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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月》

第59章 咬紧小被子

秦禅月看见这双眼的时候,整个人都跟着惊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他,动弹不得。

楚珩正从马车上踩着矮凳行下来,动作利索,高大健壮的身子上像是裹着一把燥热的火气,“呼”的一下扑到了秦禅月的面前。

秦禅月还怔怔的看着他。

那一夜见到的这双眼,和眼下见到的这双眼重叠在一起,之前被咬的后脖颈突兀的烫烧起来。

那一夜她是活生生被弄晕过去的,甚至都不曾跟楚珩完整的说上一句话,楚珩跟做了贼生怕被骂一样,她晕了,他就溜走了。

时至今日,她才正眼看到他。

他今日穿了一身粼粼的黑袍,其上以金纹做底,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粼粼的金光如同水波一样浮动,刺着秦禅月的眼。

秦禅月立在原地,几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甚至回过神来后都不敢看他,那双眼左看右看,恨不得挖了。

可他却相反,从马车上下来之后,那双眼像是狼一样落到她的身上,她挪开了目光,他却要逼着看向她。

她被他注视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做了那样的事,怎么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呢?他怎么敢这样看着她呢?

她这些时日,都不敢想他,只要一想到他,就觉得腿脚发软,床都下不得,哪怕没人知道,她都羞于见人。

她宠一个男宠来玩玩儿算不得什么,但是她把她的养兄玩儿了——她只要一想到,就觉得一股深深地背德感冲上头来,好像被剥光了站在众人面前。

楚珩看她一眼,她就想起他拼命吃她的样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秦禅月都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她活了三十来年,走哪儿都是下巴朝天,从没有如现在这般姿态,从里到外的虚,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儿蔫儿的。

而站在秦禅月一旁的柳烟黛瞧见楚珩的时候,难掩兴奋的发出一声尖叫:“叔父!你醒啦?何时醒来的?”

楚珩醒来,自然是因为装病、逼圣上处置二皇子的目的达到了。

二皇子已经被皇上禁足,连带着其下党羽也被太子连削带砍的收拾了一大半,皇上舍不得弄死二皇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致,楚珩要是再继续装病,就是不知好歹了,若激怒永昌帝,保不齐还起什么幺蛾子。

所以二皇子这边一倒台,楚珩利利索索的就“醒”了,等他养好病,回头还要老老实实回边疆去震慑边疆,当他的镇南王去。

柳烟黛不知道楚珩醒来的真正原因,她只知道,婆母才刚从塔里被放出来,叔父就醒来了,这简直是双喜临门,天大的好事儿啊!

从马车上行下来的镇南王淡淡的瞥了柳烟黛一眼,随后低低的“嗯”了一声,道:“王府的蛊医昨日刚将本王治好,今日恰逢宴会,来给——给诸位一个惊喜。”

他一贯少言,声线也低沉,缓缓响起的时候,让秦禅月突兀的想起那一日,他压在她后颈上咬,喘着粗气,匍匐着哭的声音。

那时候的他跟个癫狂的畜生一样,一边哭一边弄没完没了,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现在好了,到了白日里,突然又变成个人了,好像那天晚上的狗东西不是他一样!

秦禅月暗暗咬牙。

什么昨日?

她可不是傻子,转瞬一想就能想明白了,怕是当初镇南王从边疆回来的时候,就是假做昏迷,朝堂上的这些人估计都一清二楚,只有她跟柳烟黛,两个毫无消息的后宅女眷被玩儿的团团转!

一想到当初她还每日跑到镇南王府去伺候“昏迷”的镇南王,秦禅月就觉得心头发恼。

而细想来,直到那一日,她跟“周海”睡过之后,镇南王突然就不能见了!现在琢磨琢磨,镇南王哪里是被诊治不能见了,他是跟她睡过了,怕被她发现,

越想,秦禅月心底里越躁,之前缠了她好几日的心虚突然间就变成了恼怒。

凭什么她要觉得心虚,凭什么她要觉得抹不开脸?这等兄妹乱来的**事儿是她干的吗?她也是被骗的那个呀!罪魁祸首也不是她!要难受也当是楚珩这个糟心东西难受!对她这样,楚珩对得住她父亲吗?来日到了阴曹地府,楚珩敢跟她父亲说话吗?

她心里盛怒,扭过脸便不看楚珩了,只与一旁的太子搭话,道:“太子来的正好,宴席快开了,臣妇引您进去。”

太子的目光刚从柳烟黛身上收回来。

这些时日,柳烟黛一直不肯出来见他,让他心里痒得很,浑身都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日都等不了,好不容易熬到宴会开始,能再见到她。

现在一瞧见柳烟黛,他身上都要着火了。

偏眼下人多,他也只能忍着,秦禅月过来与他言谈,他便含笑与秦禅月说话,先于秦禅月半步往前走。

说是秦禅月领路,但是秦禅月的身份不能走到太子的前头,只能站在他之后,左右太子也熟悉这地方,倒不用她来引,自己往前行就是。

他们俩一前一后,柳烟黛与镇南王也是一前一后。

镇南王走在前头,柳烟黛落后半步跟在后头,两人说话间也是一问一答,多是镇南王在问,柳烟黛在答。

镇南王与柳烟黛相处时间其实并不多,以前在南疆时候,他没空管柳烟黛,后来到了长安,他几乎都在“昏睡”,与柳烟黛也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只是眼下

,他与柳烟黛言谈时,见柳烟黛说话有章法,知进退,瞧着也胆大爽朗了些,心下稍感慰藉。

柳烟黛被秦禅月养的很好。

楚珩的目光渐渐往前放,看向行在前面的夫人。

秋日寒凉,夫人今日穿了一套绛紫色长裙,外套了一套雪色大氅,雪色与紫色交叠之间,是她身上流淌的艳美风情。

楚珩一看见她,就觉得心如火烧。

秦禅月这三日不好过,他这三日又如何好过的了呢?

他心中有嫉,不愿意戴着假面,伪作成另外一个人伺候秦禅月,长久的伪作另一个人,早已使他压抑万分,心里失衡。

凭什么周海能得到的东西我得不到?明明每天伺候你的人是我,我和周海有什么不同呢?甚至我比周海伺候的更好,凭什么我要每天顶着周海的这张脸呢?

他对秦禅月的选择生出了几分怨怼,藏在他的面具之下,直到藏不住了,就一口气儿冒出来,咬的秦禅月尖叫连连。

他要让秦禅月知道是他。

不是任何别的人,只能是他。

所以当秦禅月掀开面具的时候,他顶着一张真脸,强迫她交合,他非要让她在他身上得到“欢愉,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撕破一切,让秦禅月知道每晚的人是谁,她的身体里有他的爱,他的唇舌间有她的欲,他们早就互相把对方都吃下去了,他要用这种不齿的方式来宣告自己才是她唯一的男宠。

他明知道她一定生恨生恼,恨他骗她,恼他做这种****的事,可是他难以自控,他好想她,想她,又不敢来见她,见了她,又不敢上去说话。

他像是一个被两方牵扯的木偶,想往那边走,又想往这边走,不做浑身难受,做了又后悔,心像是放在锅里小火熬煎,每一刻都备受折磨。

他在男女之事上,要是有太子三分心性,都不至于错过二十年后,还在这犹犹豫豫患得患失。

这四人穿过游廊,正行入前厅。

太子一入前厅,厅内众人起身,行礼过后,彼此落座。

这一场宴会与其说是秦禅月的洗尘宴,不如说是太子拉拢人的延臣宴,重点其实不在恭喜秦禅月“沉冤得雪

表忠心要怎么表呢?你说一句“肝脑涂地,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没什么力道,你得拿出来点真东西啊。

这些涉及到朝堂的事儿,秦禅月便不掺和了,那些事儿也不是她该听的,左右她也不吃武将这口饭,所以早早地借着“酒醉休息名义,拉着柳烟黛就去了客厢房待着了。

左右楚珩还在席面上,他也算得上是秦家半个人,秦禅月走了,也有人管大局,倒不算失礼

,等这群人谈完了,她再出来送就是。

她今天一想到楚珩就气的心肝儿疼,窝在床榻上一句话都不想说,对着跟着她的柳烟黛摆了摆手,道:“你去隔壁客厢房歇着,婆母睡一会儿。

柳烟黛今日在席间的时候,被太子看的后背都发毛了,她本来想豁出去了,今日就跟婆母说来着,但是瞧见婆母这模样,她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吞回去,磨磨蹭蹭的出了厢房门,去了隔壁厢房间待着。

这两个女人一离开席面,席面上的镇南王和太子都像是丢了一缕魂儿一样,虽然人还坐在席面上,但是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太子是贵客,镇南王是主,剩下一圈人全都是围着他们俩的客人,他们俩谁都走不了,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陪着他们喝。

酒过三巡,人已醉,一群武夫便非要在太子面前耍一耍本事,打拳的,舞刀的,还有个秀腿法的,一片群魔乱舞。

太子心里惦记着柳烟黛,疲于应对这些武夫,故而抬眼扫了一眼楚珩。

楚珩端坐在案后,手中夹端着一蛊酒,淡淡饮过,察觉到太子的目光,他缓缓将杯盏落于案上。

杯盏发出沉闷的“啪嗒一声响,四周正要争着舞拳给太子看的武夫们突然一静,个个儿缩着脖子看向案后坐着的镇南王。

镇南王在边疆多年,相当于是秦家目前的家主,他手底下的这群人,都是他带起来的兵。

军令如山,当过兵的都知道,伙夫长打新兵理所当然,将军打士兵更是理所当然,他们每个人都被镇南王操练过,一个个怕镇南王怕的要死,镇南王这边出点什么动静他们就后背发麻,一眼眼瞧过去的时候,都带着几分畏惧。

镇南王穿着一身墨色金纹的武夫袍,一张端肃冷锐,棱角分明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在静下来后,与众人道:“酒酣饭饱,可要饮些解酒汤药?

这群人立马安静下来了,一个个也不打拳了,老老实实地坐在案后不动了。

太子的眼眸一点点转过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心底里略有些发紧。

镇南王和他一直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镇南王的手下却只是镇南王的手下,这群人只对镇南王唯命是从,他们知道太子显贵,知道上来讨好,但是一旦镇南王冒出来,他们立刻倒戈,只听从镇南王的施令,他们只知道头上一个镇南王,却不知道镇南王头上的太子。

这让太子想到了前朝的一点趣事儿。

大概就是说,前朝皇帝去边疆看大将军,到了地方之后,大将军带着一群武将来见皇帝,皇帝瞧见一群武将们都穿着甲胄,觉得他们很累,就叫他们卸甲,但是这群武将们不动,等大将军说

卸甲,这群武将们才肯卸甲,前朝皇帝瞧见这阵仗,心都寒了一半,他是皇帝啊,可这群人不听皇帝的话,他回了宫中之后,想方设法把这个大将军给弄**。

眼下,太子也察觉到了秦家军的这一苗头。

目前他们大陈,北有北定王,南有镇南王,东有东水侯,西边只有一个大将军,瞧着是四足鼎立撑起大陈,但是实际上,最强盛的还是镇南王。

北定王年岁已大,东水侯根本不会打陆仗,西边的将军就是从秦家军分化出去的,骨子里还是秦家军的人,这三波兵力,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压得住一个镇南王。

现在他爹还没死呢,永昌帝对镇南王还有威慑力,等永昌帝**,他能不能压得住镇南王呢?镇南王会不会冒出来一点野心呢?他想不想掣肘太子呢?

这点局势政斗翻出来,太子就短暂的将柳烟黛抛到脑后去了,只专心琢磨着这一件事儿,反而能耐下心思继续和这群人周旋了。

他想找一个看上去傻一点的,先想办法从镇南王的手里拉到他的阵营里来——虽然说,他们目前还是一艘船上的人,但是太子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别人比他强,哪怕是他的队友也不行,他多疑又好胜,像是一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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