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恶犬少爷》
薛阳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憋出一句:“或许是我错怪弟弟了。”
“错怪!”好友似笑非笑的眼神令薛懿心生尴尬,他提高音量道,“你平素与槐安最不对付,怎么会好心来停云轩探望他?我看你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薛阳心思被说中,支吾道:“我、我……”
旁边的王生欢心急如焚,她本来都想好了如何斥责薛槐安品行低劣、胡作非为,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李仙洲来?
有他作证,薛槐安偷书的言论不攻自破,更棘手的是,丈夫明显偏向薛槐安一边。
今日没能杀薛槐安的威风不打紧,但若因此让老爷觉得阳儿乃随意污蔑他人清白之人,才真真糟透了!
她望着李仙洲的目光流露出一抹恨意,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说来,薛槐安能回归薛家也多亏他。若非李仙洲去外面转了一圈,“恰巧”认出了薛懿的野种,还“好心”地将人领了回来,流落在外十年的薛槐安哪有机会认祖归宗?
她王生欢又如何会沦为长舌妇的笑柄?
现在李仙洲又冒出来,说给薛槐安也送了一本一模一样的书,谁知道他九年前有没有送?局势倒是瞬间逆转了。
王生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阳儿以为槐安偷拿了老爷的东西,情急之下没有细究,是阳儿的疏忽。如今看来,窃书之事不过一场误会。
“不过,他蓄意伤害阳儿一事假不得!从小到大,阳儿一直由我精心照料,连跤都没摔过几回,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让我一个做母亲的如何不做心痛!”
在帐中偷听的温闲许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薛阳和奄奄一息了呢。
薛懿却有几分动容,薛阳和锦衣玉食地长大,今日受的委屈,对他而言实属前所未有。
李仙洲率先出声道:“嫂嫂,你罚也罚了,还不解恨么?槐安背上的伤瞧着可比阳和严重多了,脊背何等要害之处,稍有差池便会致残。懿兄可还记得,陛下不久前罚了刘侍郎一棍,也在背上,可怜的刘侍郎至今还在床上瘫着。”
他叹了一口气:“即使槐安当真偷了书、烫伤了阳和,嫂嫂何至于要毁他一生呢?”
王生欢急忙说自己没有指使万连碧杖责薛槐安,薛懿没有理会,毕竟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堂堂少爷会去给一个丫鬟挡棍呢?
李仙洲的话让薛懿神情阴沉下来,他与薛槐安的娘虽然是露水情缘,但薛槐安终归是他的骨肉。而且自己平日对王生欢有求必应,没想到她竟歹毒至此,要害他的孩子沦为废人!
“住口,阳和习武十几年,连个丫鬟也躲不过吗?活该被烫!武艺如此拙劣,去赴任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从今天起,阳和文武师傅的课业各延长一个时辰,宴会之前不许出府厮混!”
“不要啊!”薛阳和哀嚎一声,他今日干嘛一时兴起来看薛槐安的笑话?这下好了,他也被禁足了!
薛懿又对王生欢说道:“你一味溺爱阳和,教子无方、黑白不分,险些酿成大祸,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宴会之前,你也待在屋里好好反省!”
王生欢大惊失色,尖叫道:“老爷!”
她刚想撒几句娇,试图把此事揭过,不料薛懿毫不留情地赶人:“还不快走?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纵使两人再心有不甘,此时也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薛懿的目光落到薛槐安身上,面色稍霁:“万连碧已经被关入儆尤堂中,生欢、阳和我也罚了,你不要再使小性子,快让观山看看你的伤势……”
薛槐安却不见喜色,冷哼道:“若不是要闹出人命了,父亲恐怕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幸好今日有李叔证明我的清白,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薛懿气急:“你——”
大儿子欺软怕硬,小儿子桀骜难驯,没有一个让他舒心的!
李仙洲适时出来打圆场:“懿兄也该站在槐安的立场想想。来的路上,我听说嫂嫂差点把他喜欢的丫鬟活活打死,心上人被如此对待,换谁谁不生气?
“懿兄刚遇见嫂嫂时,与槐安现在差不多大吧?如果当时有人伤了嫂嫂,你能因轻飘飘一句‘罚都罚了’,就冰释前嫌吗?”
喜欢的丫鬟?温闲许心跳漏了一拍,今天被打的丫鬟除了她还有谁?
而且薛槐安刚才一直抱着她,难道……
薛懿道:“哼,我才没有他那般情痴!”
李仙洲道:“槐安情深意重,岂非一件好事?不如今晚先让他一个人静静。再不喝酒,咱们可要辜负这月色咯。”
“仙洲弟说得是。你早点歇息,阳和他……少年心性,你不要记恨他。爹知道你受委屈了,打明儿起,不再拘着你了。”
说完,薛懿、李仙洲两人便要往外走,薛槐安冷不丁叫住薛懿:“父亲前阵子光叫兄长去考锦衣卫,都不知会孩儿一声,教孩儿好伤心。”
薛懿不答反问:“你当锦衣卫是什么好活?刀尖舔血、如履薄冰!诏狱里关押的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的目光都能把你撕碎几回了。”
温闲许在心里骂道:我呸!什么穷凶极恶?我看里头最可恶的,就是你这个锦衣卫头子!
薛槐安挑眉道:“父亲未免太小看我。”
薛懿无奈:“等你身体痊愈了,我自会安排。”
“我倒是看出了你给孩儿安排的好差事。”薛槐安直勾勾地盯着他,面露讥讽之色,“便是在停云轩等死!”
薛懿情绪终于爆发:“薛槐安!你越长大,性子越顽劣了!”
他拂袖而去,李仙洲跟上去劝道:“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懿兄应当高兴才是,别气坏了身子。”
出门前,他又对薛槐安说:“等消气了,记得给你爹道个歉。”
一帘之隔,温闲许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远了。李监正分明是个大好人!都怪混蛋沈观山阻挠她,害她连李监正长什么样都没看到。
“好了没有?”温闲许没好气地问。
“马上……”沈观山在绷带末尾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觉得自己手艺见长,“大功告成!”
他转头对薛槐安道:“喂,到你啦。”
床幔外好一会没有动静传来,温闲许忍不住掀开帘子去瞧——这回沈观山没有拦着她。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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