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刃藏娇(重生)》
孙寒英漠然立在树下,竹青见他还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不免奇怪:“王爷,要不属下先带人回去,将那女子找回来,沈轻尘一个人,想必就算要找人,也得费些时辰,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
孙寒英却冷笑:“咱们当然有机会,方才着急,是觉得有沈轻尘垫后,那女人必定留有后手。可你也看到了,沈轻尘对此事一无所知,连她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这夫妻俩,都到了这样生死攸关的地步,竟能相互欺瞒至此,可见我这傻弟弟,根本就没搞定过这个女人。”
竹青才反应过来:“也对,咱们还有三个兄弟断后,想必他们定能给王爷带来好消息。”
孙寒英看了眼面前的属下:“你也别觉得委屈,这南夏的女人向来心狠手辣,你所求心切,受她蛊惑,不算丢人,毕竟,她那样的容貌,任何男人见了,恐怕都下不去手。”
竹青神色一顿,漠然低下头。
很快,一阵急促的蹄音传来,三个黑衣人穿过树丛,急奔至眼前,正是竹青在客栈见的那三人,见他们身后并无旁人,竹青忙问:“人呢?”
“我们找遍所有地方,并未寻到那女子的身影,只在河边发现了这个。”男子捧上一块面纱。
竹青:“不错,正是那女子的东西,只怕他们此刻已然顺着河流,一路而下了。”
孙寒英急看向河水的方向:“走,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能叫她从眼皮子底下逃了。”
······
小舟上的两人已经默不吭声半个多时辰,南笙不说话,江洛也不会打扰她。
“好了,靠岸吧。”眼前是朦胧的山色,南笙已站上了船头。
“这里吗?这儿离宁德庄还有一段距离。”
南笙:“客栈里的尸首迟早会被发现,与你交手的那个是从青州来的,他若敢在众人前露面,只会成为官府的嫌犯,魏王府其他人也一样,找不到我们,他们没办法交差,不会一直留在原地。
你我在此上岸,由着小舟荡去,江面雾重,想来引开他们还是有胜算的。”
那面纱是南笙特意留下的。
魏王既然敢派人来,必定算准了自己并不会受此牵连,马阳坡距栎阳太远,若把今日之事推脱给山贼,皇帝未尝不会信,但这宁德庄却是个大庄子,周围劳作的农户少说也有上百家。
倘若魏王府的人敢在这里寻人,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江洛:“姑娘心有成算,那就听姑娘的。”
两人上了岸,合力把舟推远,南笙穿不惯草鞋,不小心踩在石头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瞬时染红了脚下的河水,江洛见了,正要帮她处理伤口,谁料一只手却被南笙紧紧握住。
“姑娘,这······”
江洛心里一动,抬眼却见南笙怔怔地望向不远处,整个人轻轻颤抖着,瞬时僵在那里。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孙寒英已带了众人,默默坐在不远处,叼着根草,悠闲地望着他们。
“公主殿下,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南笙满心惊愕,没料到他们竟来的如此之快,瞬时将江洛挡在身后,低声道:“别抬头,也别说话,就站在这里别动。”
“可是他身后那人不就是······”江洛看到了竹青的影子。
“不想死就听我的。”
江洛低下头,恨恨地望向脚面。
南笙看了眼竹青,扬声道:“原来这位兄弟,是魏王殿下的人,方才在客栈,他可差点要了我的命,魏王殿下准备怎么解释?”
她明明身着破落衣衫,活像个乡下来的渔婆,瘦小的身型顶着厚重的蓑衣与渔帽,要是不说话,哪里还看得出是个公主。
“殿下看错了,此人是我王府虞候,一直与我同在,并未去过什么客栈。”
他竟如此光明正大矢口否认·······
南笙:“孙寒英,你心里清楚,青州一案,关乎沈轻尘的性命,圣上不会坐视不管,你今日如此赶尽杀绝,不管有没有这封信,你都已坐实了劫杀送信之人的罪名,你难道还不肯罢手吗?”
“罪名?什么罪名?本王只是一时兴起,上山打猎,还顺道救了公主殿下,怎么就犯了我大齐的国法?要说罪名,你夫君犯的,才是杀头的大罪。
成婚才几日,他便同我王妃眉来眼去,还害得殿下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若非恰巧遇上我,还不知殿下要被这贼人拐到哪里去。来人,还不快将这贼人扣下,打断他的腿,带回府里,仔细盘问。”
“是。”
竹青听了,直奔江洛,南笙急得赶忙挡在江洛身前。
“孙寒英,你别太过分。”
孙寒英越过竹青,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宝蓝色的瞳孔像是两颗珠子,又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深渊,满脸都是戏谑。
前世在魏王府,她用剪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时,他也是这般模样。
“公主这是动了怒了?”他轻笑一声,忽然又正色道:“江南笙,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沈轻尘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那日在宫里,他在皇后面前是如何说你的,你难道忘了?”
那日皇后相逼,沈轻尘的确说过若非她的公主身份,必不会同她成亲这样的话。
但南笙明白,这并非他的本意。
“或许公主还以为,他只是想以此让皇后放下心结,不再为难于你,可你知道,他对我的王妃说了什么吗?”
“什么?”南笙明知可能是圈套,但还是好奇沈轻尘和傅云倾的关系。
孙寒英凑在她耳边低语:“他看到本王夜里不小心留在王妃身上的印记,发誓一定会救我的王妃于水火,他还答应说······即便舍了你这样的公主,也会一生一世永远等着她,盼着她······”
那日躲在窗下,南笙的确听到沈轻尘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渐渐的,南笙双颊微微泛起红意,感觉五脏六腑都拧在一处,正强逼着她把这话从身体里吐出去。
“公主殿下冰清玉洁,怎可被这种人亵渎?今日,他明知自己已是戴罪之身,竟不想着自保,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危,还敢让你置于这样生死攸关的局面,如此做派,怎配得上殿下这满腔赤忱?殿下难道就不为自己想想吗?”
南笙:“怎么,魏王这是想帮我?”
“不错,本王就是要帮你。只要殿下回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自此以后再不插手侯府之事,等这场风波过去,无论是名还是利,亦或是一国公主本该有的权位,本王都能一一奉上,包括你的皇叔江湛,本王也一定不会再为难。
只用沈轻尘一条命,便可换得你永世太平,殿下以为如何?”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忽然顿住,靠在古树背后轻喘着粗气,树身上的青苔浸着雨水,渗入衣物,传来透心的寒意。
身后的河水滔滔不绝,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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