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是萧砚水派来的探子。

其实早在丰乐楼那件事后的第三天，萧砚水就通过舅舅的关系查到了萧砚舟的住处。

这些日子来，小院外一直有人轮流盯梢。

小桃先去了东市的绸缎庄，挑了几块上好的料子准备给少爷做新衣。

又转到胭脂街，在一家脂粉铺前驻足。

"这位姑娘，新到的茉莉香粉要不要试试？"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道。

小桃拿起一盒香粉闻了闻。

"多少钱一盒？"

"一百五十文。"老板娘笑道，"姑娘皮肤白，用这个颜色最衬了。"

小桃正要掏钱买香粉，忽然觉得后颈一阵发紧，练武之人特有的敏锐让她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奇怪..."小桃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笑吟吟地与摊主讨价还价。

不远处，两个身着粗布衣裳的探子慌忙躲进巷子阴影处。

"这丫头警觉性真高。"年长的探子贴在墙边，压低声音道，"差点就被发现了。"

年轻的那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哥，咱们还要继续跟吗？"

又等了片刻，依旧什么都没发现，她就掏钱将香粉买下来。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小桃？是小桃吗？"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湖绿色比甲的丫鬟正惊讶地看着她，那眉眼有几分熟悉。

"翠缕？"小桃迟疑地叫道。

那丫鬟上前一把拉住小桃的手："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小桃高兴的紧紧回握住翠缕的手："翠缕姐姐，真的是你！我刚才就觉得有人在看我，原来是你。”

翠缕的出现，成功将小桃的注意力带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桃拉着翠缕往人少处走，"我们去那边茶楼坐坐。"

小桃拉着翠缕进了附近一家清净的茶楼，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

店小二送上热茶和几样点心后，两人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对方。

翠缕捧着茶杯："小桃，你们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小桃说道："刚来十几天。少爷是来参加会试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高小姐...她还好吗？"

翠缕的手微微一颤，轻声道："小姐她...自从回京后，就常常一个人发呆。前些日子老爷要给小姐说亲，小姐推说身子不适，实际上..."

小桃会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自然记得在青州时的种种细节——高小姐对少爷那份藏不住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去年上元灯会，高小姐"偶遇"他们主仆三人时，那双杏眼就总忍不住往少爷身上瞟。

明明站在璀璨的花灯下，高小姐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少爷的一举一动。

更别提临别那日，高小姐特意送一枚羊脂玉佩给少爷。

"少爷啊少爷..."小桃在心里暗叹。

翠缕见小桃出神，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想什么呢？"

"没什么。"小桃回过神来，抿嘴一笑，"少爷他...，一直很欣赏高小姐的才情。"

翠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小姐知道萧公子得了解元，高兴得整宿没睡好呢。"

她压低声音，"前些日子小姐还说，以萧公子的才学，这次会试必定高中。"

小桃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在她心里，少爷中举人、中进士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自然。

突然翠缕想起来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凑近小桃低声道："这几日京城里关于萧公子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小姐急得食不下咽，不知萧公子可有什么对策？"

小桃听了，却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姐姐放心，少爷根本没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眼里。"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少爷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自有对策。"

翠缕将信将疑："可那些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哎呀！"小桃轻轻拍了拍翠缕的手背，"姐姐放心吧！我家少爷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她眼中闪着骄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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