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女,病弱将军又行了》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那声音嘶哑难听,却带着森寒杀意,此刻,江寒月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名将,那窥探的目光,他大概一早就发现了。
少女的脖颈处攀爬上一只冰冷的手掌,指尖毫不留情收缩捏紧,下一秒就要置其于死地。
“我....!”江寒月内心惶恐,正准备拼命挣扎,那掌心却突然滑开,宋愿消瘦的身影向前倾斜,两人狼狈倒地,她被压在下面,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江寒月抬手推开他,却突然感受到肩膀被浸湿,血腥味更重,她心中一紧,将宋愿侧卧放在地面,指尖撵了些他唇角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
味辛刺鼻,大概是麻黄汤,用于驱寒解表,发汗退热,但此刻他的症状,明显不是风寒,再服用这种药材,不仅没有益处,还会使身体津液流失更多。
于是,她将指尖搭在宋愿脉搏上,片刻后,却眉头逐渐皱紧,贝齿轻咬下唇。
江寒月曾在战火中踽踽独行七年,那七年,她见证无数疑难杂症,翻烂无数古籍摹本,又因自身兴趣所在,对于一些常人难以问经的病症做了大量研究。
她有把握,宋愿中的是一种奇毒,这般起伏无规则的脉象,她曾在一本书中见过,但具体是哪本书,她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江寒月褪下他的上衣,用指尖在那身躯的几处穴位轻按刺激,接着又以中指端在原穴位,进行深部下压,压下即放,如此来回近百次。
待宋愿呼吸平稳后,她以袖子抹去他口鼻处的鲜血,将人打横抱起,避开地上凝固的血液,毫不费劲就将人放在床上。
然后,江寒月给几乎熄灭的灯盏添了油,刹那间,火光大盛,她被冲得后退半步,片刻后,那光才恢复正常的亮度,烛芯平静地燃烧着。
江寒月打开窗子,让满屋的血腥味散去,然后坐在床边,又将指尖搭在宋愿手腕,此刻脉搏稳定,均匀和缓,虽然算不上有力,但也在常人的范围之中。
“错不了...”江寒月呢喃道,这发作前后的脉象,和她记忆中那毒一模一样,只是,那到底是哪本书上记载的?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手腕却被反握,她低头,对上一双散发着冷意的双眸。
江寒月没来得及开口,宋愿便用力一拽,她踉跄间倒向床铺,压在血气味极重宋愿身上,下一秒,两人位置反转。
“你是什么人?”宋愿问道,他声音虚弱却杀意满满,骨节分明的指尖按在江寒月脖颈,像钳子似的让她不敢动弹。
“我没有恶意...”江寒月艰难说道,她朝后瑟缩了一点,那手掌立刻如影随形,甚至握得更加用力。
江寒月相信,只要稍微说错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置自己于死地,她抬起眼睛,对上那散发着寒光,却又涣散难以集中的眼睛,心里的恐惧莫名减少了一些。
“小宋将军....”江寒月说道,听到这个称呼后,宋愿脸上的冷漠不减,但她却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小女子来自乡下,乃医女出身,”江寒月说道,“因敬畏将军,特来府上当下人。”
宋愿紧盯着他,似乎在等待后话,于是江寒月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女子仰慕将军已久,来将军寝室,是为....缓解思念。”
宋愿沉默片刻,他松开手指,整个人往旁边一躺,声音听着有些懒散:“你走吧。”
江寒月心中一喜,她按捺着没有显露出来,迅速从床上坐起身,转身踩在地面往门外冲去,远远地,她听到宋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的事,若敢说出去,死路一条。”
江寒月身体一僵,片刻后,她更快地往外跑,出了院落后施展轻功,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大通铺,里面鼾声依旧,空气中弥漫着酸臭气味,她心脏狂跳,辗转反侧一整夜。
直至第二日,她头晕眼花地被管事的叫醒。
那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嘴里嘀咕了句难怪,江寒月等待她做以吩咐,却见她抬手指向北边:“将军唤你去伺候,赶紧收拾一下,南大人会带你过去。”
江寒月愣了一下,片刻后她轻点头,也没回话,转身进屋子里洗漱收拾,管事的看到她冷漠的态度,气得咬牙切齿:“飞上枝头就是了不起啊。”
南雀是宋愿的贴身侍卫,前几日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今日归来,却连将军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唤来找这个下人,他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怠慢。
江寒月简单收拾一番便走出门,跟着南雀往正房走去,两人一路无言,直到来到房门外。
“将军...”南雀斟酌着用语,“近日身体不适,姑娘切勿呆太久。”
江寒月看了眼他,看来宋愿的身体状态,他的贴身侍卫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为何没有就医,而是乱服一些民间常用药。
江寒月进到内室,就看到窗户大开,阳光映在地面,房内干净整洁,香炉散发出宁静人心的气味,昨夜狼藉仿佛梦境一场。
宋愿穿着一身轻便衣物,白色外衣,领口绣着银色花边,玄青色腰带,束着头发,转头看来,唇色鲜红,脸色苍白似鬼。
此刻,他正在饮朝食,不冷不热地对江寒月招招手:“过来,一起吃。”
江寒月向他走去,对面恰好放了一把椅子,她坐在上面,将桌子上的饭菜打量一番,眉头微皱,血气不足,还吃这些粗茶淡饭?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还敢留在府中?”宋愿开口,声音懒散,“真当本将军的威名是吓唬小孩的?”
江寒月看向他,模样认真:“将军的威名,是百姓用于激励子女奋发图强,报效国家的。”
“马屁精。”宋愿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地扫向她,“看了昨日的场景,还敢说出这番话。”
江寒月拿起筷子,夹起青菜塞进口,她咀嚼片刻,嘴里一点味也没有,昨夜,她翻来覆去,脑中思绪万千,以宋愿现在的状态,就算做以医治,三个月后也绝不可能出战。
她对他怀抱的期望彻底落空,本想就此离开将军府,脑海却划过他在灯火阑珊间捂着脖颈喘气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划过一丝怜悯。
“将军中此奇毒,”江寒月说道,“没请大夫诊断吗?”
”本将军自然请了大夫,但他们都说只是寻常风寒,”宋愿抬起眼皮看向她,“你说它是奇毒,那无毒可解也是常事。”
江寒月顿时了然,前世,她也是在翻阅无数古籍才恰巧认知到这种毒,换做寻常大夫....即使是名医,也可能诊断不出。
“我有方法治好你。”江寒月放下筷子,这是她昨夜思索至黎明,才做下的决定,重生一世,来到将军府,又恰好目睹宋愿毒发,她救他一命,他放她一条生路,这一切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谁知她在说出这句话后,对面的宋愿依旧自顾自地吃着菜,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兴奋和激动。
“不必。”宋愿说道。
江寒月怔住,她怎么也没想到,宋愿竟然会拒绝。
“苟延残喘大半年,吃下无数稀奇古怪的东西。”宋愿皱眉,表情嫌恶,“本将军累了。”
江寒月站起身,低头看向宋愿:“我跟那些大夫不一样,我有把握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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