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八爷互穿了》
“平儿还在花枝巷,住着不肯回来,我不管二爷用什么办法,总之你给我把她哄回来。”
贾琏回家后便卧床不起,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见凤姐挺着个大肚子忙前忙后,殷勤小意照顾他,便不由放下了心里的芥蒂,他在草原上走了一趟,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波翻浪涌,什么是人心险恶,和索额图弑君篡位比起来,凤姐作的那些事,顶多是些小波小浪,又听凤姐声泪俱下,说她从前糊涂,今后愿意为了肚子里的哥儿改过,便长叹一声揭过旧事,如今宁荣二府风雨飘摇,顾不得这些了。
凤姐见夫妻俩冰释前嫌,又仗着肚子里怀了个哥儿,做低伏小了些时日,见贾琏好的能下地了,便不由又威风起来。
“平儿,唉,可怜柳兄了。”贾琏又想起柳湘莲来,可怜他不明不白,就葬身在火场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索相和皇上他们斗法,他们这些蝼蚁却没了命。
“二爷叹气作什么?”凤姐却看不明白,虽然大老爷在府里大闹了一场,拔出萝卜带出泥,除了几个姑娘家,人人都有些不干不净的,但如今三姑娘管家,府里虽不比往日奢靡,但账面上却不用再挪三倒四,眼看着快要掏空的家底又慢慢殷实起来,原先打秋风的人也少了。
就连娘娘遣人来要钱时,大老爷都拦着不让给了,说什么迎丫头没花一个子儿,不照样诞下个格格,将来开花结果再生个小皇孙,有的是人来府里送钱。娘娘进宫多年,家里一分钱没见着,还把半数积蓄都填了去,往后不许再公中添补了。
大老爷虽不管事,但他真闹起来,探春自然没办法,如今宫里两个娘娘,自然要一视同仁,王夫人和老太太,只得拿体己钱给元春。
如此一来,府里是再也不用闹饥荒了,也不用提心吊胆放什么利子钱,凤姐对探春的手段暗暗叹服,只羡慕不知是哪个有福的哥儿,将来能娶了她去,心里怕她出嫁后自己没个帮手,又盼她出嫁后自个儿再掌家,这偌大家业,除了她管还能有谁?
自从离了平儿后,凤姐只觉寸步难行,她亲自去花枝巷,要把平儿接回来,可平儿心气太强了,不敢逼迫太过,怕她一糊涂作了傻事,如今二爷回来了,她夫妻两个去请,平儿总会赏脸回来吧?
这丫头,就说她是个厉害的,贾琏换了衣服,正要和凤姐去负荆请罪,就听说宫里来了人,请他和珍大爷进宫去呢,皇上要在乾清殿召见他们。
贾琏一听,便又吓得抖作一团,如今该封的封,该赏的赏了,皇上召见时作什么,难不成是要秋后算账?他和珍大哥可能在皇上面前瞒哄过去?
“二爷这是怎么了?”见贾琏吓得面色惨白,凤姐颇有些不解,如今有两个娘娘在宫里,皇上召见可是天大的荣耀,怎么会害怕成这个样子?这家里的爷们,真是没一个能顶事的。
贾琏没理她,失魂落魄到了贾赦处,见珍大哥早已赶了来,正抱着父亲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赦叔,侄儿苦啊,侄儿亲爹死得早,只能倚仗赦叔了,若是侄儿进宫后有个万一,我那蓉哥儿就托付给赦叔了,好歹给他们娘儿几个一口饭吃。”
“胡说什么呢,快起来。”贾赦抬眼示意,贾琏忙过去将珍大哥从父亲腿上剥了下来,见他鼻涕眼泪一把,哭得浑身一抽一抽的。
“听你们兄弟俩说,事后只有纳兰公子来问过?还曾提点过你们两兄弟?”贾赦转着手指上的碧玉戒指思忖,他这就有些看不明白了,索相和明相是死敌,明眼人都瞧出宁荣二府是投在了皇太子门下,纳兰公子何故要帮他们?
“正是,我和珍大哥当时没想明白,后来才明白是纳兰公子好心提点。怪不得父亲不爱做官,这官场真是……让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我和珍大哥一步不慎,自个儿折了也就算了,就怕连累咱们这一大家子人。”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两兄弟也莫要太过害怕,既然皇上召见,那就按准备好的说辞对答也就罢了,你俩初次面圣,惊惶害怕是难免的,皇上不会起疑心的。至于索相那里,你们拿回来的那些罪证,我也悄悄让人处理了,只是有一桩,不是咱们家,却又和咱们家有关。”
听贾赦说都悄悄处理了,贾琏和贾珍听了大喜,他们两兄弟可是因着那些罪证,整日杯弓蛇影,连一个踏实觉都没睡过,“父亲,是哪一桩?”难道是金哥儿?贾琏想着回头打发人去长安县,给这对小鸳鸯立个生祠,让他们早些投胎吧。
“有一桩人命官司,说是你们薛表弟,在金陵时,为了个丫头,打死了个书生……那丫头唤作香菱,现在是薛蟠那呆子的屋里人。”
“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干系?难道还能问个容留窝藏之罪不成?”这桩事贾琏和贾珍自然知道,薛蟠那呆子喝醉了后,在酒楼娼家也常大肆宣扬,说他薛大爷在金陵家大业大,即便打死个人也是常事。
“坏就坏在经手此事的人是那个酸不拉几的贾雨村,你二叔写了信去问,人家回信说办得妥妥当当的,他又是你二叔荐上那个位置的,若真追究起来,只怕要问咱们家个干涉刑讼之罪。”
“赦叔,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侄儿算是看明白了,要死要活只在那些贵人们一念之间,咱们家再怎么清清白白,只要索相存了心过不去,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贾珍又开始嚎啕大哭,他终于知道鸿门宴这三个字有多可怕了,皇上在乾清殿召见,会给他们两兄弟一顿饱饭么?
“珍大哥,尽人事,听天命,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像父亲说的,能描补的都描补过了,往后再谨言慎行,即便是索相他们,也不能一夜就灭了咱们,如今有两位娘娘在宫里,总有个地方能说理去。往常是咱们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国公府第,便能为所欲为,如今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皇上那里,咱们家可比蝼蚁还不如呢。”
“琏儿说的是,若光是索相威胁咱们,说不准真就破罐子破摔了。可你们俩兄弟卧病这些时日,我知道你们是被这一趟吓病了,可旁人还道是在草原上立了大功,所以回来后才养伤呢,不少人就又开始吹捧咱们家了,连看门的小厮都趾高气扬起来。”
“多谢赦叔体恤,怎么,他们又开始胡作非为了?”贾珍气的咬牙道。
“那倒不曾,东府里有你媳妇,这府里有三丫头,她们都是能干的,府里的下人还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我方才想说的是,你们俩兄弟卧病这些时日,外面的人瞧着咱们起来了,便整天递帖子送东西的,有一封是指明要给我的,我拆开一看,吓了一大跳,说的是你二叔在江南,作学差时结党营私,任由奴仆下人收受贿赂索要钱财。也不知是谁送来的,听那个人的意思,是要咱们家迷途知返。就和琏儿说的一样,把自个儿摘干净了,心里也有些底气。”
贾赦说到这里时,长叹了一声,原以为靠着国公门第,能这么富贵荣华一辈子,谁知如今却利剑悬顶,即便醉生梦死,也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就依琏儿所说,尽人事,听天命。
“听赦叔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提点咱们,会是谁呢?北静王爷?南安太妃?”贾珍皱眉忖度,政叔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为皇上办事,只怕是落入了索额图的圈套,如今连带去的仆人也辖制不住了。所以写信来提醒的人,绝不会是索相的人,王家,史家,又都是自己人,若是他们提醒,光明长大来府上便是了,何况他们也是一家不一家,过得一日不如一日,比自家还惨淡哪,自夸什么金陵四大族,在权贵面前竟什么都不是。
“不会。”贾赦摇了摇头,“北静王爷要提醒,定会说与宝玉,至于南安太妃,她们家在朝里没什么人了,听信中人的意思,是他好意拦下了弹劾的奏折。要么是能去上书房议政的大臣,要么是皇上亲信的太监……应是受过两位娘娘恩惠的太监。”
听贾赦这么猜测,贾琏却有些不解,“太监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截留奏折?”
“先不管这个。你们先去进宫面圣,惊惶害怕是难免的,要紧的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虽不知纳兰公子为何好心提点……”
贾珍和贾琏回来后,将他们同纳兰公子说的话,一句不漏在贾赦面前过了一遍。当日他们兄弟俩话中满是漏洞,都被纳兰公子补圆了,难道明相和索相,联手要皇上的命?
不对,他们俩是死对头,难不成明相要皇上的命,这样随驾在侧的纳兰公子就可以矫诏让大阿哥继位,索相要皇上的命,这样在京中监国的皇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这皇上当得也太惨了。
“父亲,你怎么了?”贾琏见贾赦哆嗦了下,忙上前扶他坐在椅子上。
“不妨事,你和珍哥儿快去吧。”
未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贾珍和贾琏虽自幼居住在深墙大院,但看着眼前的乾清殿,仍旧震撼不已,听太监通传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颤抖着走了进去。
皇上斜倚在榻上看书,听见他们进来后,连眼皮也没抬。贾珍和贾琏便直挺挺跪着,整整跪足了半个时辰,才见皇上放下书,跟前伺候的小太监忙奉上了热茶。
贾珍和贾琏只觉跪的膝盖疼,但连挪动一下也不敢,见皇上接过茶却不喝,只拿着盖碗拨来拨去,一下一下像刮在了两兄弟的心上,七上八下不得安稳。
“听说你们两个是索额图荐上来的?”见两兄弟汗透重衣快要跪不稳了,康熙才不紧不慢开口问道。
“是。”贾珍忙垂手回道。
“粮草营被烧那日,你们俩兄弟可察觉到了什么?”康熙又问道,他自回京后,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前些日子小十八病了,王氏来乾清殿哭诉,说她只有一个哥哥一个阿哥,如今哥哥死了,阿哥也病了。押运粮草的官员军士颇多,为何人人都葬身火场,只有这两兄弟逃出了生天?
“回皇上,奴才兄弟俩并没察觉到什么。”贾珍冷汗涔涔,这和纳兰公子当日问的话如出一辙。
“你们两兄弟为何没去救火?”康熙厉声问道,那日粮草营被烧绝非偶然,葛尔丹的火炮如此精准,说明粮草营中必有内奸,只不过不知道这内奸是活着还是已经被炸死了而已。
“奴才知罪。”贾珍和贾琏忙磕头,贾珍又磕磕巴巴道,“奴才那日吃坏了肚子,和我兄弟去寻相熟的王太医讨药吃,谁知刚走到半路,便见粮草营着了火,我们也顾不得讨药,急急忙忙赶回去,跑到门口便见八阿哥把纳兰公子护在了身下,背后还烧着火,我们两兄弟便忙过去扑灭了。”
这也太凑巧了,康熙听得半信半疑,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会意,请贾珍先出去喝茶,贾琏看着贾珍出去,腿肚子只打颤,看来皇上是要分开问了,他和珍大哥来时,细细对了一遍,那日是珍大哥吃了没烤熟的兔子,所以才闹肚子的,他们是商量好这么说的对吧,还有……
“那日粮草营里是谁值守?”
“这……粮草营里轮班是王大人排的,那日不是奴才兄弟,所以奴才就没留意是谁值守。”贾琏听了后心里发寒,那日值守的正是他们俩兄弟,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烧了粮草,若是照实说了,难免皇上生疑。
毕竟粮草营戒备森严,是不可能凭空起火的。
康熙又不咸不淡问了几句,贾琏战战兢兢着答了,便见小太监请他出去喝茶,到门口时见珍大哥进来,他只得深深看了一眼,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贾珍强撑着从乾清殿出来,一见贾琏便腿软的走不动路了,贾琏只好扶了他,出宫后叫林之孝家的寻了个马车来。
等坐上马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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