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圣父仙尊年少时》
楼映雪还没说话,许淑先悠悠道:“报他名字估计得被追着打一路。”
宗允年赞许地点点头,深有同感:“不如遇见事了直接说我们也是来找玉衡寻仇的,说不定还能遇见志同道合之人。”
章遇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狠。”
宗允年抱拳:“谬赞谬赞。”
松风泽是舟水渡周边最大的市镇,交错纵横的水道上,行着缀满鲜花的客船。街道也是行人如织,春色正好,大街小巷都满是挎着小篮叫卖的姑娘,叫卖声脆生生的,如刚出水的菱角。
“茉莉手串——”
宗允年:“买!”
“槐花糕——”
宗允年:“买!”
“鸡头米——新鲜的鸡头米——姑娘来一个不?”
宗允年:“买!”
章遇忍不住了:“你是来解决悬案的,还是来采购的?”
他可是看着宗允年还算靠谱才跟过来的,早知道宗允年也不靠谱,他就不来了。
宗允年:“都是。借点钱?”
章遇捂紧了自己的钱袋,任凭宗允年冲他摊手。
忽而一个素色的钱袋悬在了宗允年面前,楼映雪笑着说:“用我的吧。”
宗允年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说:“不用你的。”
“用!怎么不用!有人借钱还不用?”似是怕宗允年找自己借钱,章遇忙抢过楼映雪的钱袋放到宗允年手中:“沉甸甸的,他这攒了不少钱呢!”
宗允年只好接下了,她对楼映雪说:“等我下个月发月例了还你。”
楼映雪好像并不在意宗允年打算什么时候还他,笑了笑说:“好。”
前方是个足有五六层高的雕花楼,门口挂着“春在楼”三个大字,门口来人络绎不绝,可以说是踏破了门槛。
小二看见他们四人站在门口,忙过来招呼他们:“客官是外乡过来的吧?我们春在楼可是整个松风泽最大的酒楼,来来往往的客人,谁不想来春在楼看一看呢。”
宗允年大步要进去,在将将要踏入门槛之时,被楼映雪拉住了,楼映雪给宗允年指了指门口另一处。
那是一处告示栏,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大红底的寻人启事。寻常镇子都是在市场门口贴的,此处却在酒楼门口贴,可见此处酒楼确实生意极好。
楼映雪皱眉道:“都是寻妻启事。”
他摘下最新的一张启事,大红底纸上还洇着新鲜的墨,是男人用自己的口吻写道:“李翠花你回来吧,我和家里孩子三天没饭吃了。”
楼映雪又皱着眉将启事贴了回去。
松风泽一案,就是关于当地百姓频频失踪一事的。这失踪得很是吊诡,先是妻子失踪,丈夫去寻,然后枉死。
几十户的百姓,皆是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了滔天的阴影,笼罩在松风泽的上空,不知何时会倾斜下来,将某门某户歌舞升平的表象戳破。
他们猜测,是一个能蛊惑人心的妖。
但舟水渡之前不是没有派出过弟子去探查,不是找不到那个妖,就是和这百姓里面的丈夫一样,第二天被人发现枉死。
久而久之,这案没有进展,也就成了一桩悬案,被挂在了芳菲宴的第一层玉牌,不允许寻常弟子沾手。
章遇催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俩别在后面说小话了,先吃饭成不成?”
许淑轻啧了一声:“就知道吃。”
春在楼是个酒家,但一楼琳琅满目挂满了各种珠饰金钗,珍奇万物,宗允年极北极寒之地生人,哪里见过如此鱼米富贵之乡,当即被绊住了脚步。
那支金钗上雕了个振翅高飞的凤凰,那枚玉佩上居然是个小人,那颗珍珠可真大,足足有拳头大小。
宗允年脑子里只有两句话循环往复:
好漂亮。好贵。好漂亮。好贵。好漂亮。好贵。
最终宗允年的目光落在了两枚簪子上。一枚是简单的素玉钗,却简洁大方,明显是大师手笔,一枚则是反复的金饰,缀满了红宝石。
宗允年掂了掂楼映雪的钱袋,估摸着只能买一支。
她的目光在两支簪子中来回游移,久久选不出要哪一支。
楼映雪却摘下手腕上的玉环,搁在了台面上:“先押在此处,改日我再来赎。”
玉环润泽通透,饶是宗允年这般不识货之人,也知道肯定价值不菲。
宗允年忙把玉环抢回来:“不行!”
楼映雪说:“没事,一个小玩意。”
宗允年瞪他:“不行!”
楼映雪无奈道:“只是押在这里,又不是不能换回来了。”
“行了行了。”一直在旁没说话的许淑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他冲小二远处身后站着的掌柜颔首,“把刚才这位姑娘看过的所有东西,全包起来。”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宗允年傻了,心里估摸着把他们四个卖了,都买不起这些小玩意。
章遇甚至抱起剑就想跑:“那个……等会要卖身的话,别带上我啊!”
楼映雪已经开始思考从今天开始一日做三个门令多久能买下这些东西,最终得出了五百万年的荒谬结论。
小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在原地。掌柜的却快步从远处走了过来,斥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退下。”
随后,掌柜恭敬转向许淑:“这就给您装起来。”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许淑从容解释:“春在楼是我的产业。”
章遇安心地放下剑:“兄弟你不厚道啊,现在才告诉我。”
宗允年:“你不早说。”
刚才她连逃跑路线都想好了。
宗允年喜滋滋地提着大包小包,和一行人被掌柜请到了春在楼最高层的阁楼上。与底层纸醉金迷的装饰不同,这个顶层的小阁楼颇为风雅,地方虽小,屏风文竹,墨迹纸砚一应俱全。
许淑解释道:“我不常来松风泽,所以此处显得冷清了些。”
章遇喜滋滋地拿着笔,沿着偌大的一张菜单,将每一道菜都勾了一遍,一边勾,一边还道:“有钱的感觉真好。”
宗允年则在感叹顶层风光无限,将整座春在楼尽收眼底,揪住楼映雪不放,就让他陪着她看楼下南北行客,络绎不绝。
没有一个人在听许淑说话。
许淑无奈地扶额。
宗允年忽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咦”了一声,招手喊来许淑:“这是什么?”
一楼的正中不像其他的酒楼摆满客席,反倒是放了一面巨大的白玉高墙,将整个春在楼割成两半。对着大门的一半对所有路过之人开放,背对大门的一半则只有花了钱的食客才能进,外头的日光被白玉高墙遮蔽,终日点着不可计数的灯笼,灯光之下尽是遛犬斗鸡的纨绔之徒。
那白玉高墙上还密密麻麻写着字,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会进来摸一下白玉墙,以求一个好兆头。即使从顶楼也可以看到,“财”“寿”“功名”“利禄”等字都被摸得反光,快要模糊得看不清了。
许淑点点头:“不错,上面正是本人手迹。”
依旧无人在意,章遇仍在点菜,宗允年飞快转过身,继续研究那面白玉墙。
只有楼映雪为了不驳他的面子,很是客气地道:“哇,好厉害。”
这毫无起伏的语气甚至一度让许淑以为楼映雪在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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