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世界被怪物豢养的那些年》
和沈榆白面对面的李越一受到冲击最大。
他不是gay,但这种时候竟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gay感。
他脸上发烫,还好人长得比较黑,看的不太明显,“嫂子你放心,我们长青基地的人嘴最严了。”
另一边的方斌听着他们对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耳麦里说:“把通讯仪给沈榆白。”
沈榆白小心翼翼道:“你好?”
“沈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方斌有条不紊道:“关于您和您的丈夫,关于P镇,关于今天的袭击,有很多我们不太明白的事想要请教一下。”
沈榆白垂着眼睫安静地想了两秒,才下定决心,轻声说好。
.
“我和我丈夫相识十年,结婚七年,同居两年。”
宽敞明亮的会客室,方斌和陈四七一个在沈榆白对面,一个在门口把风。
沈榆白捧着茶杯,慢慢回忆。
“我小时候被家里管得很严,不让谈恋爱,不让出去玩,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帮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活得很没意思。”
方斌打断他,“冒昧问一下,您是哪里人?”
沈榆白:“极乐城。”
方斌和陈四七对视,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了惊讶。
在“黑夜”到来之前,极乐城是当之无愧的经济中心,进城要验资,审查超严格,站在极乐大厦上随便高空掷物,轻轻松松就能砸死几个亿万富翁。
沈榆白的气质的确不同凡响,只是没想到他来头这么大。
方斌:“谢谢,继续。”
沈榆白喝了口茶,或许是想到开心的事,唇角勾起,眉眼变得柔和。
“我和我老公在网上认识。那天我做错事,被家里人狠狠罚了一顿,心情低落,在网上聊天室,他讲了很多笑话给我。”
“我觉得他是好人,他懂得比我多得多,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一个更有趣的世界。”
方斌在终端备忘录上敲敲打打:轻信、说谎(?)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他的依恋越来越深,最终决定在十六岁那年和他结婚。”
“我们没有见面,家里不允许我有特殊的亲密关系,所以我用了一点小手段——只要钱给够,黑市里的人总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
“我们……”沈榆白卡壳,眼珠往上看,表情和语言终于有了一丝正常的波动,“我们约好在同一个城市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们一直在为此努力。”
“十八岁,我开始策划离家出走,二十一岁,家里出现混乱,我趁乱离开,前往我和他商量好的P镇……”
方斌抬头看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您还记得这几个节点的具体时间吗?”
“记得。”沈榆白流畅道:“2089年3月24日相识、2092年7月15日结婚、2097年见面。”
方斌眉头飞快地蹙了下,继续标注:
——常识错误(家庭原因?),时间锚点,记忆作伪不真实。
沈榆白很有眼力见,看他记完,又继续道:“见面那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部分,守在门口的陈四七都忍不住看过来。
沈榆白又喝了口茶,看着茶杯里自己晃荡的倒影,思绪逐渐回到两年前。
他和赵羿约好了线下见面,但结婚后因为各种原因,两人聊天不多,赵羿也没提过同居的事。
所有有关未来的美好畅享,基本在结婚前后完成。
所以他很忐忑。
他担心男朋友对他有所隐瞒,骗他,网上说得好听,和他搞纯爱,现实里孩子满地爬。
如果开门看到的是和谐快乐的一家三四五六口……
沈榆白用力攥拳,把那些不好的想法赶走,鼓起勇气敲门。
没人应声。
他莫名松了口气,下坠的心情好了一半,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用最原始的方法探听里面的声音。
他听到了吸满了油的海绵用手攥捏挤压的轻微嘎吱声。
不。
沈榆白又想到一个更贴切的比喻。
更像哥哥舔他时的声音。
黏腻,湿漉漉的。
老小区的安全设施实在不怎么样,沈榆白后退两步,蓄力,踹。
不过三下,门板轰然飞开,粉尘四散。
看到眼前的景象,沈榆白轻轻“啊”了一声。
墙壁、顶棚、地面,尽数覆盖着腻粉的肉质苔藓,无数形态狰狞的触手虬结缠,它们缓慢地蠕动、摩擦,发出湿腻的奇怪声响。
肉壁褶皱间藏着一只只光秃秃眼睛,在沈榆白闯进来的瞬间转动,冷冰冰的视线钉在他的身上。
而这一切都不及眼前的茧震撼。
粗壮触手与肉筋紧密缠绕,包裹着厚重浑浊的烂粉色胶质巨球。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被裹在其中,蜷曲着,像婴儿在母亲的子宫。
噗通、噗通——
在隐约的搏动中,沈榆白猛地冲进房间,掏出匕首一刀扎进肉球,整个房间剧烈震颤,高亢到人耳无法捕捉到尖叫荡开,沈榆白被冲击得留下鼻血,他忍着胸口和大脑几近炸裂的痛,一刀一刀,持续不断地往里捅。
肉球终于被他捅出个突破口,他丢了刀抓着那一点撕裂的肉,用力向两边拉扯——
哗啦!
一具烂泥似的肉被腥黄色的水冲了出来,瘫倒在沈榆白的脚边。
沈榆白往下看。
它是一个初具人形的怪胎,身体佝偻,皮还没来得及长,像扒了皮的老鼠,骨架支楞八翘地刺出,大概是头的位置长着稀疏毛发,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勉强能够称作是嘴的裂口。
它的足爪抠着沈榆白的小腿,一扭一扭,毛毛虫一样往他身上拱。
恶心、丑陋。
他的丈夫。
沈榆白温柔地把它抱起,爱怜地吻了吻它额头。
他的丈夫,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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