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小桃把这场戏演得愈发炉火纯青。

每隔三日，她就会"恰好"出现在集市上采买药材，又"恰好"被萧砚水派来的眼线截住问话。

萧砚水派来盯梢的人日日蹲在萧宅外的茶摊上，时常能看到小桃领着大夫进府。

最绝的是，小桃特意请了附近有名的张大夫过府"看诊"。张大夫前脚刚走，后脚就被萧砚水的人堵在巷子里。

"这位公子..."张大夫捋着胡须，一脸凝重，"恕老夫直言，萧公子这病症...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了。"

说完还摇头叹息，把一个医者仁心的模样演得惟妙惟肖——当然，萧砚舟早用重金打点好了。

这些真真假假的戏码演下来，萧砚水那边对萧砚舟"病入膏肓"的消息已是深信不疑。

连带着范文程也放松了警惕，只等着惊喜的到来。

......

正月十五清晨，小桃端着刚熬好的红枣粥走进书房，见萧砚舟正在整理衣冠。

"少爷，都安排好了。"小桃压低声音，"我已经'不小心'把您要去大相国寺的消息透露给盯梢的人了。"

萧砚舟接过粥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林夫子呢？"

"还在书房用功呢。"小桃撇撇嘴，"我跟他说少爷请他去大相国寺求签，他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死活不肯去。"

萧砚舟摇头失笑："哎，林兄是读书读傻了。"

他慢条斯理地喝完粥，擦了擦嘴角，"也罢，就带你和石头去。记得把戏做足些。"

小桃会意，立刻取来一件略显宽大的月白长衫："这件衣裳衬得人更消瘦，最适合装病了。"

辰时三刻，萧宅大门缓缓打开。

萧砚舟"虚弱"地扶着小桃的手走出来，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泛着不健康的青色。

石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着，生怕主人摔倒似的。

对面茶楼里，盯梢的汉子立刻盯紧了。

"少爷慢些..."小桃声音带着哭腔，"您这身子骨，何必非要今日去上香..."

萧砚舟"勉强"笑了笑，声音有气无力："十五祈福最灵验...咳咳...替我向佛祖求个平安..."

这一幕被盯梢的汉子尽收眼底，他暗自记下，准备回去禀报。

马车缓缓驶向大相国寺，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

车厢内，萧砚舟一扫方才的病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车帘一角，目光若有所思地掠过街景。

小桃绞着帕子，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少爷，您说高小姐今日真会来吗？"

她压低声音，"虽说年前奴婢和翠缕姐姐商量好了，可高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

萧砚舟放下车帘，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与不来，都无妨。"

他指尖轻叩窗棂，"咱们今日主要是做给那些盯梢的人看，能遇见固然好，不见也是常理。"

石头在前头驾车，闻言回头插话："那咱们还去求签吗？"

"自然要求。"萧砚舟整了整衣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让那些人看看，我这个'病入膏肓'的人，去祈求佛祖保佑自己病体康复，岂不更令人信服？"

小桃眨了眨眼："少爷就不担心高小姐不来？"

"担心什么？"萧砚舟轻笑一声，"我不过与她有一面之缘罢了。"

他望向窗外飞逝的街景，语气淡然，"她若来，说明确有几分心意；若不来，也是恪守礼数。我萧砚舟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至于死缠烂打。"

这话说得洒脱，小桃却敏锐地注意到少爷摩挲玉佩的指尖微微发紧。

她暗自好笑，看来少爷对那位高小姐，倒比表面上要在意几分。

"少爷说得是。"小桃抿嘴一笑，"横竖咱们今日主要是做戏，顺便赏赏雪景也好。"

萧砚舟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作为穿越者，他还从未真正的见过古代大家闺秀——两情相悦最好，若只是一厢情愿，那也强求不得。

只是想到那日一起赏灯的倩影，心头仍不免泛起一丝涟漪。

车行一个时辰，大相国寺的金顶已遥遥在望。

萧砚舟整了整衣冠，重新换上那副病恹恹的神色。

他可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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