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

萧砚舟也笑："阿福说得对。明年咱们布庄、绸缎庄再开两家分号，庄子后山种上果树。"

他举起酒杯，"只要大家同心，日子会越来越好！"

"敬少爷！"众人齐声举杯。

窗外，爆竹声噼里啪啦响起。

小桃偷偷抹眼泪，被阿福笑话："哭啥？"

"要你管！"小桃踹他一脚，转头却给萧砚舟碗里夹了只最大的虾饺，"少爷，您多吃点。"

萧砚舟看着满桌笑脸，忽然觉得，这个被除籍后的第一个新年，竟比在侯府时任何一年都温暖。

宴席散后，萧砚舟独自来到后院。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桃捧着个手炉跑来："少爷，给您。"

萧砚舟接过手炉，发现小丫头眼睛还红着。

"怎么了？"

"少爷..."小桃绞着衣角，"您知道吗，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她仰起脸，月光照在稚气未脱的脸上，"以前在怡红院的时候，最怕过年。别人热热闹闹的，我们..."

萧砚舟揉了揉她的发髻："以后每年都会这么热闹。"

阿福不知何时也来了，手里拎着坛酒："少爷，守岁不？"

"守！"萧砚舟笑道，"去把芸娘她们也叫来，咱们烤芋头吃！"

不一会儿，后院就聚满了人。

炭盆烧得旺旺的，芋头的香气混着酒香，笑声传出老远。

子时更鼓响起时，萧砚舟悄悄退到廊下。

望着院里嬉笑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知道，即便没有侯府光环，他萧砚舟照样能活出个人样来！

正出神，小桃突然扑过来拽他袖子："少爷快来！芋头烤好啦！"

萧砚舟被她拉得一个趔趄，笑着摇头，大步走向那片欢声笑语。

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

子时的更鼓刚过，萧砚舟洗漱完毕，正欲歇息，忽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

"谁？"他警觉地回头。

门缝里探出个小脑袋，小桃抱着床大红锦被，脸蛋比被子还红："少、少爷..."

萧砚舟手里的帕子掉在了地上："这么晚了，你..."

"奴婢十三了！"小桃突然挺直腰板，声音却越来越小，"可以...可以给少爷暖被窝了..."

烛光下，小丫头只穿着单薄的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萧砚舟喉结滚动，下意识后退半步。

"胡闹！"他声音发紧，"你还小..."

小桃眼圈瞬间红了："少爷嫌弃奴婢？"豆大的泪珠说来就来，"是不是因为奴婢出身低..."

萧砚舟头皮发麻。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不是..."他手忙脚乱地找帕子，"你还小，这种事..."

"庄子上的春花十二岁就嫁人了！"

小桃抽抽搭搭地抹泪，"芸娘说，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都是这个年纪..."

萧砚舟一个头两个大。

芸娘都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了好了。"

他终究狠不下心，无奈地摆摆手，"上来吧。"

小桃的眼泪瞬间收住，嘴角翘得老高："谢谢少爷！"

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小桃手脚麻利地铺好被褥，看似笨拙实则灵巧地褪去外衫，只着藕荷色小衣钻进了被窝。

萧砚舟站在床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前世他活了二十八年还是个母胎单身，哪经历过这场面？

"少爷快上来呀，被子都暖热了！"小桃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的。

烛光下，少女玲珑的曲线在被子里若隐若现。

萧砚舟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躺到最外侧，中间恨不得能再塞进两个人。

"少爷离这么远做什么？"

小桃不满地嘟囔，故意往里蹭了蹭，发梢扫过他的脸颊。

萧砚舟浑身绷得像张弓："睡、睡觉！"

待萧砚舟呼吸渐稳，小桃悄悄睁开眼，借着月光打量他俊朗的侧颜。

她嘴角微勾——在青楼那几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少爷还真当她是懵懂无知的小丫头呢！

半夜，萧砚舟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怀里突然多了团温软——小桃不知何时竟滚进了他臂弯，一条腿还搭在他腰间。

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小丫头"熟睡"的脸上。

长长的睫毛轻颤，粉唇微张，呼出的热气故意拂在他颈间。

寝衣不知何时散开些许，露出更多雪肌。

萧砚舟呼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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