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喵记事》
帐内无人,安静的可以听到她微弱均匀的呼吸声,他平静下来,搭上她的腕,指尖略微用力,感受她的脉搏。
贺繁缕眉头轻拧,沉思一会,拿过枕旁的葫芦香云纱针灸包,取出细针,对准几个穴位刺入。
须臾,塌上一直昏迷的人悠悠转醒,看到小娘子轻颤的睫毛,他才真的舒出一口气。
可紧接着又被她不爱惜自己身子的态度气到,她的身子明显亏空,想必是上次风寒的症候没有养好,她又常日在屋内不出门,这次突然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猛然受惊,这幅虚弱的身子就倒了。
他还记得几年前也是这样的情况,冬日天气寒冷,她贪凉衣服穿的少,还嘴硬自己不会生病,结果一语成谶明日就病倒了,吃了药也断断续续不见好,最后还是他盯着喝了几副中药才好。
姜时愿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阴鸷冰冷的表情,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晦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她猛的坐起,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企图抚平跳动过于强烈的心跳,檀口轻吐幽兰。
看她明显紧张不安的样子,贺繁缕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急忙拉下她攥到发白的手,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娘子仍旧愣愣的,可还知道回答他的问题,乖巧地摇了摇头。
这幅样子真是……可怜又心疼。
以前有他在,今日有随侍的郎中在,那以后呢,若病情严重了他又不在身边呢。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严肃又正经:“为何总是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又逃避喝药了?”
“是不是又想打屁股了?”
久违的熟悉感引得姜时愿浑身一颤,若是胆小的小娘子听了这句话,肯定怕得不得了,可她偏偏吃准了现在不能拿她如何。
“你以什么身份训我?你是我谁啊?”她抬起倔强的眸子,苍白的嘴唇轻启,静静发问。
又是这样的感觉,她总是有种魔力,轻易地将两人划分两界,中间隔着巨大的罅隙,仿佛他确实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可他明明是能拥她在怀,紧密亲吻过的关系。
“无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一直都是能关心你身体的人。”他盯着她水盈盈的眼睛,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
一直在帐外等候的人看到他出来,马不停蹄的冲进去,尤其是叶安宁,她在外面等的抓心挠肺,虽然知道贺繁缕在里面一定不会出问题,但看不到姜时愿苏醒,她心里总是不安。
叶卓渊也担心地想往帐内走,可刚迈入一只腿,便被一直在身后等着的苏瑾叫住:“阿渊,姜娘子刚刚转醒,还是让安宁去陪她吧,我们几个男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惹了小娘子不自在。”
他说的确实有理,他这般茫然闯进去,恐怕也会吓到她。于是他收回脚,在帐外站定,像是守护疆土的大将军。
苏瑾心中赞许,叶卓渊年纪不大却很像他父亲抚远将军,一样是保家卫国的好料子,可当他看到身旁人面色阴冷,不发一言的样子,他顿时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夹在二人中间,他也不想自己的两个好友因此出现矛盾,只好朝叶卓渊道:“阿渊,莫在这守着了,今日是为你接风,咱们还是去赛马吧,今日以玄铁剑为彩头,如何?”
说出这句话,苏瑾的心在滴血,玄铁剑是父皇赏给他的宝物,他每日擦拭,不到万不得已从不示人,这把剑对他有吸引力,对武将出身的叶卓渊更是有莫大的诱惑。
果不其然,听到玄铁剑三字,叶卓渊凝重的表情微松,嘴唇微张,转头看了看帐篷内,犹豫不决。
贺繁缕看到他这幅样子,转身离开,心中嗤笑,中看不中用。
“好了,你一个人高马大的男郎站在未出阁的小娘子帐前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苏瑾好似疑问道。
叶卓渊古铜色的脸庞漫上薄红,他傻傻地挠了挠头,没有说些什么,不过好歹愿意跟着他走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又开始心疼自己的剑,想着回去一定要狠狠敲贺繁缕一笔不可,可又想到自己今日吓到了小娘子,那点想法又烟消云散了,只好安慰自己罢了罢了。
……
仰望星空,繁星点点。
太子果然重视叶家,仅仅是赛马还不够,因此晚上在马场的空地上举行了篝火大会为接风画上休止。
仿若冲上云霄的火焰,劈啪作响的火花,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小娘子和男郎,个个喜欢热闹,围坐在火焰周围,饮着宫里特有的玉泉酒,好不自在畅快。
这些世家子女,平日里受的是琴棋书画的熏陶,谁家开了花制了果子或单纯的筵席,都可下帖子遍邀京中男女,只不过最终总是以吟诗作对为乐趣,姜时愿反而觉得没趣,倒不如现在这样,在美好的夜晚篝火面前,只有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灵魂。
只不过她今日晕倒,被叶安宁勒令不能饮酒,而且某人还远远地盯着她,她心中烦闷,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不喝闻闻没事吧,姜时愿眼睛咕噜噜转转,为自己钻到空子嘻嘻一笑,像只偷腥的小猫,鼻尖微动,贪婪地嗅闻着空气中香醇醉人的酒气,面上竟也染上一丝薄红,脑袋晕晕乎乎的。
叶家是名门望族,叶家小姐当然也是身份贵重,叶安宁微笑着应付一批一批前来攀谈的人,等她回头看到那只脸蛋酡红,眼睛亮亮盯着她的小醉猫时惊呆了,她恨铁不成钢地敲敲姜时愿的额头:“不是说了不要饮酒吗,你的身体还未好,怎么……”
“我才没有饮酒,只是这酒气太好闻啦。”姜时愿软软的解释,企图用自己微凉的手掌降下脸蛋的热度,却硬生生给自己挤了个小鸭子嘴。
看她确实清醒,身上也无浓重的酒气,叶安宁才信了她的话,她自小就是单纯可爱的性子,几乎不会说什么谎话。
只是姜家从内到外已是走向败落,她这样固然是好,可若大厦一朝倾塌,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叶安宁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陷入沉思。
“啊呀,我晕晕的,要出去吹吹风。”被酒意侵入身体的小娘子反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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