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女扮男装历险记》
盛夏荆州建章府
盛舒宇算着时日,最近几天都早早的等在官驿门口,这会儿终于盼到一辆熟悉的马车:“青争!”
元青争并没有坐在车厢里,这连日的奔波把她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她和落籽并排坐在马车前头,并且时不时的把头放在落籽肩膀上搭着。
她看到盛舒宇在官驿前面向她挥手,高兴的回应:“复光!”
落籽攥紧了缰绳。
与盛舒宇站在一起的还有不少人,观其品级,只有一人尚方宝剑杀不得,红色暗纹广袖官服,搭五玉皮质腰带,是四品官员。
此人应该就是荆州知州荀长海了。
那剩下的就是建章府尹,师爷,衙门文记以及其他不甚重要的官员。
她下车与几人热热络络的见了礼,被簇拥着进入官驿正堂,亮了任命书与皇帝斩马剑,众人见之跪拜。
爽极了——
众人于屋内围坐,讨论了最近建章府内发生的事情,盛舒宇有些沉默,其他人一问现状就是好,一问前因就是不知道。
元青争也懒得与他们周旋了:“本官此次前来,是受了皇命调查刑部官员遇害一案,伍部侯也曾点过本官从旁辅助赈灾粮变砂石一案。
按说事情棘手,该即刻办案的,只是本官从平京奔赴此处着实劳累,有什么事什么案的,都明日再说吧。”
由此,人作鸟兽散。
不过她把盛舒宇留下了,又嘱咐落籽和曹抒看好周围。
门一关,盛舒宇就急切道:“青争,你是怎么说服太子殿下让你接办此案的?”
她有些心虚:“我听闻你们小队出事了,在朝会上慷慨激昂一通论,太子被我打动,为我保举了此案。”
其实她也没有说谎,只不过是将太子保举与她进忠言的顺序倒了一下。
毕竟太子要她办的事,总不能真的和盛舒宇说,侯府里,任尔堂的眼线也没撤。
盛舒宇略微惊诧,倒也没有追问:“既如此,你是这两个案子的重合之人,我将现状与你详细说说。”
元青争把他留下就是这个意思,她想听点有用的东西,但显然荆州的本地官员不会说。
反正面上的样子已经做足了,不如直接赶人,给他们留下一个跋扈骄矜的形象。
不论她是否有实干,来荆州的第一天不准备查验被害官员尸身,倒嚷嚷着要休息,可以给他们作个草包的第一印象。
反正她宝剑在手,那些个没脑子的东西若想被夷九族,就尽管来杀她,不然就只能努力讨好她:“愿闻其详。”
盛舒宇迅速组织语言:“在平京查出的信息,我就不赘述了,你也知道,总之赈灾粮从河豫州往荆州运的时候,都是好粮,到了荆州就是砂石了。
而砂石粮各地府县竟也煮熟分给灾民,我走访听闻,那就是有些粟米粒子的石头汤,可百姓若是想喝汤汤水水的,把头往河水里一埋,岂不是管够?所以才有百姓不满,写了文书,告到御前。”
“怪不得……也亏涝灾不严重,不然那些告状的百姓撑不到平京,就该一命呜呼了,砂石粮也得抢着吃。”她颔首道。
“第一批赈灾粮户部文书一应俱全,平京实在查无可查了,我就跟随刑部小队来到了荆州。”
盛舒宇继续道,“一开始大家斗志昂扬,荀知州热情不大,建章府尹赵迦倒事事亲为,甚至把多年的账本也给我们看了。
可我们连着几日挑灯夜读,却就是没发现有什么大的纰漏,也就无从判定到底谁有中饱私囊的嫌疑。
之后我们又传话了当时押粮的兵士,结果什么都问不出来,上了刑之后嘴也都硬的很。”
“源头,过程,结果都查不到线索,”她隐在袖中的手指又在互相捻,思索道,“可是这粮不会自己长腿跑的。”
“不错,”盛舒宇点点头,“之后我们又走访了各地百姓,发现除了曲中府受灾严重一些,其他地方确实还好。
但曲中府的百姓对官员怨声载道,一问些深入的问题,就要骂人,有的还想动手,所以我们什么也没问出来,而最有意思的,是这曲中府的府尹,毛震洋。”
“嗯?”元青争好奇,“如何个有意思法?”
“他是个武官,”盛舒宇并不卖关子,“好不容易做到了一府之首,却对政事表现的极为不上心,任由我们在曲中府走动,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关心。”
“哼~要么就是他真的两袖清风,或者不爱做官,”元青争微笑道,“要么就是他有信心,让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后来我们要查各府粮仓,正待着手时,从徐州调的赈灾粮到了,入库之日,我们几人想去建章府粮仓查看,却被荀知州告知,我们没有这个权利。”
元青争低眸思量:“入库的是新粮,荀知州说与你们无关,倒确实也不错,不好挑毛病。”
盛舒宇目带寒光:“可我只相信,越不让查,就越有猫腻。于是我提议分头行动,留几人与荀知州理论,剩下的人趁搬粮事忙,混进粮仓。
可我只是被派来辅助公务的,大家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更甚者,之后几天,他们几个一改之前夙兴夜寐探案的样子,竟开始沉溺酒色,耽于懒惰,我想探案,却无能为力,只好自己能查一点是一点。”
除了盛舒宇,还有一个刑部主事活着。
元青争思及此,问道:“那韩瑾呢?他也如此吗?”
盛舒宇轻轻摇头:“韩瑾约莫三十多些,是官员子弟,一直靠着资历和家中庇荫混到了现在的品级,没办过什么大案。
为人倒是小心,那些被送来的酒肉与美女,他也只吃肉喝酒,未曾碰那些女子一下,问他为何不享乐,就说是家中有位母老虎,也不知道是借口还是真的,总之是洁身自好上了。”
“所以,韩瑾活着,你认为与此有关吗?”她又问道。
此事了解到现在,韩瑾与盛舒宇活着,另外三位死了,“未曾接触女色”,确是他们生死的一个不同之处。
“也算有关,也像无关。”盛舒宇对此问也做了准备,“我和他一样没有碰过那些女子,但剩下的三人实实在在都碰过了。
所以要说不同之处,此事可以算上,但那些女子陪侍之后也就离开了,我也未曾见到那几人有什么不适。”
“文书上说他们均被暗杀于下榻之处,”元青争在脑海中归整了一下信息,“这个下榻之处,是指哪里?不直接写官驿,那就不是官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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