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打工人!》
三六台上的仪式还在按部就班进行着,冠礼部分很快就顺利结束了。
紧接着是生祈礼的部分:先由神宫使者将由法术特制的竹简递上,花铎和司霆分别接过,在上面写好自己的名、字和神武,而后神宫使者恭敬地收回竹简,又在花铎的竹简上亲笔添上将士们私下为他取的号:熠煌将军。
此号来源于一次练兵路上。
花铎远远看到人间的一片大泽邪气太盛,便前去查看。
原来是一只成精的鲶鱼正啃食人肉,向周遭打听得知它烧杀劫掠恶贯满盈、周边的村落皆受其害,又因其道行颇高,村民请了几次道长和修仙的术士都没能将其降服。
花铎自然不能不管,当夜就独自将那鲶鱼精正法。
而他降妖时神力施展处光辉盛大、将子夜照如正午,极是耀眼,故部下们私下叫他们这位小将军为熠煌将军。
如今过了这些年,此号早已传开,朱雀族的将士们常以自己效力在熠煌将军麾下为荣,亦十分维护他的名声。
添上了“号”,接下来便是生祈礼最后的部分:先是主角走上礼台向众人行礼致谢,然后由祝明烽诵读《颂赋》为二人引炁,再由神宫使者将他们两个的竹简并排放置于面前,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待竹简悬空片刻后逐渐变得透明,随后彻底消失,礼便成了。
做完这些,神宫使者走上台去对祝明烽行了一礼,表示二礼皆已经礼成。
众人纷纷起立祝贺,而后陆续向澄池方向走去。
庆典即将开始,花璨此刻顾不上为自己哥哥惊天动地的剖白再多感动一会儿了。
她左手抓着叶晚、右手拽着易白虹直接瞬移到了澄池边。
要趁大队人马还没过来之前赶快调琴、换衣服、对拍子、顺流程,一切就这样紧张有序地准备开了。
半个时辰后,礼堂上已经坐满了宾客和学生,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一道焰火升空,标志着庆典正式开始。
新入学的娃娃们首先登场,表演内容是最不容易出错的朗诵:由司夫子亲自带队,他说一句、娃娃们跟着复诵一句。
说是表演,其实就是露个脸,让各位宾客感受一下新生代的稚嫩朝气——毕竟神族最近千年的新生儿数量一直在下降,而常年忙碌的上神因为征战、劳心等等原因,也会意外湮灭一些……
所以纵使有亿万年的生命纵深,司一袤也始终有种神族“再不努力就会绝后”的危机感。
他总是希望这些厉害的后辈们能给整个族群注入更多新鲜的血液。
新生代的节目很短,不到一刻就结束了。
待娃娃们七手八脚地退了场,一个身着玄色礼袍的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独坐在澄池岸边。
月光洒在“落霞”琴身上、灯火映亮了那人白皙的脸:
那是一张初显棱角的少年面庞,略薄的唇稍抿着、高挺微驼的鼻梁上方是一双清亮沉静的桃花眼和一对浓密似山峰的眉。
只见他并不急着开始演奏,而是先望向学长坐席,郑重站起身来对着花铎双手交抱、躬身垂目行了一礼。
花铎略怔了一瞬便明白了:
那个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话不多但心思敏锐细腻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大,对于自己多年的辅导和关爱他无法将“谢”字宣之于口,便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这别别扭扭的两人都不擅于直接表达内心澎湃的情感。
看似不经意的表露,实则是背地里经过数个夜晚的缜密思量才安排好的,非同道中人真的很难明白这中间的含金量。
正因为懂得其中的郑重,花铎反而没有表现得很严肃正式,而是故作轻松地露出微笑并颔首回礼。
行完礼的玄袍少年重新落座,他垂下红宝石般的眸子,整肃衣冠、抬手拨弦。
琴弦轻颤,音松宏宽广又暗藏机变无穷:
缓如风过松林、疾如万蝶振翅、悠扬时似悬铃绕梁、沉郁处似潜龙在渊;十指随心跃动、七根丝弦在他手中像有万般变化奏出令人惊异的美妙音律,这音律仿佛颤在心间,令无论是否是通晓音律之人听了都会不自觉的沉醉。
一曲终了,他以掌止音,向席上微微躬身致意便起身抱琴离去,只留下还沉浸在乐曲韵律中未及反应的众人呆望着无人的舞台。
少倾,司青发出一声低叹:“寒烟端方泽朔,却能以一曲诉出万人平生啊……不愧为蝉联两届曲竞的年纪最轻的榜首。后生可畏、震璘兄好栽培!”
此言一出,旁人纷纷附和,祝明烽忙谦虚应答着,寒暄中气氛重新喧闹起来。
谈笑间,场上已经准备好下一个表演节目——是毕业学生的沙盘推演展示。
学生除了司霆和花铎各自带队外,其余随机分成两组,由夫子抽签决定题目,而后双方各为一个阵营模拟对垒。
胜方可享受败方提供的全套肩颈背按摩一次,当场兑现。
由于双方主帅战斗经验丰富,比赛十分紧张胶着,最后司霆率领的红方由于守城队长一意孤行不听指挥而惜败,蓝方队员一片欢呼,纷纷指定着为自己服务的按摩对象。
司霆自然与花铎一组。
他一边捏着花铎宽厚的上臂一边眯起漂亮的狐狸眼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胡蓝,刚愎自用,若真是在军中此人断不可用。你今后打仗定要避开他!”
花铎正一脸享受,闭目回道:“军中若是出了这种兵,在没做到队长之前就已经被清出去了,放心。”
短暂的休息之后,轮到了三个姑娘的节目登场:
三人在湖边站定,易白虹一身雪缎礼服持笛立于一角,叶晚身着暖黄色纱裙坐在另一侧弹筝,花璨则站在两人中央略微靠近湖岸的位置、低着头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
叶晚手指轻摇,声声筝鸣似马蹄声由远及近,而后短促嘹亮的笛声加入、一声急似一声,伴随着突然转为低沉的筝笛声花璨疾步走出。
她卷发半挽,依旧是一袭红衣,只是这次穿的是一套舞服:
这件舞服一改她往日利落的风格,阔领广袖、金色束腰、摇曳的裙摆上面由金丝银线绣出繁复灵动的翎羽纹饰,脚上的银靴装饰着清脆的铃铛,根据舞步轻重发出不同频率的声响。
随着花璨走到台前,音乐声音渐强。
她的舞姿和缓坚定,似是诉说、又似争取。
脚上的银铃声声脆响、眸光流转处诉尽不甘与渴望。
乐章演奏至前章部分,笛声逐渐高亢、筝音铮铮作响,她忽然疾步跃起。
花璨的裙摆在空中翩然展开、似神鸟冲天,又在落地的一瞬紧接两个大步旋转,果断地重重踏在地面上。
这一下重踏使得台下众人只觉得心也随之一颤,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把他们和台上的火红色身影连接在一起。
观众彼此共感一般不约而同地紧盯着台上的舞者,好像她舞姿中的情绪随着音乐化成一幕有实体的光影展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战曲已经进入高潮。
乐音急切奔放,舞者的舞姿也转为大开大合的连续旋转。
她脚下舞步细碎平稳,银铃发出密集均匀的轻声脆响;腰挺得笔直、头高昂着、双臂随着旋转不断变换着动作,整个人仿佛一团烈焰。
这团烈焰似乎能点燃每一个战士内心深处对胜利的渴望、也点燃每个家庭对英雄归家的期盼。
随着乐曲进入尾声,筝音袅袅环环、笛声悠扬舒缓,花璨的动作也逐渐舒展柔软起来。
她长袖飞扬、腰肢轻摆,若风中摇曳的柳藤,似是在替离人诉说着不安与思念;复又欢快地轻跃,道尽了重逢的喜悦。
本来的曲子在这就已经结束了,但她们却并没有停下。
几声急促的笛音掠过、筝音骤停、舞者望向天边稍作犹豫后回眸望了身后一眼,随即转身向远处跑去。
最后,在一个轻盈的跃起中乐声戛然而止,花璨无声落地、双臂展开背向众人,定格在一片灿烂的月光中。
一曲终了,花璨此刻背对着所有人默默调整着有些急促的呼吸。
她的心里十分忐忑:观众们太安静了,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究竟是什么情况?!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一旁的易白虹,惊讶地发现易白虹眼角含泪一脸怨怼地望着自己。
她这一瞬间汗都下来了,整个人僵硬地转过身去看向坐席间众人,却见大家都目光复杂地望着她,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居然眼中隐约也有泪光闪过。
正愣着,万俟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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