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老板,玄武门见》
十一月十一,李密以击败王世充为由大排筵席,请翟让,及其兄其弟其侄其亲信,一同前来捧场。
夜色浓稠,洛阳城外,寒风似刀,刮得大门外的火把噼啪作响。
宴会厅里炭盆烧得旺,热气腾腾,熏得人脸上红扑扑的。案几上摆满羊肉、烧酒,香气四溢。
李密一身青袍,端坐主位,冲着翟让满脸和气的微笑,眼底却隐约露出一丝寒冷。
翟让依旧是往日大大咧咧的德性,绸缎锦衣裹着壮实的身板,胡子拉碴,满脸豪气,正大口灌酒。
身后身后一左一右侍立两员大将,单雄信和徐世勣,堂下集合列队着500带刀侍卫。
裴仁基、郝孝德陪坐,两双眼睛暗中眼珠不错地死死盯着翟让,房彦藻在席间来往张罗。
“翟司徒,今儿是咱们兄弟随便聚聚唠唠家常,用不着那么多人。”李密笑得和煦,手一挥,“留几个陪酒的就够了,兄弟们都歇着去吧。”
李密身边的小弟听话,呼啦啦退了个干净。
可翟让那边,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还杵着,眼神警惕,手按刀柄,像一群护食的狼。
房彦藻和李密对视一眼,立刻会意,向李密请示:“主公,今日摆宴本是为庆功,天气又如此寒冷。”
“翟司徒的兄弟们站着怪辛苦,不如给他们另开一桌,热乎乎吃口酒暖暖身?”
李密眼皮都没抬,爽朗笑道:“这事儿,听翟司徒的。”
翟让正嚼着羊腿,油光满嘴,闻言大手一挥,豪爽道:“去吧去吧!弟兄们吃饱喝足,明儿好干活!”
房彦藻堆起笑,麻溜儿领着翟让的小弟全撤了,帐外吆喝声渐远,留下一片死寂。
大帐里,领导们还在推杯换盏,可气氛却莫名冷了几分,只剩李密的贴身侍卫蔡建德,抱刀站在角落,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
李密端起酒盏,笑眯眯道:“翟大哥,酒喝得差不多了,来点乐子如何?”
他起身,从案后拎出一把良弓,乌木弓身雕着云纹,弦紧得能催命。
“大哥一向臂力过人,这弓正配得上您,试试手?”
翟让一听,乐了,拍着胸脯:“好!老子别的没有,力气管够!”
他接过弓,站起身,粗壮的双臂一使劲,弓弦拉得吱吱响,满满几
张,满脸得意。
不放过任何机会来彰显自己是个脑子缺根弦的莽汉
李密低头抿酒,嘴角微勾,眼底寒光一闪。
就在翟让双手被弓占满、咧嘴傻乐的当口。
蔡建德动了——刀出鞘,一道寒光劈下,砍在翟让的脖子上。
血喷如柱,溅了半面帐壁。壮硕的身子轰然砸地,脑袋滚到炭盆边,胡子烧得嗞嗞响,冒出一股焦臭。
帐内瞬间炸了。
翟弘、翟摩侯、王儒信等人还愣着,蔡建德已如狼入羊群扑了过来,嘁哩喀喳,血光四溅,将几人全部**。
堂外厢房里徐世勣和单雄信暗道大事不好,立刻跳起来准备跑路。
徐世勣反应快,撒腿就门口冲,门卫也是莽,问都不问,上来就是一刀。
徐世勣脖子上顿时鲜血飞飙,疼得踉跄跪地。
王伯当眼疾手快,大吼一声:“住手!”总算保住了老徐的小命。
单雄信则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魏公饶命!饶命啊!”
李密放下酒盏,一抹冷笑一闪而过,目光扫过帐内众人,又立刻换上一副迫不得已、悲痛欲绝的表情。
他快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朗声高喊道:“诸位兄弟!我瓦岗兴义兵,为的是除暴平乱,救民水火!可翟司徒专横贪虐,欺凌同僚,目无尊卑。”
“留着他,瓦岗迟早毁于一旦!今日我只诛翟姓一家,与诸位没半点干系!如果上天因此降罪,罪在我李密一人,我以命承担!”
这番话慷慨激昂、情真意切,震满堂弟兄们手足无措。
火把下,魏公青袍猎猎,信誓旦旦,仿佛闪耀着众望所归、天命之人的刺目光芒,让人多么想坚信他一定能带着瓦岗击溃王世充、进取洛阳、马踏关中,甚至坐拥天下!
可堂口淌下的血水,顺着青石砖蜿蜒流开,红得刺眼,提醒着所有人:这个人,刚刚宰了大恩人翟老大,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呢?
徐世勣捂着脖子,血从指缝渗出,染红了半边衣襟,疼得眼冒金星,被两个守卫架着,踉踉跄跄押到李密面前。
李密见状,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亲自给徐世勣疗伤敷药,口中喃喃叹息。
“世勣啊,刀剑无眼,伤了你,我真是心如刀割!一定好好
修养,瓦岗的基业还得多多仰仗兄长。”
说着,落下两滴心痛的泪水。
徐世勣人都麻了。
望着新领导慈祥和蔼的笑容,咽了口唾沫,一声也不敢吱。
对于翟让炸锅要拼命的部众,李密面不改色,把额头青紫的单雄信叫来。
拍拍他肩膀,笑得亲热:“雄信,翟司徒糊涂,差点害了大家。你是瓦岗老人,德高望重,去跟弟兄们说说,咱们以后还得并肩打天下!”
单雄信哪敢说半个不字,哆嗦着点头,带着几个亲信,跌跌撞撞跑去安抚翟让的旧部。
随后,李密甩开亲卫,单人独骑,直闯翟让的军营。
营门口,几千号人瞬间围上来,刀枪攥得死紧,眼神狠得要**。
“弟兄们!”李密扯开嗓子,声洪如钟,“翟司徒暴虐无道,决不能留!可你们是我的兄弟,手足情深,谁敢说你们有错?”
“跟我李密,保你们吃肉喝酒,封妻荫子!不信的,拿刀砍我试试!”
他敞开胸膛,赤手空拳,笑得豪迈,目光锐利。
底下人面面相觑,唯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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