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老板,玄武门见》
李密歇菜以后,河西走廊的李轨不死不活地混着,有实力逐鹿中原的天命李只剩长安那一位。
据幽州自立的罗艺也算是看清了天下局势,当即奉表渔阳、上谷等诸郡来降。
而李密败亡的最大受益者之一,河北窦建德,据说摆酒时看到五只大鸟带着数万小鸟来吃席,以为祥瑞。
借着吉利劲儿,窦建德于武德元年冬建国,改年五凤,国号为夏。
在耍诈吞并了河北十万众的绺子魏刀儿后,窦建德挥师北上,却被已经归唐的罗艺怼回去。
北边打不动,窦建德踅摸的目光又投向南方,有一个又惨又傻的宇文化及,正在被李神通围着打。
自从在洛阳战场被李密打秃之后,宇文化及觉得自己说不准啥时候就嗝屁了,于是机智的选择了过把瘾就死。
杀了小皇帝杨浩,自立为帝,国号为许,改元天寿。梦想很明确。
武德二年正月底,李神通把宇文化及堵在了聊城,眼看要攻克了,窦建德南下来抢桃了。
出身隋末小吏,落草为寇,在队伍扩大之后又通过和官僚体系打好关系,并成功将自己洗白成隋臣后的窦建德。
理所当然的打着为俩隋朝皇帝报仇的旗号,和宇文化及不共戴天。
赶走李神通,又很顺利地一通暴打攻破聊城后,窦建德很体面地谒见萧皇后,以臣自称。
又将即将当了仨月皇帝的宇文智及和数名首脑骂而斩之,悬首辕门外以示众。
宇文化及用车拉走,等着杀给自己的班子成员和百姓们看。
在打出自己仁德重义、不惜财货的天命明主招牌方面,窦建德和刘邦很有一拼。
每每平城破阵,所得的珍宝资财,都散赏诸将,一无所取。
他自己又是个素食主义者,极为节俭朴素,其妻曹氏不穿绫罗绸缎,府上婢妾不过十几人。
而对宇文化及搜罗的数千宫人美女,都即时放散归家。
隋朝文武和一万骁果军秋毫无犯,都发放路费粮食,听其所去。
同时,窦建德积极收拢隋朝的高层官僚队伍搭建自己的治理班底,弥补土匪起家,在高级人才和文化水平方面的缺陷。
以裴矩为左仆射,崔君肃为侍中,虞世南为黄门侍郎,欧阳询为太常卿等,其余随才授职,委
以政事。
窦建德无疑是草莽出身,并一步步建立政权的优秀示范案例,只可惜,后面遇上那位实在强得可怕。
站稳根据地后,窦建德奉表洛阳,被杨侗封为夏王。
并不是自己当皇帝不香,而是他早就敏锐地发现,洛阳王世充的野心已经按捺不住了。
准备等将来王世充废杨侗篡位后,自己好再着给皇帝报仇的旗号,出师有名,收割一波。
既灭了王世充,杨家孩子也不剩谁了,好名正言顺地继位当天子。
就如窦建德所料,此时的王世充异常愤怒。
他这辈子虚情假意、赌咒发誓地习惯了,好不容易诚心待人一回,连侄女都嫁出去了,却还是被赤裸裸地背叛。
自从赶跑了李密后,王世充收了不少瓦岗骁将。
其中礼遇最盛的,莫过于名将裴仁基,和素有“万人斩”之名的裴行俨父子。
然而,就在上个月,也不知道这裴家父子到底是哪看他不顺眼。
居然和一众大臣图谋,打算除掉他,辅佐杨侗为帝。
王世充一边哀叹好人难做,一边果断下令把涉案人等全部处斩,首谋裴家灭三族。
同时,对于瓦岗来投奔的降将们,表面上礼遇如前、恩待有加。
实际暗中派了精挑细选的密探,对他们府邸家眷里三层外三层监视了个密不透风,生怕哪位又在背后算计他。
而他自己,也在暗暗着手将废帝篡位提上日程。
初春的阳光柔和如纱,洒在洛阳城头,微风轻拂,带着新抽嫩芽的清香。
城外柳枝摇曳,远山青黛隐现,仿佛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
然而,洛阳城内,虽说去年被李密围城饿得人相食、尸横街巷的惨状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如今虚假的繁荣却掩不住满城阴沉。
商贩吆喝声有气无力,百姓面黄肌瘦,眼神空洞无光,街角时常可见卖儿卖女的悲泣。
青石板路上,偶有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墙根,瑟瑟发抖地啃着发霉的干粮。
酒肆茶肆里,豪客挥金如土,笑声刺耳,却难掩强装的欢愉,仿佛稍一松懈,一切就会瞬间灰飞烟灭。
这座昔日繁华的帝都,如今像个涂脂抹粉的病夫,表面光鲜,内里却腐烂透骨。
大街上,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并肩而行,却又带着几分落魄的慵懒。
程咬金身披暗红锦袍,腰悬双板斧,斧柄上缠着黑布,衬得他那张紫膛大脸更显豪迈。
浓眉下一双铜铃眼,透着三分狡黠七分痞气。
秦琼则着一袭青灰长衫,外罩玄色披风,腰间佩剑。
面容清癯儒雅,五绺长髯随风轻动,眉眼间沉稳外却凝着一抹忧郁。
“我说二哥,你别老耷拉着一张脸成不?”
程咬金暗中怼了秦琼一下,扭头贼眉鼠眼地往身后瞅了瞅,低声嘟囔道。
“您那‘老子不爽’的神情都写脸上了,要叫那帮放屁添风儿的小子们见了,又得在王世充面前嚼咱兄弟的耳根子。
裴家那事儿出来之后,你就再没个笑模样,这好不容易出来溜溜,就不能乐呵这点儿?”
“唉,贤弟,如今这境遇我怎么笑得出来啊……”
秦琼哀叹一声,摇了摇头,低声喃喃。
“自从密公败亡之后,咱兄弟无奈之下投了王世充,本以为他好歹也算是一位人杰。
没想到此人生性多疑狡诈,与密公待我等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如今咱们被困洛阳,脱身都难,如之奈何啊……”
“行行行……二哥啊,您别老说这丧气话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程咬金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
“有句话怎么说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王世充手大,他还能捂得过天来?”
他挤了挤眼,压低嗓子,“别的不说,依我老程看,如今北方也就分三家。
河北的窦建德,虽然最近挺得人心,但根儿上泥腿子出身,恐怕难成大事;
洛阳这王世充,哼!就一好赌咒妄语的巫师老妪,早晚得他娘玩球!
唯一能成点气候的……”
程咬金笑着低声道,“我看呐,还得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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