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术,但信号好差》
小雪过后,原本还有点余温的天气唰地变了脸,温度说降就降,干燥的风扑在身上,甚至有点钝刀子割肉的意思。
篮球队也换到室内场馆训练,训练量只增不减,眼看就到比赛了,所有人心里都憋着股劲儿。
这天结束训练后,正准备直接回家的京阳被李和上拦下。
李和上扯着他到休息区,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你最近跟秋鹤……又不好了?”
“没有啊。”京阳奇怪,“今天见面不是还好好的。”
李和上回忆了一下,今天似乎只在上课的时候见了平秋鹤一面,忍不住问:“好在哪?”
京阳说:“他不是看我了吗。”
李和上:?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好友有出息还是没出息。
自从上周补课结束之后,京阳投入到训练里,跟平秋鹤已经好几天只是打个照面了,连读心都很久没用,京阳都不知道这玩意儿现在还好不好使。
对于京阳的说辞,李和上仍旧将信将疑。
这两个人,明明上周关系还有所缓和,不知道从哪天起就又变回之前那种模式了。
李和上偶尔在宿舍跟队友打电话,冷不丁提起京阳的时候,时常觉得平秋鹤冷冷淡淡的眼神就这么落上脊背,凉凉的,感觉像要鲨人。
但转念一想……京阳说的倒也可信,或许是他自己感觉错了也说不定。毕竟秋鹤不是那种只动脑子不动手的人,如果他真的想把京阳做掉,那这家伙现在赛博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你这么一说,最近确实看到他的频率变少了。”京阳恍然,“他不去图书馆了?”
“去啊。”李和上道,“他换了条路,说这边风大。也是,风不大咱也不会挪回室内练。”
毕竟比赛场地在室外,队里觉得训练环境还是尽可能的贴近赛场的好。
李和上挠了挠头,问:“那你们俩现在……关系缓和了吗?”我能在寝室大大方方提“京阳”两个字不被暗鲨了吗。
“我们关系挺好啊。”京阳仍旧是这套说辞,末了笑道,“怎么了,你该不会还怕他吧。”
李和上尬笑。
瞧您说的,谁不怕似得。
京阳朗声笑开,拍拍他的肩:“小冰……咳,平秋鹤没什么好怕的。你看他这人,虽然脸上是冷冰冰的,但……”
他本来脱口而出,想给怯生生的李和上传播一下自己的“嬷嬷思想”,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后,京阳下意识就觉得还是算了。
李和上等了半天,没等到京阳一句夸平秋鹤的话,眼神里的担忧更浓了。
就,连一句夸奖都已经憋不出来了吗!
京阳见他焦虑成这样,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我当然很有分寸,京阳自信。
他可是能听到平秋鹤心里都琢磨点儿什么的男人。如果有平秋鹤阅读理解考试的话,京阳觉得自己称第二,全世界都没人敢称第一。
和尚欲言又止,勉强把心放回肚子里,虽然不是很理解京阳从哪偷来的信心,但选择尊重。
他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看到你们俩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想个家和万事兴的老佛爷。
京阳大笑出声,笑到一半,他下意识想去看旁边人那股“看不惯他又做不掉他”的神色,一扭头,只看到一颗篮球。
飞在天上的嘴角愣了愣,最后就这么没个结尾地落下来了。
“找什么呢?”李和上问。
京阳摇头。
平秋鹤没在旁边,好像还……有点不习惯。
-
揣着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情绪回家,京阳刚换了鞋,就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是国外的号码,接通后,一个女声响起。
“江江?”
京阳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京阳从小学毕业后就自称大人,不许别人再叫他的小名,现如今还能不顾他自尊心大胆喊出这个叠词词的人,只有他妈,陈女士。
“妈……”京阳无奈。
陈女士诶了一声,犹豫了两秒问:“听你孙叔说,他给你加了一个什么交流名额……但是你放弃了?”
京阳摸摸鼻子,没第一时间答,笑道:“妈你怎么这声音,没吃饭吗?”
电话那边又沉默两秒,紧接着传来陈女士的咆哮:“京阳!!!”
京阳笑开,终于舒服了,这才回答。
“是国航院的交流项目,但我这啥也没学,去了不是丢人现眼吗。”
陈女士说:“就当科普……”
京阳打断妈妈的话:“妈,算了。”
良久,陈女士叹了口气:“江江,政审的事儿,是家里对不住你。”
京阳把手机夹在耳边洗了个手,一边甩水一边笑:“我知道啊,爷爷自己都跟我忏悔过了,说不该为了面子遮遮掩掩……也没多大事儿,不就是老头年轻时候为了爱情跟人约了个架吗。”
“那他也不该就要那个脸皮瞒这么多年!”陈女士越说越气,“本来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京市审得严,要是能早知道,咱们难道还少这么一点处理办法吗?转个户口再把材料备齐,怎么不行……”
“好了,好了妈。”京阳失笑,“过去的事儿咱不提了啊,别再因为这个跟我爸吵了,你俩好好旅游散心……我现在这学校说出去不也厉害呢?”
陈女士还要再骂,身边好像忽然来了人,声音远了些,但还是听得出来人在嚷:“诶老京你别扒拉我,掉不下去。”
京阳:……?
“妈你不会又想往游轮栏杆上坐吧。”他警觉。
陈女士是个过度有冒险精神的女子,年轻时候什么极限运动都玩过,京阳大孝子觉得他妈能活到这岁数都是命大。
电话那边的女人笑开,开朗的笑声仿佛能传出去十里地,一听就知道和京阳是母子。
这就是神奇的遗传基因,你先别管传的好不好,你就说传没传。
“我在沙漠里呀,没有游轮。”她说,“我站在骆驼背上哦!”
京阳:上周还在游轮,这又闪现沙漠,你们中年夫妻真是太能折腾了。
“没事你爸扶着我呢,不用担心。”陈女士说。
京阳说:“我比较担心爸的老腰。”
解决了烦人的丈夫,陈女士又回归正题,聊起全种花家父母都会问的问题:“江江啊,那最近学习怎么样?”
京阳总觉得有点图穷匕见的意思。
“要是实在不喜欢这个专业,那转专业也行,复读也好,妈都支持你。”
“学什么都一样。”京阳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最近有个同学给我补课。”
陈女士声音提高十个分贝,下意识的兴奋根本藏都没藏:“就是那个送你粉色小礼物的同学吗?”
京阳:?
京阳:……???
赵姨,果然还是说了。
叛徒!!!
“追你的肯定是个可爱的小男生。”陈女士已然脑洞大开。
京阳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先解释“人家没追我”还是“他不是小男生”。平秋鹤只是在心里说说喜欢他,哪算是追求,而且小冰块儿算起来,还比他大五个月呢。
于是京阳说:“妈我不是谈恋爱。”他想了想措辞,尽量不带暧昧地说,“我就是,想偶尔照顾一下他。”
“现在年轻人流行这种复古话术吗。”陈女士陷入沉思。
京阳试图掰正陈女士的思维:“妈我跟你说,他真的不容易。快高考的时候他爸出了点事儿,他被同学戳脊梁骨,高考还考的特厉害。”
“他的成绩去那两所都没问题,但因为我们学校给他全奖,所以他才低报了我们学校。”
“他缺钱,每周还得去做不想做的兼职……就这样,他还拿了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去国航院交流的名额。”
“他平时都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不知道躲哪里随便吃点什么便宜的……上周我给他买了咖啡和一块蛋糕,他竟然一直留到晚上回寝室才慢慢吃。”
“之前我缺了一次课,他给我补课也特别耐心。他平时不爱说话的,但是给我补课,我说听不懂他就翻来覆去地重复……”
他说了一通,说到口干舌燥,突然发现他跟平秋鹤之间竟然有这么多可说的。
什么时候变的呢?
这个问题在京阳脑海里闪过,没被他抓住。
陈女士改换了说辞:“诶呀,那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呀。”
“那……好像也不是。”京阳吞吞吐吐。
起码外人看着好像不是,不然李和上怎么会像个调解的村干部似得来找他说话。
陈女士接着说:“想谈恋……想处朋友,肯定是要住校增加接触时间呀。”
“你要不还是回学校住吧江江!”
京阳愣了一下,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陈女士持续输出:“住校的话你俩能十一点还在寝室楼下说小话,住校外可以吗?”
“住校你能早起给人家天天买早饭,住校外能吗?你那套房子离学校再近也有三公里呢。”
京阳本来想说自己这辈子不会给人买饭,刚一张嘴,想起之前平秋鹤住院的时候已经给他跟李和上买过,于是开口就成了。
“我不会天天买饭。”
陈女士:“偶尔买也行,谈……朋友嘛,也不能逮着一件事使劲做。”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你这周末就忙活着往学校搬吧。”她说。
“周末……”
京阳想起上周遇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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