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她才没有病》
“怎……怎的会在你那……”
那人迅速反应过来,失口否认:“不是的!不是我的!那玉佩不是我的,你污蔑人!”
此番反应落于众人眼中已然无信可言,群人众怒,义愤填膺将其围住。
“你们这对奸人,可还有什么可说的?”
二叔公难以相信,却无言辩驳,只因别人不晓得,他却认识,那玉佩正是自己赏赐之物。
“真是你们杀害了柯小志?”
“不是的!大人你要相信我们!”二人拽住二叔公衣袍哭喊,“是她,是她陷害我们啊!师兄一定是他杀的!”
二叔公冷哼一声:“来人,将这两个杀人犯给我拖去刑部!”
“是!”
“冤枉,冤枉啊!我们没有杀人!”
随从将其拖行于地,他状若疯癫,路经身旁时,拽住扶冬裙角,颤声质问,“你为何要陷害我们!”
温扶冬面含微笑,不言作答。
那人眼神怨毒,欲要挣脱,忽见她蹲下身,弯眸笑着,缓缓将食指竖于唇前,作出一个噤声手势。
“嘘。”
那似乎是在叫自己闭嘴之意,他不敢置信看向少女眼睛,手臂颤抖而松开:“你......是你!你才是杀人凶手,一定是你!”
温扶冬拍拍衣裳起身,抬头间,与二叔公四目相对。
早在踏入断水台之际,她便察觉柯小志身中剧毒,那二人逃走时匆匆,拽下玉佩也未发现。
柯小志死状诡异,却更像临起而杀之,幕后之人绝非寻常仇杀。
二叔公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心头登时提起。
少女青涩灵秀,站于风中,飘飘罗裙若青色蝉翼包裹,仿佛随时滑落,褪去多年玉润,纤细身形多出几分几时不曾有的傲气。
她眼底镇定,年纪轻轻而面色苍白,不似平日刻意露出笑那般乖巧,并不温和,却藏起毒牙,待到猎物靠近之时,给予其致命一击。
“原来是你们杀害了柯师兄,竟还想陷害他人!”
“你们混入议院究竟有何目的!”
“我便说,这位三小姐虽品德不扬,却是性格胆怯,怎会有胆子做出杀人之事?”
路人群起而怒之,纷纷欲前出手,被二叔公随行下人所拦。
“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大人!”
二叔公暗下眼色,下人即将人带走,转瞬换一副笑颜,拉起扶冬手道:“扶冬啊,误会,都是误会。是叔公错怪了你,叔公也是以为你犯了错,着急了些,你可莫要怪叔公。”
温扶冬淡笑回应:“叔公所言应是,我怎会怪叔公。”
男子咽下唾沫,不知为何,那笑柔软而乖顺,却愈发令他心头不适。
他总觉得,那笑是恶毒的,可抬头看去,少女美好而安静,如幼兽真挚双眸水光粼粼,又叫人生不出半分邪念。
他迅速整敛思绪,朝众人道:“诸位放心,既然此事已了,本官必定会查出这混入议院二人有何目的,给诸位一个交代。”
“那便麻烦温大人了。”
“爹,咱们就这么放过她吗?”温知意气的不行,见扶冬安然脱身,埋怨:“这次真叫她好运!”
男子安慰道:“许是我们当真错怪了她,你只需好好准备核考之事,不必与这等鸡肠善妒之妇计较。”
温知意冷哼一声,不再应答。
“这次算她好运,我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断水台很快便安静下来,温扶冬并未理会二人,唇角微勾,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风吹落雨,漫山林野萧然,清风卷绕枝叶,纠缠前世半分岁月。
四氏赋予她以落头氏恶毒之名,只因认其十恶不赦,她从不会放长线钓大鱼,最爱在敌人萌芽前便掐死于土壤,将人逼至绝境。
她堪迈出一步,身后响亮吆喝穿破云霄,四周顿乱作粥。
“圣君驾到——”
“圣君来了,圣君来了!”
“圣君怎么来了?”
听闻此声,温扶冬脚步顿住。
石台喧哗,传令之人将声音拉得老长,不过转眼,沿路数百口人齐跪断水台。
“发生什么事了?”低沉浑厚之声响起,一抹金黄越过身前,虽年事已高,中气却不减当年,“你们倒是吵闹,叫我老远便听见。”
扶冬几乎僵硬回头,见二叔公上前作揖,谄道:“回禀圣君,乃是议院弟子被人毒害,如今凶手已查出,正送往刑部。”
“嗯。”那人淡道,忽回头看向这处,目光几乎没有停留,落在温扶冬身上,“你是……”
温扶冬随众人跪于石台,她埋着头,握紧双拳陷入掌心。
是他!
“这是臣弟之女,温扶冬,圣君您见过的。”二叔公忙应道。
“原来是她。”圣君道,旋即转头看向扶冬,“你便是温砚的女儿……小三?”
温扶冬呛了一口,撑地拳头隐隐作痛。小……小三?
一剪金黄长袍越过人群,停在跟前,勾起她遥远回忆。
温扶冬未抬头,那张脸却已浮现识海。
“温扶冬?”圣君低头而视。
“是。”
“本君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抬起头来,叫本君好生瞧瞧。”
少女面颊白皙,“小女身患不治之症,面色惨白无人色,恐冲撞圣君。”
“还有。”她抿了抿干涩的唇,道,“多谢圣君提点,小女不叫小三。”
圣君凝着她,眉头压紧,“无碍,这种事……”
“想必父亲也不愿小女如今这般模样被圣君所见。”未等对方开口,温扶冬接着道。
他沉默须臾,语气不悦:“你,抬起头来。”
温扶冬一愣,身旁之人忙推了推她。
四目相对一刻,男人眯了眯眼,明显出了会神。
“怎……怎么了圣君?”有人大胆问。
他摇摇头,只是闭眼:“无事,从前未仔细审看,如今我瞧,温家小女竟有些眼熟。”
似想到什么,不等从者追问,一缕透明金线自他袖中飞出,缠绕扶冬食指。
圣君打量扶冬,逐渐带上几分审视:“你,是温扶冬吗?”
那双眼睛从兴致缺缺变得锐利,褪去伪装,锋芒难掩,似逼问,似怀疑,更似压迫,如同深夜里的鹰,令人不适。
温扶冬静坐不动,众人不约而同看来。
圣君脸色漆黑,如要将她灵魂看穿:“回答本君。”
对方指尖飘散金光点点,化作流动细烟。
若记得不错,此乃一道能辨真伪术式,一旦她撒谎,印术将在触发瞬间绞杀首级。
只是自记忆中,已有很久不见了。温扶冬垂眸默然,本以为对方只是心生怀疑,不想至如此地步,心道有些麻烦,却也想不愧是他。
圣君面色不耐:“我让你回答本君!”
九年相伴,真心相付,换得死无全尸,没人比她更了解此人。
他的卑劣,他的可憎,外表公正与内心腌臜。
只是可惜,圣君老儿,你怕是不认得姑奶奶我了。
是矣,她眸色深晦,已然全神贯注。
“还是说……”扶冬看清他的嘴型。
你不是真正的温扶冬呢。
空气宛若静止,被一双无形大手所掐住,安静可闻针落,她手心冒汗,周遭无一神情紧张,如紧绷之弦,似乎预兆风雨即临。
“小女当然是温扶冬。”良久,温扶冬抬起头,字句答道。
迎上那双眼,圣君微不可察挤了挤眉,看着她,却描述不出她此时模样。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烈性,要撒泼哭喊,也不似传闻中那般蛮横无理,愚蠢无脑。
相反,她心底始终有一股底气,比起干柴烈火,更似延绵火星,即便微软,却也能燎原。
圣君沉默着,良久,居然笑了声,指尖一勾,收回手中金丝。
印术没有发作。
二叔公不知前因后果,唯恐牵连自家,忙磕了个头,道:“愚女有眼无珠,不知何处惹怒圣君,但定是无意之举,还望圣君宽宏大量!”
圣君闭眸不言,打消心头怀疑,只当自己眼花
是啊,她可是真正死了,亲眼看着她的尸体四分五散于南海,如今怎又会回来。
毕竟印术,可从来不会骗人。
温扶冬见他眼底挣扎一闪而过,扬起一抹无害笑容。
怎么会不眼熟呢,我亲爱的师父。
圣君负手离去,却想起什么,停下一步。
流言飞文,止于智者,看来,这位温三小姐也并非如传闻中草包无赖。
“温家三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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