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变成娇妻了》
小荒城上空苍蓝,远处掠过一只渡鸦,落在破败萧瑟的屋檐。
谢鸣玉从红纱中抬起眼睑。
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独一袭白衣鲜明。
他心头很乱,难以言说的乱。
在看见周定衡的那一刻,一切声响都远去,只能听见不停加快的脉搏。
咚咚——
一下又一下。
他怔怔地看着,眼圆而润,透出些许深情款款来。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
小荒城中,一片风平浪静。
要不是叶景闲身上还带着伤,都要方才发生的围剿追杀都是一场错觉。
一切都掩盖在了风沙下。
叶景闲伤得不轻。
背上一道狭长的刀伤,深可见骨。
疗伤的药粉如数洒下,与翻滚着的皮肉相触,发出“滋滋”声响,叶景闲的脸皮止不住一抽,疼得他险些惊呼出声。
他咬紧牙关,死死忍住。
谢鸣玉还在。
少年心性自傲,就算是死,也不愿在心上人面前露出丑态来。
就算是疼的想要叫娘,都要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来。
“不用担心,我不疼。”叶景闲勉强笑道,就算身受重伤也不在意,反过来宽慰,“更不用内疚,都是我学艺不精。”
谢鸣玉一手托着雪腮,红纱依旧挂在脸侧,眉目疏散,一点都不像是关心内疚的样子。
叶景闲嘘寒问暖:“是不是被惊到了?”
谢鸣玉没有惊吓到,而是在想剑尊。
起初听见天剑宗剑尊的名号时,只是淡淡的不屑。
如此大的名头,通常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不定是个装模作样、贪名逐利之徒。
可等到见了剑尊本人,一切误会迎刃而解。
主要是剑尊生得极俊。
白衣乌发,清俊非常,犹如竹间新雪,不染尘埃。
更重要的是肩很宽,腰也同样窄而有力。
一看就知其深浅。
谢鸣玉轻轻咬住了唇角。
一回想起初遇时的画面,他的心跳就开始加快,止不住浑身酸软,一团火从心口烧起,烧得他面红耳炽,让他不能自己。
恍惚间,产生了一种想要骑在剑尊身上作威作福的冲动。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让他心头慌乱。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可是他的夫君……
叶景闲絮絮叨叨了半天,等不到回应,一咬牙:“你不是让我帮你寻夫君吗?”
听见“夫君”二字,谢鸣玉终于有了反应。
乌黑的眼瞳一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叶景闲的身上。
叶景闲:“我的几位师兄……”
谢鸣玉摇头:“不用了。”
叶景闲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你不寻了吗?不过也无妨,我同样可以护着你的。”
他几乎遏制不住心头的恶念,开始说他夫君的坏话,“既然他把你一个人扔下,又何必苦苦去寻,人要向前看。”
谢鸣玉听懂了,这是想当他的夫君了,眼皮轻抬。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更胜三分。
烛光糅杂在他的眉间,留下殊色柔情万千。
杏口一吐,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中听:“你太没用,我瞧不上你。”
他的柔弱是要留给夫君。
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等等,为什么会生出这种离经叛道的念头?实在是不像一个柔弱的娇妻会有的。
谢鸣玉开始反思:“你还是有点用的。”
叶景闲窘迫的脸上通红。
被当着面这么明晃晃的嫌恶,偏生不出一点怒意。
还反过来要道歉:“对不住,是我不中用。”
谁会去怪明月高悬无法触及?
只会觉得自己不配碰触高高在上的皎月,只敢在心中祈求,稀疏的月色也能为自己而停留片刻。
心中的歉意散去,旋即又生出一股恼怒。
自然不是对谢鸣玉的,而是对那个不知姓名的“夫君”。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这轮明月捧于手心?
凡尘俗子岂配?
要说也只有剑尊……
“剑尊。”不知是不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耳畔传来一道轻柔的话语。
叶景闲:“啊?”
谢鸣玉做出了一个违背原则的决定,缓缓道:“剑尊,可以是我的夫君。”
叶景闲瞪大了眼睛。
这短短一句话,其中包含的信息太多,让他一下子转不过来。
“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接下来便是毫无顾忌了。
谢鸣玉坦然直言:“我要剑尊当我的夫君。”
叶景闲彻底傻眼了:“这、这怎么行?”
谢鸣玉:“怎么不行?”
叶景闲现在很乱:“那可是剑尊——”
剑意天下无双,睥睨世间的剑尊。
是高高在上,行走在人间的神像,会有人胆敢亵渎神明吗?没有,连恐怕是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叶景闲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本能的反驳着。
谢鸣玉沉吟:“你说的对。”
叶景闲以为他放弃了这个骇人听闻的念头,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峰回路转:“本来我就是考虑一二,这么一说,倒是只有他配得上我了。”
这话说得猖狂。
可等目光落在他的眉间,发现确实称得起这番说辞。
在小荒城这样的地方,单凭美貌是存活不了的。
只有最强者,方才能够护住这一份殊容。
而最强者,舍剑尊其谁?
如此自圆其说,让叶景闲生出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
谢鸣玉说:“你答应我了的。”
叶景闲无奈:“我没答应这个。”
谢鸣玉毫不在意:“一样的。”
哪里一样?
叶景闲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推辞的理由:“你以前的夫君怎么办?”
谢鸣玉:“人要向前看。”
这话听得耳熟。
叶景闲怔神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方才用来劝说谢鸣玉的。
倒是活学活用了。
谢鸣玉说得轻飘:“我觉得你说得对,向前看,我的夫君又何必是上一个夫君。”
叶景闲:“……”
叶景闲:“剑尊清心寡欲,不会答应你的。”
谢鸣玉掀起眼皮,看起来柔柔弱弱,却格外坚韧:“还没睡过,你怎知不会答应?”
叶景闲的脸又红了。
如此狼虎之词,是他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
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连剑尊的门都进不去。”
谢鸣玉目光澄澈,诚恳道:“你要帮我。”
就算叶景闲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把主意打在剑尊头上。
睡剑尊……如此倒反天罡,简直就非人能所为!
谢鸣玉见他久久不答应,心中更是嫌弃。
就这样,还想当他的夫君?
排队都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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