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老板,玄武门见》
李世民并没有坚决表态正常毕竟领导的心思和态度哪是能轻易让手底下人摸清楚的?
话是不能乱甩的。没出口前你是话的主人;一旦说出去反倒成了它的奴隶。
以后但凡言行有半点不搭调你说的话便成了放屁自己都不认还指望别人当回事?
林溪当然明白李世民的心思。
私下里胸脯拍得啪啪响说什么“你大胆去做我全力支持”一到人前却滑不溜秋地整两句“项目是好项目可以试试再看结果”。
干得好了领导再跟进摘桃子那叫高瞻远瞩、慧眼识人;干得不好就是你辜负了领导的期望麻溜站出来背锅就完了。
如此我们英明的二公子便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绝了。
不过对于这种操作林溪是一点儿无所谓反正资源倾斜到手干好了别不认账
是夜气温骤降冷风顺着墙缝呼呼往屋里灌林溪裹着破被子蜷缩在墙角把冻得僵直的手放在嘴边直哈气。
掌心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虽戴了个皮扳指护手可连日拉弓食指指侧和拇指尖的皮磨掉一片露出粉嫩的肉。
稍一用力鲜血便从皮下渗出流得满手黏糊糊的。
从肩膀到后腰每一寸筋骨都酸痛地厉害整个后背肿胀得像是背了个乌龟壳靠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都没什么知觉。
虽说都不算正式的府兵李世民这小子却管的比府兵还严:
卯初(5点)擂鼓起床辰初(7点)操练午时(12点)用膳未时(13点)继续操练酉时(17点)收操戌时(19点)点卯查岗。
林溪已经记不清这几天拉了多少次弓弦、挥了多少次长刀、举了多少次石盘。
总之从早到晚除了吃饭两只手就没闲着的时候连梦里都是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红心草靶和带着风朝前心猛刺的木头矛尖儿。
倒不是她有多勤奋只是距离天下大乱不得不上战场搏命的那天所剩时间不多了。
烛光昏暗、明灭不定映得手中的《孙子兵法》字影摇摇她狠掐了自己一把使劲揉揉眼睛感觉眼快瞎了脑子也要**熄火了。
幸好大学选修过这门课虽然有一堆不认识的繁体字但也能勉强顺下来不
然真要归于文盲范畴了。
白天练了个半死,晚上还得准备明天和李二的小组讨论,高考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吧。
“啊!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她憋不住打了个大哈欠,满眼都是泪。
“砰”的一声,排房大门被撞开,刚刚冲完凉的士兵们扯着破锣嗓子,三五成群、吵吵闹闹地撞进屋来,汗味、泥味混着井水的潮气扑鼻而来。
安静的学习氛围立刻烟消云散,屋里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
正好,反正也看不下去了,明天临场发挥得了。
林溪懒散地把书本往墙角一扔,一头倒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上身骨节咔咔直响。
正想眯一会儿,老张“咚”地一屁股坐旁边,半敞着怀,腰间松松垮垮系了个粗布带,臭鞋一甩就上了炕,差点蹭她脸上。
“林溪,也没见你小子洗过澡,咋身上还没味儿呢?怎么,半夜自己偷着洗,嫌弃咱哥们儿啊?”老张大大咧咧嚷道,露出一口黄牙。
“哪有啊,我就这体质,天生不爱出汗,嘿嘿。”林溪干笑两声,赶紧蒙住被子,往把身子墙角缩了缩。
“屁话!你小子自己不讲究,还仗着二郎撑腰弄那么多狗屁规矩。”冯二牛从门口挤进来,粗声粗气接了话。
他赤着上身,裤腿卷到膝盖,腰上挂着把短刀,膀子上肌肉鼓得跟小山包似的,活像头刚下山的野熊。
一脚踹开地上的破鞋,瞪着林溪,鼻子里冷哼一声,“叠被子、洗袜子,整天瞎折腾,老子看你就是闲得慌!”
在军旅剧中,这号人就是那新兵中的刺儿头,论干仗倒是有两下子,就是脑子不转弯,嘴上啥蠢话都敢往外撩。
林溪一撇嘴,瞅着那张横肉乱颤的大脸,心想这孙子又来找茬,看他才是撑的。
“牛哥,你那袜子有点味大,能不能挂外面儿吹吹?”林溪压着火儿,好声好气地跟他说。
“挂你娘个腿儿!林溪,老子忍了五六天够给你面子的,别他娘给脸不要!”冯二牛冷不丁大吼一声,震得墙皮都往下掉,众人纷纷侧目。
“有病!傻x!”林溪心里暗骂,可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试图缓和气氛。
“别动气啊,牛哥,我的意思是您明天穿上也舒服,是不?咱都是兄弟,我这不也是为大家好嘛”
也不知是
早有预谋,还是今天真吃了枪药,林溪话还没说完,冯二牛一扬手,一团又酸又臭、黑不溜秋的湿袜子带着一股恶风冷不丁砸过来,“啪”一下正糊她脸上。
不知经过多久的祸害,那袜子像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黏糊糊地贴着鼻子,堪比“醋溜臭鸡蛋”的酸爽熏林溪眼前一黑,一句话说不出来,趴床边儿疯狂干呕。
耳边传来一阵毫无掩饰的哄笑声,想也知道是一群多么“面目可憎”的兵痞嘴脸!
“少在那娘们儿唧唧的,也别把老二搬出来吓我。告诉你,老子是大公子的兵,不归他老二管!”
冯二牛蹬鼻子上脸,叉腰站在炕边,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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