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水性了得，一个猛子扎进江里。

三下五除二就游到那人跟前，正好挡住水匪劈下来的刀。

"铛"的一声，石头用佩刀架住钢刀，反手就是一脚，把那个水匪踹出老远。

另外两个水匪见状，举刀就砍。

石头一个猛子潜到水下，抓住其中一人的脚脖子就往深处拽。

"救...救命！"那水匪猝不及防灌了几口水，手里的刀都丢了。

趁着这空档，林墨赶紧让船工放下绳索。

那逃命的年轻人抓住绳子，被七手八脚地拉了上来，瘫在甲板上直喘粗气，身上的包袱还在滴水。

"快！把石头也拉上来！"萧砚舟急道。

石头在水里又跟剩下两个水匪周旋了一会儿，见人救上来了，这才一个猛子潜回船边。

小桃赶紧把缆绳抛给他。

那几个水匪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游走了。

月光下，还能听见他们恶狠狠的威胁："等着！有你们好看！"

"哗啦——"那几个落水的水匪狼狈地爬回小舟，为首的抹了把脸上的水，恶狠狠地朝客船方向啐了一口："**，敢坏老子好事！"

他转头朝商船方向打了个尖锐的呼哨。

霎时间，原本在商船上劫掠的水匪，纷纷回到小舟上，齐刷刷调转方向。

十多条小舟呈扇形将客船团团围住。

月光下，数十把钢刀泛着森冷的光。

"怎么回事？"

"天爷啊！"客船上的乘客们乱作一团。

有个穿绸缎的胖商人鞋都跑掉了一只，扒着舱门直跺脚："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这帮煞星！"

他身后抱着孩子的妇人脸色煞白，怀里婴孩吓得哇哇大哭。

"都怪他们！"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指着甲板方向尖叫，"非要救什么落水的，现在全船都要遭殃！"

甲板上顿时空了大半，只剩几个胆大的扒着门缝往外瞧。

船老大急得直搓手："这位公子，您行行好..."

萧砚舟没搭理他，转头对林墨道："夫子，你先进去。"

"可是..."

"进去。"萧砚舟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

林墨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退到舱门边，却不肯完全进去，半个身子还探在外面。

小桃默默站到萧砚舟左后方，袖中软剑已滑入掌心。

石头活动了下脖颈，骨节发出咔咔声响。

被救上来的年轻人正瘫坐在甲板中央。

他约莫二十出头，锦缎衣裳被水浸得透湿，腰间缀着的羊脂玉佩却显示出身价不凡。

"客船上的人听着！"水匪头站在最前头的小舟上，钢刀拍得船帮砰砰响，"把刚上船的小白脸交出来！否则——老子把你们全剁了喂鱼！"

舱里顿时炸开了锅。

"你疯了吗？！"那书生模样的人涨红了脸，指着萧砚舟的鼻子破口大骂，"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要害死全船的人吗？"

他转身对着舱内众**声煽动："大家看看！就是他们非要救人，现在惹来杀身之祸！"

胖商人立刻附和："就是就是！赶紧把人交出去！"

他脸上的肥肉气得直抖，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

书生见有人支持，胆子更大了，伸手就要去拽那浑身湿透的年轻人："你自己惹的祸，别连累我们！"

"滚开！"石头一声暴喝，铁塔般的身躯往前一顶，那书生顿时被撞得踉跄后退，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发冠都歪了。

"你、你们..."书生狼狈地爬起来，指着萧砚舟的手指直发抖，"等水匪杀上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都闭嘴！"萧砚舟突然提高声音，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谁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舱门"砰"地被撞开，船老大带着几个船工冲出来，手里举着鱼叉和船桨："公子！对不住了！"

他们竟是要硬抢人！

石头怒吼一声挡在前头。

小桃手腕一抖，软剑如银蛇出洞，"唰"地在船老大脚前划出一道剑痕。

船工们吓得连连后退。

"都闭嘴！"萧砚舟一声厉喝，声如惊雷，震得桅杆上的灯笼剧烈摇晃。

他冷眼扫过众人，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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