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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离》

第一百一十章 荣华富贵


封面“金童玉女娇鸾配”几个艳红大字刺得他眼眶发烫,翻开内页却是《长恨歌》插画,乔瑾掩面的侧脸与他梦中女子重叠。

他忽然想起国师曾说“情劫皆因执念起”,指腹重重碾过“君王掩面救不得”一句。

“不过是闲书。”乔瑾别过脸去,发丝扫过他手腕。

她看见他腰间空落落的玉佩绳,想起昨夜藏在**架深处的羊脂玉扳指,喉间泛起苦意,“陛下今日早朝……”

“朕问你,”君景珩忽然将话本子掷到桌上,青瓷笔洗被震得轻晃,“未入宫前,可曾去过终南山?”这个问题他昨夜在乾元殿反复推敲了数十遍,此刻问出口时,却比想象中还要急切。

“陛下为何问这个?”她反问,指尖悄悄攥紧床单。

窗外传来黄鹂鸣叫声,她忽然想起话本子里那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却听君景珩忽然低叹一声,拇指轻轻擦过她下颌——那里并没有梦中的朱砂痣。

“没什么。”他松开手,转身拨弄**架上的青瓷瓶。瓶中白海棠今早刚换过,花瓣上还凝着露水,“只是觉得……你今日这身打扮,倒像朕梦里见过的一个人。”

乔瑾的心跳漏了半拍。她看见他袖中露出半幅锦帕的角,那鸳鸯绣纹刺得她眼眶发酸。

“陛下若是累了,”她起身替他斟了盏冷茶,“不妨在臣妾这里歇会儿——这君心殿的茶,比乾元殿的要淡些。”

君景珩盯着她垂眸时颤动的睫毛,忽然想起梦中女子转身前那抹笑。

他接过茶盏,触到她指尖的温度,忽然开口:“昨夜朕梦见有人说‘察纳雅言’,醒来竟忘了这话出自何处。”

乔瑾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在案头《贞观政要》上。

她望着晕开的墨字,想起昨夜抄经时故意漏写的“君,舟也”半句,忽然轻笑出声:“陛下日理万机,自然记不得这些闲书——不过臣妾倒记得,这话后头还有‘以人镜,可以明得失’。”

殿内忽然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

君景珩望着她眼底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她耳后碎发的弧度,竟与梦中女子在回廊下持灯的模样分毫不差。

他摸出袖中绿头牌,“宸嫔”四个字在晨光中泛着冷意,却在触到她袖口露出的旧伤时,骤然松了力道。

“以后别总看这些闲书。”他将绿头牌压在《长恨歌》上,转身时瞥见她发间竹簪——那是他去年赐的,她却总说“金簪太重,还是竹的趁手”。

殿外传来打更声,他在门口顿住,声音轻得像是说给自己听,“明日朕让尚衣局送些月白料子来......你穿浅色,好看。”

门扉阖上的刹那,乔瑾跌坐在床沿。她望着他遗落的话本子,“天长地久有时尽”一句被阳光照得透亮。

指尖抚过腰间玉佩,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君心难测,唯情可鉴”,却又看见案头青瓷杯里,他喝过的茶水上漂着片白海棠花瓣,像极了梦中女子步摇上坠落的东珠。

“来人,”她对着虚空唤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把这纱帐换成透光的吧——有些事,该让阳光照进来了。”

阳光斜斜切过君心殿廊柱,四个宫女捧着素白纱帐鱼贯而入时,乔瑾正对着菱花镜拔那支竹簪。

青铜镜里映出为首宫女袖口的暗纹——是太液池的水波图样,她记得这是尚宫局新换的绣样。

“娘娘可要移驾偏殿?”掌事宫女银蝉低头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竹簪,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恭谨。

乔瑾将簪子轻轻搁在妆奁上,指尖抚过镜面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不必,就在这儿换吧。”

她转身时,腰间玉佩随动作轻晃,撞在妆台抽屉上发出细碎声响——那里藏着半幅未绣完的鸳鸯锦帕,丝线颜色与君景珩袖中露出的那角分毫不差。

银蝉示意众人动手,素白纱帐如流云般漫过雕花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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