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穿书]》
草长莺飞,路边的野花开得灿烂,有蝴蝶轻轻落在野花上,叶子的露水滴答在地上,晕染一片。
草丛传来声响,宋长叙的鞋有些湿润,早上露水重,鞋子会被打湿。书箱里还有另一双鞋子到李秀才那穿。
昨晚大哥揉面团,做了肉馅,起早蒸包子吃。宋长叙时间赶不及,拿了两个肉包子边赶路边吃。
李秀才讲课照着书本和注释讲解,宋长叙偶有问题会请教李秀才。
宋长叙难得的勤奋让李秀才有几分欣慰,但据林蒲说夫子最看好的是灵来村的冯信鸥。
冯信鸥,宋长叙见过,他的字迹工整端正,做学问认真,每次在李秀才那都拿头名,难怪得李秀才喜欢。
李秀才只要照常授课就好,宋长叙不争虚名,只想夯实基础学学问。
他到邻水村把书箱一放,拿出一本书开始读。
邻水村靠着河边,依山傍水是个地势好的村落。李秀才服侍老娘用了早食出门授课。
他瞧见宋长叙早早的来了点点头,最近长叙长进不少。昨儿收上来的笔记字迹工整,详略得当。
虽然在学业上还是落后一大截,但勤能补拙。他收的十五个弟子还年轻,年轻就有机会。
他今年五十四岁,家中有妻,有老母,有儿女在,若是他潜心专研科举之道,家里就没人挣钱。另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已生了怯意。
他下场一次就过了县试,府试,院试,成绩算中下。考举人考了四次都没中,家中妻女支持他考试,结果一直以来没有收入,妻女的眼睛绣帕子熬坏了,等他回过头,老母生病,妻女骨瘦如柴,儿子疏于管教,怯懦敏感。
他该回头。
家里的人需要他。
李秀才见弟子们都到了,拿着戒尺敲了一下桌子,院里安静下来。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1]
下课后,李秀才把冯信鸥叫走了。林蒲用胳膊戳了戳宋长叙。
他小声道:“看吧,夫子可喜欢他了。我看他能做夫子的乘龙快婿。”
宋长叙:“夫子叫他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把知识学好就成了。”
林蒲没想到宋长叙性子这么淡,以前他跟他说这些,宋长叙都是一脸愤愤不平。
林蒲看宋长叙不感兴趣顿时也觉没意思,他小声凑过来说:“你觉得自己真能考中秀才么?”
他们在隶属云州府,在金河县。有记载每个县每届大概录取三十个人左右,考虑到还有迟迟考不中多次考的人,这些人的实力比他们更强,他们的机会更加渺茫。
林蒲是打算考一次不中就去镇上做账房先生,读书认字后不用在村里下农活。
他对自己考中不抱有希望。
宋长叙沉吟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蒲在上课的时候还属于震惊状态。
晌午,他们借用李秀才家里的灶房,把铁饭盒放在盖子上蒸。
宋长叙拿着竹筒喝了一口水,他低头坐在椅上,扯了狗尾巴草编织蚂蚱。
太阳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脸上打上一层光。鼻梁高挺,皮肤白皙,长袍妥帖的在他身上勾勒出高挑的身形。
林蒲饿得不行,他看着灶房的火,一看饭盒熟了,忙说:“可以吃饭了。”
冯信鸥收回看宋长叙的眼神,宋长叙最近上课认真,冯信鸥注意到他性子沉稳不少,心里的危机感陡然升起。
宋长叙把编好的蚂蚱收进袖子里去拿自己的饭盒,他刚坐下,林蒲就挨着坐过来,眼巴巴的看他的饭盒。
林蒲的饭盒有麻婆豆腐,蒜蓉青菜,青椒拌茄子,看着很有食欲。
宋长叙的饭盒也有三个菜。韭菜炒鸡蛋,鸡蛋金黄中透出韭菜的香气,凉拌空心菜,虎皮尖椒。
林蒲:“你吃我的,我也吃你的。”
宋长叙颔首。
这样他们就能吃六个菜了。
有人看见他们吃得欢快,也拿自己的饭盒过来一起拼做一起。
宋长叙还有一罐咸菜,一罐萝卜丝分享给同窗。
很快他们就熟悉起来,宋长叙家里的咸菜跟萝卜丝让他们赞口不绝。
冯信鸥没有跟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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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笋的行情过了,许知昼卖干笋赚了两百个铜子,他心里高兴着。家里是不拘他们挣钱要上交的,这些钱都能装进自己兜里。
许知辞比他勤快,挣了三百个铜子。家中父母挣的钱不得而知。
“时不时有这样的好事就能多攒点钱咯。”孙哥儿拿着渔网洒下去捞鱼。
天气好,林中幽深,闲来无事,孙哥儿拿了家中兄弟的渔网来河里捞鱼,到时候晚上能做个鱼汤是极好的。
许知昼脱了鞋袜,露出洁白的脚踝,踩水玩。
“我是不用捕鱼的,等会就尽等吃了。”
孙哥儿笑:“待会鱼落网了,还要你和我合力使把力气。”
孙绿真年纪跟许知昼相仿,前些日子也把亲事定下来。娶他的人是隔壁村白家的三儿子,家里有三个兄弟,孙绿真嫁的是老三。
听说是友善和睦的人家,三兄弟互帮互助日子过得很不错。老三有打猎的功夫,去水波镇赶集时撞见孙绿真,动了心思央媒婆上门说亲。
孙家的人还不知晓怎么回事,去打听白家的人得知是良善之家就松了口。
两家人相看一阵觉得满意先把亲事定下。
许知昼握着孙绿真的手,“我觉得白家那小子瞧着不好,你要好好思量。”
孙绿真:“我只跟你说了,我跟白源的事,这事还没露出风声,我倒是觉得白源人不错。”
许知昼轻哼,他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他好友。
孙绿真见渔网动静大了,他说道:“知昼,我们快扯网吧,免得鱼跑了。”
许知昼不含糊拉扯着渔网。
这一网下来有七八条鱼,还有误入进来的小鱼小虾,做个添头。
洒了两趟,许知昼分了鱼虾,孙绿真说道,“我洒的网不好,不像大哥一样。”
“有鱼虾吃已经很好了。”许知昼跟孙绿真玩了一阵水,两个人带着笑回家。
许知昼把鱼虾放在灶房,许知辞见状说道:“看来你们今天收获不错。”
“做条清蒸鱼正好,余下的吃不完可以晒成鱼干。”
宋家做包子的时候给他们家送了,这次捕鱼后,许知辞做好鱼汤让许知昼送到宋家去。
这个时候天色有些暗,正是宋长叙从邻水村回来的时辰,半点没错。
许知昼端了鱼汤,还让大哥往里面多放了小虾,听说虾肉滋补人,吃了人更聪明。
晚风吹来,许知昼有细碎的头发落在前面,他仔细脚下的路没有在意。
刚到大路上有人问他去哪儿。
许知昼抿唇笑着说:“给人送点东西去。”
院里的婶娘们表情有些暧昧,不说名字也知道这是给谁送的。
定亲的少年,哥儿互送一些东西正常,再者送吃的在村里实属平常。家家户户做了甚好吃的,也爱送给跟自家关系好的人。
闻着一股鱼汤的香气,宋家真是有口福了。
许知昼脸颊上染了薄红,他还没被这么打趣过,自然脸皮薄了。
他脚步加快走过一段小路没甚人,心下松口气。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在一堵墙上。
一只手抵住他的头,这一撞就撞到人手心里。
宋长叙背着书箱,穿着长衫,高高的站在他面前,面容俊秀,薄唇轻抿。
“走路,怎么不瞧路。”
许知昼听见宋长叙的声音,心中不好意思,又冒出火气。
“我家做了鱼汤,我给你送鱼汤来了。一时慌不择路差点撞墙上了,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
宋长叙嘴角抽了抽:“……”
他低头瞧见汤洒了一些,许知昼的手指被烫得红红的,有一片已经晕红一片。
许知昼瞪着他,还没有觉察到自己被烫了。
宋长叙把书箱放在地上,从许知昼手里把鱼汤接过来。这一碗鱼汤满满当当的,他都被烫到了。
把鱼汤放在书箱上。
“正好你就把鱼汤端回去……”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帕子,觉得许知昼说话恼人,抓了他的手过来擦手上的汤汁。
许知昼没声了。
宋长叙低头看他的手,许知昼的手上有薄茧,他虽娇纵一些,在家也还要干活。十指青葱,白净。现在虎口处一片红,透过帕子宋长叙感受到这一片滚烫滚烫的。
“回家用湿帕子敷一敷,以后别送汤水来了。”宋长叙从书箱里拿出自己在路上摘的野果子塞给许知昼。
“汤都洒了,自己还不知晓。”
宋长叙把鱼汤搁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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