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埃及当伪神?》
“雅卢。那座在风沙中矗立的边境要塞。”那座城市本身,也如同孔苏的名字一样,被繁华的埃及核心区域所遗忘。
当妮菲蒂说出“雅卢”这个名字时,提穆尔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强行压抑、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兴奋!
雅卢……孔苏的殿堂!那将是连接他与神明的唯一桥梁!
提穆尔的目光飘远,越过满目疮痍的底比斯,仿佛已穿越漫漫黄沙,看到了那座孤城。心中瞬间盘算起该如何迎接那位神明。
他当然知道王姐妮菲蒂的小心思,借神明之力染指埃及法老头上的红白双冠。
但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
提穆尔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甚至带着一丝恭敬的笑容,上前一步,握住了妮菲蒂冰冷的双手。
“那就去执行吧,王姐。”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妮菲蒂沉默着。她看着弟弟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照着自己苍白的脸庞,却又仿佛穿透了她,只倒映着昨夜那抹璀璨夺目的银辉。
血脉相连的野心,在他们之间无需言明。
“遵命,陛下。”妮菲蒂垂下眼睑,掩去眸中所有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疏离,“我将即刻准备,前往雅卢。”
妮菲蒂心中冷笑:不出所料,法老提穆尔很快就会尾随而至。那就看看,当你心心念念的神明,最终会选择回应谁吧!
提穆尔几乎在妮菲蒂转身的瞬间,就召来了心腹将领苏哈。他压低声音,简短而急促:“轻装,随我去雅卢月神神庙。”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地走下平台。
哈木克大祭司并非蠢人。
提穆尔虽然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提他的名字,但这位在权力漩涡中浸泡多年的老狐狸,怎会嗅不到死亡的气息?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或许可以攀咬王女妮菲蒂,说出“污蔑月神为邪神”的命令是出于王女的授意,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但这念头仅仅一闪就被掐灭。不说,死的或许只是他自己;说了,整个家族都将被连根拔起,死无葬身之地。
他选择了沉默,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哈木克的预感完全正确。
提穆尔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被神庙侍卫严密看管起来,下令的正是王女妮菲蒂。
尽管法老离开,留下的半数侍卫队名义上是“守护王女”,实则是监视她是否会心慈手软,放过这位祭司团的领袖。
妮菲蒂不会在明面上违抗法老。
但她终究念及哈木克多年来的忠心,在行刑前,让自己的金发侍女悄然送去了一杯加了料的清水。
至少,让这位老祭司在走向火刑台时,脚步能轻快一些,痛苦能少一分。
这位昔日权势煊赫的大祭司被推上火刑台的日子无需挑选,就在这个洪灾肆虐后的清晨。
当熊熊烈火燃起,将他连同他所掌握的许多宫廷与神庙的秘密一并吞噬时,民众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们无法责怪神明,更不敢怨恨王室。所有的恐惧、失去亲人的悲痛、家园财产尽毁的怨恨,都指向了这个被定为“亵渎神明”、“扭曲神谕”、“触怒尼罗河神”的罪人。
是他对月神的不敬,才招致了这场灾难!
仁慈的月神孔苏,太阳神拉之子,终究是爱着埃及子民的,他不但派出了属神索贝克(鳄鱼)救助众生,更亲自降临施展神威!
神没有放弃他们!
这个信念如同黑暗中的微光,瞬间点燃了绝望中的希望。即便当下水深火热,赋税如山,灾难连连……只要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神还在眷顾埃及!
“烧死渎神者!”
“月神孔苏万岁!”
“法老万岁!王女万岁!”
狂热的口号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伴随着哈木克在烈焰中发出的最后哀嚎,穿透了风雨,清晰地传到了神庙平台上。
妮菲蒂沉默地望着那冲天的火焰和沸腾的人群。这就是权力,它能将一个人塑造成救世主,也能将另一个人焚烧成献给愤怒的祭品。
她清楚地知道,在这场围绕神权与王权的棋局中,一旦落败,火刑柱上的位置,随时可能轮到她。
更讽刺的是,就在哈木克被点燃后不久,尼罗河汹涌的洪水似乎真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了。
无论是法老留下的侍卫、王室成员,还是平民百姓,甚至包括妮菲蒂,内心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个荒谬却“合理”的念头:大祭司的“献祭”生效了,尼罗河神的怒火平息了!
他们绝不会想到,这不过是小冰河时期初期反复无常的自然现象,一场接一场更大灾难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雅卢神庙废墟
清晨的雅卢,风沙比洪水更显无情。孔苏站在神庙残破不堪的庭院中,指尖拂过一根断裂石柱上模糊不清的月神浮雕,脚下是厚厚的、仿佛从未被清理过的黄沙。
这座被世界遗忘的神庙,只剩下几堵倔强矗立的残墙和一座勉强维持着穹顶的主殿骨架,在呼啸的风沙侵蚀下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唉,愚昧啊。”孔苏对着空气低语,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显得格外清晰,“我都这么提醒他们了,这事儿也没办成,而且我开始对什么扮神的计划是真地没想过会成功。”
【这就是眼下时代的愚昧了。全国上下都相信法老是太阳神的化身,所以你想自己完全靠嘴遁去说服这些人,根本行不通的。】
系统的话说得孔苏一点脾气都没有。他之前都没看清这个古埃及王朝的底色,现在看来愚昧、蛮荒、野蛮才是它根基。上层人不顾及平民死活也是它的真实写照。
在上位者眼里,底层人的命哪曾算过人命呢?
从千年前的古国到现在,一如既往。
【你如果真上去和法老说什么灾难要来,你能活着都是奇迹。】
孔苏被说教得有点烦,转念一想这两小孩还要找自己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而且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就算和这个小法老提穆尔说了,对方是不是也不会相信?那他装成了神也救不了这个文明。
“我扮成神他们就听了吗?”
系统停顿了没说话。
事实是最好的答案。
可孔苏也明白系统让他伪装成神目前是最明智的办法。可关键是现在王女和法老两个人都掐上了,争得面红耳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谁也不愿意先放下争权夺利。说不准这以后他这个神再给出警示对方还会不会听。
不过孔苏只是看着系统收集的信仰里面板上的90%的数值,看了好半天,最后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一样,开始打开新手舱里的光脑,手指在各种电子模块中穿梭了起来。
“你派遣出去监视的无人机现在还有几架?在哪?”
【就剩一台本来是监视神庙的,现在就盯着王女。】
“想办法在他们来这里的路上插满眼睛,咱们要给这两不负责任的王女和法老上上课!”
【放心,我用了一点能量做了很多微型全方位摄像头,都已经插好眼了。】
神庙废墟一角,黄金船的阴影下,孔苏面前悬浮的操作界面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十几个画面。
妮菲蒂在底比斯神庙平台冷眼旁观火刑的侧影、提穆尔在沙漠中策马狂奔扬起的沙尘、雅卢城门口稀稀拉拉进出的人流、尼罗河上漂浮的杂物和零星尸体、灾民聚集地麻木绝望的眼神……
甚至还有绿洲水潭边饮水的羚羊和沙丘上蜿蜒爬行的蛇,每一个画面清晰无比。
“好家伙,”孔苏看着这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网络,忍不住对系统吐槽,“你这是把从底比斯到雅卢路上能插眼的地方都插满了吧?你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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