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国师,开局忽悠刘据造反》
第五十四章血诏
建元四十六年春,未央宫……
黎明前的宫墙泛着青灰色,许辰疾步穿过永巷时,靴底踏碎了一地薄霜。
霍光已在石渠阁等候多时,苍老的手指正摩挲着一方沾血的帛书。
"先生请看。"他将帛书铺在案上,"今晨在太子.宫搜出的。"
许辰俯身细看,帛上以血为墨,字迹癫狂如鬼画符,却依稀可辨"陛下""崩""兵变"等字眼。
最骇人的是末尾那个歪斜的玺印,赫然是太子私章。
"伪造的。"许辰斩钉截铁,"殿下批阅奏章从不用血朱。"
"问题不在这。"霍光从袖中又取出一物,"搜出此物的,是江充。"
青铜匣中静静躺着个桐木人偶,黄绢为衣,心口钉着七根银针。
许辰瞳孔骤缩,那衣料纹样,分明是天子常服。
钩弋宫暖阁……
刘弗陵踮脚取下梁上暗格里的木匣。
八岁的孩子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打开时匣中竟也躺着个桐木人,只是这个穿着太子服饰。
"母妃别怕。"他轻声安慰颤抖的钩弋夫人,"儿臣会把它藏到椒房殿去。"
钩弋夫人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刘弗陵仰起小脸,"就像当年陈阿娇皇后那样。"
窗外惊起一群寒鸦,羽翼划破晨雾的声音,像极了帛书撕.裂的动静。
刘据跪在阶下,额角抵着冰冷的青玉砖。
他身后跪满了太子属官,最前面的张贺官袍渗出血痕。
"儿臣冤枉!"刘据重重叩首,"这必是..."
"必是谁?"刘彻的声音从冕旒后传来,混着痰鸣的嘶哑,"江充?钩弋?还是你那个好弟弟?"
许辰注意到老皇帝扶在案角的手背暴起青筋,指甲深深掐进漆木里,这是痛风的征兆。
史**载刘彻晚年此疾发作时,曾疼得以头撞柱。
"陛下!"丞相刘屈氂突然出列,"老臣请彻查巫蛊!"
百官队列里立刻响起一片附和。
许辰数了数,足足二十七人同时踏步向前,这个数字让他后背发凉。
元狩四年马邑之围前,主战派也是二十七人。
江充正在系紧绣衣使者的玄色绶带,忽见墙根阴影里站着个小小身影。
"殿下?"他慌忙跪地,"臣..."
"江大人。"刘弗陵递来一卷竹简,"把这个放进太子.宫的密道。"
竹简展开,是工整摹写的太子笔迹:"父皇病笃,当早作打算"。落款处甚至仿了刘据批阅奏章时惯用的点朱手法。
"殿下,这..."
"你怕了?"孩童歪着头,"可当初在甘泉宫,你不是亲手把钩弋夫人绣的香囊塞进李夫人棺椁吗?"
江充面如死灰地接过竹简,没看见小皇子转身时,袖中滑落的另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弗陵"二字。
石渠阁密室……
许辰用银刀刮下帛书上的血渍,在灯下细看:"这不是人血。"
"是朱砂混着..."霍光突然噤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太医院记载:钩弋夫人每月初五都会取用大量朱砂和公羊血,说是炼制养颜丹。
"不对。"许辰突然推翻砚台,墨汁泼在帛书上,"你看!"
被墨染红的纤维里,隐约透出几根金丝,这是专供钩弋宫的越地冰蚕丝。
晚间刘彻独自站在钩弋宫外,看着檐下铁马在风中叮当。
二十年前卫子夫悬梁那晚,未央宫的铜铃也是这么响的。
"陛下要进去吗?"老黄门轻声问。
老皇帝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个桐木人,这是今早从自己枕下发现的,穿着明黄服饰,心口扎满银针。
"传旨。"他突然说,"太子即刻监国。"
老黄门惊得跌了灯笼:"那钩弋夫人..."
"朕自有计较。"刘彻将木人捏得粉碎,"去告诉许辰,朕要见那个胡巫。"
木屑从指缝簌簌落下,其中一片沾着朱砂,红得像卫子夫自尽时,溅在帷帐上的那抹胭脂。
黎明前的雾气漫过宫阶,许辰踏着露水走进偏殿时,霍光已在案前等候多时。
老臣面前摊开一卷帛书,朱砂写就的字迹如凝血般刺目。
"太子据,怨望咒诅,大逆无道。"
许辰的指尖在"大逆无道"四字上顿住。
这并非刘彻笔迹,但玺印却是真的。
"江充昨夜带人搜了博望苑。"霍光声音沙哑,"在太子寝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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