出三步,室内却燃了烛火,现下里灯火阑珊。

“你确定要这样出去?”

汤徵半坐着起身,也不拦,只望着平芜的背影淡淡说了一嘴,眸光却看向某处不动了。

平芜回首,敛眉望向自个儿衣裳。

只系带那处不知何时松散了,外衫也被人胡乱扔在地上。

现下只余半面斜襟里衣耷拉着,往里看能看清她贴身穿的小衣。

她道方才那小厮一面说着语气有些戏谑,原是以为自己见着了活春宫。

念此,平芜急忙背过身去,只纤细的手指微微颤着,缓缓将里衣的系带打牢,才伸手就要披那外衫。

汤徵看着,竟是连耳廓也红透了,像是被烤熟了。

不过方才那腰他到捏了一把,竟仅有他一掌宽。

细细摩擦着手指,指腹似有余温,仿佛还能闻到轻飘飘的梨花香来。

“不用穿了。”

嗓音带着哑,那乌黑的眸子彼时缓缓漾开涟漪,现下却又恢复了平静。

挥手灭了烛火,四下里静悄悄的。

只随着一阵窸窣的响声,平芜听着,倒像是太子睡下了。

“诺。”

声音似发着颤,摸索着上前,柔嫩的指尖弱弱地掀开被褥,待到裹在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

身体却在发抖。

“方才情急,我并非有意冒犯。”

这是在说方才解她罗衫的事了,想来她为女子方才冒失,她感到害怕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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