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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月》

第89章 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指望兴元帝真的知道错?不可能的,他偏执又自负,之前他没吃到柳烟黛、被柳烟黛拒绝多次的时候跟疯了一样,本性完全暴露,什么手段都用上,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现在吃饱喝足,妻儿都在,心情很好,才有耐心来跟柳烟黛说话赔礼,现在柳烟黛骑他脑袋上他都能昂头舔,但柳烟黛要说她想走试试?兴元帝照样翻脸。

他爱她是真的,但他贪得无厌心狠手辣忘恩负义的本性也是真的。

马车之内,兴元帝贴着她和她说了很多话,但是柳烟黛才不要理他,她要等叔父和婆母过来救她。

她只要再忍一忍。

兴元帝知道她心里不高兴,紧紧抱着她,好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哄。

柳烟黛不回话,他渐渐也不说了,他的呼吸也渐沉,柳烟黛回头一望,才瞧见这人已经紧贴着她睡着了。

昏暗的内间里,他的面带着淡淡的疲惫,唇边的胡茬越发长,看着都有点邋遢。

虽说睡着了,但这个人的手臂还死死的勒着柳烟黛的腰,柳烟黛根本挣脱不开他。

她讨厌死他了,假做看不见他,只继续抱着她的小铮戎,顺带希望叔父和婆母早点过来接她。

车厢内间寂静昏暗,三人挤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融,厢房之中,是难得的寂静,偶尔柳烟黛翻身,兴元帝会在混沌间睁开眼,看一眼柳烟黛,然后又沉沉的睡过去。

渐入夜。

柳烟黛被兴元帝抢走之时,镇南王尚在处置公务,他白日间抢人的时候,今天镇南王带着副将去砍收**赂的防线军将的人头,结果**头的时候出了岔子,有人劫法场。

这群人都是在南云城许久的兵将,手底下都有一帮亲兵,主子要**,下面必定有人作乱,镇南王亲临,都没能压住,劫法场之后,镇南王带着副将去四处抓人,不曾回来处理。

秦禅月心急如焚,自己跑来府中拜会,但被挡回去了,大太监直言,人被兴元帝带走,是柳烟黛的福分,叫秦禅月莫要胡闹。

秦禅月心肝儿都气疼了,却又无可奈何。

人家当皇帝的,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早先的皇帝抢儿媳妇的都有,旁人能说什么!现在这大难轮到他们头上,他们也得咬着牙忍着。

可她实在是舍不得柳烟黛,那傻孩子,真跟兴元帝回了长安,不得被兴元帝把骨头都嚼碎了?

她没办法,只能兜着一肚子气回了。

这时候,柳烟黛还被兴元帝困在马车里。

兴元帝睡了半日,待到晚间时才从昏睡中醒来,初初醒来时,他还分不清今夕何夕,人像是淹没在大雪之中,冰冷包裹着他,直

到他的身边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才从那种迷茫中清醒过来。

他侧过头就看到柳烟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他怀里白而软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睡得沉甸甸的。

兴元帝只觉得整个人都暖起来了胸口充盈着满足之意他低头想吻她却听见一阵哼唧声。

兴元帝的目光掠过柳烟黛看向柳烟黛身侧的小铮戎。

他这废物儿子闭着眼哼唧看样子是要哭了兴元帝拧着眉看了一会儿手脚略有些迟缓的将人抱到手里一摸他身上的尿布有些潮热。

小铮戎尿尿了

兴元帝迟疑了一瞬随后他自己将小铮戎抱起来带到茶案上收拾。

他可是皇上!难道连一个婴儿都搞不定吗?

马车上带够了婴儿的尿布兴元帝找出来自己亲手来弄。

他见过奶娘如何收拾大概就是取下尿布用温水洗净再给孩子包上尿布这么点流程轻而易举。

偏偏小铮戎不乖。

他眼睛都不睁闭着眼睛一顿哭嚎兴元帝连擦带哄刚换上新尿布又得抱起来哄柳烟黛困顿的睁开眼瞧了一眼兴元帝想起身来哄却听见兴元帝道:“躺下一会儿你来哄朕。”

柳烟黛鼓着脸躺下。

要不要脸啊!

兴元帝则抱着孩子在马车内间里走来走去。

折腾了半天小铮戎大发慈悲的饶过了他的父亲眼睛一闭又睡过去。

兴元帝松了一口气将这孩子小心抱回到床榻间。

柳烟黛抬眼看他。

正看到兴元帝将孩子放到角落间见她睁眼兴元帝还与她低笑了一声道:“像你好爱哭。”

昏暗之中他笑起来的脸看起来格外温柔。

柳烟黛晃神的这一刹那间他贴靠过来与她道:“朕活着一日就不会叫你受一点累以后带孩子的事都由朕来。”

柳烟黛被他抱了个满怀用了两息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里要不是他将她偷偷拐走她现在怎么可能连个奶嬷嬷都没得用?始作俑者还在这装上了!

柳烟黛瞪了他一眼转身过去抱孩子道:“我迟早会回去的。”

兴元帝看着背对着他的柳烟黛那张温柔的面有一瞬间的扭曲。

随后他压下那些情绪若无其事的又爬上床榻将人牢牢箍在怀里。

没关系他想就算是柳烟黛再讨厌他人现在也在他床上以后还要给他生女儿。

被他箍上的时候柳烟黛在想她的叔父和婆母兴元帝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不由得在她耳畔冷笑道:“没人能把你带走哪怕是

你叔父。

柳烟黛不说话。

兴元帝又对镇南王添了一份恨意。

待到第二日天明,镇南王处置完一切后,匆忙上官衙求见时,兴元帝根本不曾见。

他要带柳烟黛立刻离开南疆,回到长安去。

楚珩回去与秦禅月商讨一夜后,第二日晚间,楚珩又一次求见了兴元帝。

这一次,他是带着自己的虎符来的。

昔日偷带柳烟黛出长安,都是他的错,他认,虽然兴元帝不可能拿楚珩怎么样,但是兴元帝却能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折磨死柳烟黛。

所以,楚珩现在愿意让出南疆的一半土地,主动削藩给兴元帝,只求将柳烟黛和小铮戎让回来。

这世间男欢女爱,都讲究一个“心甘情愿,既然柳烟黛不情愿,又何必这般苦苦相逼呢?楚珩知道,兴元帝确实喜欢柳烟黛,但是以楚珩对兴元帝的了解也能猜到,这喜欢是有价格的,只要他出足够多的筹码,就能将兴元帝的“喜欢给买下来。

兴元帝为此心动,却并不曾立刻答应。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

——

这一夜,晚间。

自从在马车上荒唐几回之后,兴元帝就爱上了马车,后来还是因为马车不方便,柳烟黛才跟小铮戎下了马车,住入厢房之间。

夜色寂静,月华从窗外落进来,无烛月更明,将厢房内照的格外清晰。

厢房内靠墙摆着一张案,方便用膳,角落堆放几个檀木柜子,床榻上的床帐半开,能隐隐瞧见其上横卧着的女子。

女子圆润,粉面桃腮,肤如凝脂,似荷上雨露般饱满清丽。

正是柳烟黛。

被兴元帝抓走的这几日,柳烟黛焦心不安,好不容易睡过去,又陷入到了一场囫囵的梦里。

梦中四处都是血,杀声震天,她一脚踏空,在梦中失重,随后惊醒。

醒来时,四周静谧无声,没有血,没有杀声,她好好地躺在床榻之间,在她身侧,是还在睡梦中的小铮戎。

她怔了一会儿,又想起来那个梦。

是一个很奇怪的梦,现在想起来已经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是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一直深深盘绕在她的心底。

她从床上行下来,走到窗户附近往外看,只看到窗外偌大的花树静静地开着。

她不由得想起来那一天,她来到此处,满怀伤心的走,结果不到两日又被抓回来,而现在,兴元帝莫名其妙将她抓过来,她不知道叔父婆母到底做了什么,只觉得心里惶惶。

当时天色沉沉,日头已落,柳烟黛不知道为何,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口一直在突突的跳。

兴元帝又去哪儿了?

这个人,

平日里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她恨不得贴她身上怎的现在不见了?

四周越静她越心慌。

她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在厢房中躺下她便将孩子放下自己从厢房中行出来。

一种奇异的催促感在她心底里攀升告知她快些去找兴元帝快些去。

她出来时厢房外面只留一个大太监伺候。

柳烟黛的厢房除了大太监其余都不得近身。

瞧见柳烟黛行下来大太监赶忙低头行礼问道:“柳姑娘怎的出来了可是需要什么东西?”

“带我去见兴元帝。”她白着脸道。

她要去问问兴元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将她关了这几日她真的受不了了。

一旁的大太监高兴坏了这可是柳烟黛头一回主动提要去找兴元帝。

大太监以为这是两个人要和好的预兆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说道:“回姑娘的话圣上在一旁的厢房中休息呢恰好晚间羹汤熟了您一道儿带过去。”

说话间大太监一路亲自领着人去将人领到了附近的一处厢房前又将羹汤塞给柳烟黛端过去的时候大太监还在一旁笑呵呵的说:“柳姑娘圣上惦记着您呢您过去一趟圣上不知道多高兴。”

柳烟黛心事重重的端起羹汤行过去。

兴元帝在厢房内不知道与谁在说话四周有金吾卫把守谁靠近金吾卫谁都会拦下。

等到柳烟黛行来的时候那些金吾卫照样来拦又被大太监抽了一把拂尘低声呵斥而下:“谁都敢拦?滚远点。”

金吾卫退下之后柳烟黛提着手里的羹汤放慢脚步行到厢房旁。

她一走近就听见厢房里面有人向兴元帝禀报道:“圣上可要真的与镇南王换柳姑娘?”

柳烟黛脚步一顿。

厢房之中兴元帝正在与心腹看着南疆地图商讨此事。

当初在忠义侯府做宴镇南王手底下的人只知镇南王不知太子他当时就记上了这个仇只是因为底蕴不丰不曾发作现在他成了兴元帝这个仇就被无声无息的放大了。

兴元帝对于楚珩真的忍了很久了所以他上位之后在长安广扶武将他早有培养出几个将领他有对镇南王取而代之的想法因为他不能允许在大陈里面有一个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方存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楚珩辅佐兴元帝多年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也许当初兴元帝残暴的弄死二皇子的时候楚珩就应该预见了。

楚珩知道兴元帝的心思兴元帝也知道他的心思——自从二皇子死后

落到旁人头上的屠刀迟早也会落到楚珩身上,楚珩躲了又躲,退了又退,终究还是要迎上去。

皇帝想削藩,镇南王不肯削藩,彼此早就有矛盾,而柳烟黛,又是一个**。

眼下,楚珩的示弱,让兴元帝又多了几分贪念。

他想,他能不能趁着这次机会,顺手把镇南王弄死呢?

镇南王**,边疆是会乱一阵,但是秦家军的药物他也可以同时给其他的军去用,再打造出来一个“秦家军”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能将南疆收回到手心里,他可以接受边疆**,南疆死一批民众。

思索间,兴元帝看着面前的南疆地图,神色冷淡道:“不,虎符朕要,人,朕也要。”

镇南王最好老老实实地将虎符交出来,再给他上贡个柳烟黛,他日后还可以放镇南王一命。

若是镇南王敢上**柳烟黛,他就敢诛王!他看镇南王也已经不顺眼很久了!南疆这片地,**一个镇南王,也照样能立住。

兴元帝自从登基之后,一直远望南疆。

别看他之前病的快**,但这也不耽误他往南疆下手,兴元帝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一定是一个好帝王,一坐上那个座位,他就自动成了个冷清冷血的王八蛋,这一次抢了柳烟黛,下一次,就会削藩,再下一次,就是降镇南王的爵,再下一次,就是要镇南王的命。

兴元帝其实早就做好了跟镇南王翻脸的准备,只是之前身子不好,又是北方水患,所以一直没腾出手来动手,而现在,柳烟黛是一个火星,恰恰好好的点燃了这一场争端。

旁边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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