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宋后,酒楼打工变万人迷》
赵祯摩挲着奏章,忽然轻笑出声。
“官家!”白发老臣颤巍巍出列,“晏井承一介商贾,却借酒楼之名,频繁与寒门书生往来。资助盘缠、广收诗稿,包藏祸心不得不防啊!”
“官家!晏井承此举分明是结党营私!”陆续有大臣跟着启奏。
“州江楼每日百余名书生往来,若放任下去……”
赵祯听着群臣们的慷慨陈词,忽然将奏章拍在龙案上。
“够了。”赵祯的声音不高,却让满殿争论声戛然而止。
他良久抬眼,目光掠过群臣紧绷的面孔,语气平淡如旧:“朕安排的人已南下,此事朕自有分寸。”
他挥了挥手,“无事退朝吧。”
“驾——起——”内侍的声音响起,“官家退朝——”群臣欲言又止的话语尽数被吞没。
*
不知不觉,中秋已至。
州江楼彩旗摇曳,食客们捧着蟹肉蒸饼,就着新酿的桂花酒,将酒楼内外挤得满满当当。
柳嘉之一早便避开喧闹,独自在晏府小厨房摆弄着——如今听莲已经是州江楼分店的掌柜,晏井承也突然忙得跟什么似的,甚久未陪她了。
只见她将两口锅中的麦芽糖融化,趁热撒入炒香的黑芝麻粉和黄豆粉,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待糖浆面团稍凉,便用擀面杖来回擀动。而后分成黄黑两条剂子,上下左右搭配,最后将糖拉长拉细。切成薄片,糖内的【福】字清晰可见。
“又自己一个人捣鼓什么呢。”晏井承难得刚忙完公务便急来寻她,似是找了她许久。
柳嘉之头也不抬,动作利落地将糖分装进竹盒:“这个叫嵌字豆糖,今儿个过节,做点有意思的给大家欢喜欢喜。”
“怎么这次不去州江楼教王婶他们做了?”
“现如今楼里生意越来越好,王婶她们都快忙不过来了,哪还有工夫学这种小玩意。”
晏井承上前捻起一块,细细端详,“既如此,劳烦柳姑娘不吝赐教,我今日当你唯一的学生。”
“你公务不繁忙了?”柳嘉之轻哼一声,垂眸继续整理着糖盒。
自从他出来以后,不知怎的,好似事务越来越多了,若非过节怕是都见不着他人影。
晏井承伸手握住她忙碌的手腕,“再忙,为你做糖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说着,已将她带到案板前,取过一块尚有余温的糖团,塞进她手中,“开始吧,柳师父。”
柳嘉之无奈一笑,只得双双净手后,给他示范动作,“先将糖团揉匀。”
“然后……”柳嘉之正要继续说,却发现晏井承目光灼灼,哪里有半分看糖团的意思。她的脸颊瞬间滚烫,“这位同窗,学堂里先生没教过‘心不在焉,难成一事’?”
晏井承手指悄然收紧,将她整只手都裹进温热掌心里,偏生面上还一派清正:“先生只说‘言传身教,方得真传’。柳师父这般美貌,教人如何不分神?”
柳嘉之红着脸试图抽回手,却被晏井承握得更紧。灶间的火舌舔舐着铜锅,案板上未成型的糖团渐渐失了温度。
“别以为这般油嘴滑舌,我就会原谅你这几日没陪我用膳。”她别过脸去。
晏井承低笑着将她往身前带了半寸:“既如此,还请柳师父再加些惩戒。”
说话间,他故意将糖团揉得歪扭,散落的豆粉沾在她的天水碧襜裙上,“手生得很,怕是要师父手把手教上整夜。”
柳嘉之正要嗔怪,忽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小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柳姑娘!纪掌柜遣人传话,说分肆的月饼出了些岔子,想请您去掌掌眼。”
晏井承正欲牵着她往外走,柳嘉之拽停了他:“不过是些小事,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她眨了眨眼,余光瞥见案板上歪斜的糖团,“倒是这里,这些豆糖还未裹油纸,若不及时收起来,可要化了。”
晏井承凤目含笑,握住她欲抽出的手:“当真不用我同去?”
“自然!”柳嘉之单手解开了襜裙,“你先帮我把这里收拾好,然后把做好的豆糖带来酒楼,咱们再分给大家。”
*
柳嘉之匆匆赶到州江楼分肆,刚到一雅间门口便听见传来争执声。
穿过屏风,只见听莲双手叉腰,腮帮子鼓鼓的:“胡桃芝麻月饼才是经典!”
一旁阿福急得手舞足蹈:“枣泥馅才好!软绵、甜腻,老幼皆宜!”
两人见柳嘉之进来,立刻像寻到救星般凑上前。
听莲拽着她的衣袖晃了晃:“姐姐,您说是不是胡桃芝麻更好?咱们店里那么多文人墨客,吃月饼时,总要配着诗词,胡桃芝麻多雅致!”
阿福连忙抢话:“可张大婶今早还说,孙子就爱吃枣泥的,这才是百姓最爱的口味!”
柳嘉之被拉得左右摇摆,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轻轻拍开两人搂着的手臂,指尖轻点了一下听莲的鼻尖:“我以为你那么着急唤我来,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呢。”
听莲脸颊微红:“其实…我是听说这几日总见姐姐独自个儿在忙,连中秋的灯笼都没心思挂。我和阿福就想着,与其让姐姐闷着,不如寻个由头请你来热闹热闹…”
阿福挠着后脑勺憨笑:“可不就是!我哪能跟她真吵啊。”
柳嘉之的笑意渐渐凝在唇角,眼眶突然泛起潮热。
*
中秋夜,两处州江楼的灯笼将整条街映得如同白昼。
柳嘉之立在柜台旁,望着堂内满座的食客和穿梭忙碌的伙计,转头对听莲道:
“今夜生意虽好,却也不能委屈了大家。凡留店当值的伙计,工钱按平日三倍结算。若想回家陪家人的,只管去便是。”
听莲笑道:“姐姐体恤大家,店里的后生们早就传开了,我待会就命人带话给周掌柜。”
柳嘉之望着她指挥伙计的模样,小姑娘眉眼间褪去了往日的青涩,说话时眼神笃定,竟能三言两语安抚好因等位而焦躁的客人。
这时阿福抱着刚出炉的月饼疾步而来,见听莲搬着椅凳,自然地伸手覆在她手上替她摆好。听莲脸颊一红,低声嗔怪,却没躲开他的动作。
柳嘉之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数月前那个伏在床边递给她铜镜的少女,喉头泛起一丝酸涩,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晏井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得轻笑出声。
“吓我一跳,你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总想着,听莲该有更好的…”她继续喃喃道,“该嫁个文采斐然的郎君,去看更大的天地。”
晏井承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小之觉得阿福不好?”
“正是因为阿福也很好,我才叹气。”她摇摇头,眼神茫然,“但在我看来这好像一个配平文学,我喜欢他们,却又不喜欢配平。”
晏井承闻言微怔:“配平?这倒新鲜,又是从未听过的说法。”
柳嘉之垂眸斟酌着措辞:“就像...话本里的丫鬟总要配小厮,小姐必嫁公子,好似生来就该如此。”她声音渐弱,“我不愿看她的人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定下。”
晏井承忽而低笑,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在我看来,这世上最珍贵的姻缘,从不是门第相当、文采匹配。”
他示意柳嘉之看向远处,听莲正踮脚挂灯笼,阿福半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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