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为何那样》
第198章夺山二
【师兄会找到办法的。一定……一定会的。】
九重峰无人看顾,两年间变得和夕日碧涛峰一般荒芜,亭画在霜面上如履平地,寒风呼呼拂过脸颊,徐行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丢进了寒潭之中,一时一声水花炸响,水珠溅了满地。
黄时雨道:“好歹也脸朝上丢吧。”
亭画道:“再多嘴,你也下去。查到什么了,要说便说。”
“好了,你也是,每次都说这种话。那先说点轻松的,如何。”黄时雨将自己烧焦的尾巴在寒潭中不以为意地涮了涮,拎起抖抖,盘腿在潭边坐下,“无极那贼老头和另个掌教闹了口角,两人险些大打出手。我原以为是他自作主张强占矿山一事,实则不然。他和峨眉暗通款曲,将无极境内灵石调去,全力托举峨眉修建登天梯,没料到白玉门铁石心肠,绝不通融,灵石经白玉到峨眉被抽去两成,峨眉还回灵石再抽去两成,就算十车送过去,还回来也只余六车多些,这缺损的四成弥补不上,他能不急得火烧屁股么。”
亭画一顿,方想开口,余光便看见徐行如同一具死尸般安详地缓缓漂浮远去,一副不是很想听的样子,她神色不变,反手扣住脚腕将人拖回,好似揪着一只猫的尾巴。徐行被拖回来,稀里哗啦翻了个身,若无其事仰躺着道:“不愧是无情道,抽成狠得堪比周扒皮了。贼老头竟愿意忍下这气,看来和峨眉的交易果真不可告人。”
“何止。”黄时雨嗤笑道,“原本说好的只扣下一成,运车到了门前改口便要两成,白玉门那群守墓的平日里吃穿跟饥荒没过似的,也不找道侣,哪用得着那么多灵石?”
亭画淡淡道:“未必是立刻要用。”
此话一出,三人默然,各自心中有了盘算。
……其实,此前的灵石矿脉是绝对够的。矿脉受天地灵气而催生,即便在地势分布上免不了有些“厚此薄彼”,但支撑起六宗合用是绰绰有余的。而如今,就连最富裕的穹苍发掘出矿山的间隔也越来越长了。各宗从前对矿脉的把守不曾如此森严,非门人不可入,违反便治重罪,更不会为了争夺闹出这些不够体面的事端来。
说来说去,谋事在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宗门在做打算,这并非是值得指摘的事。众人,都是一样的。
说是先讲轻松的,然则这话题可丝毫都不轻松。
静了一阵,黄时雨忽的道:“圆真**。”
亭画漠然道:“我杀的。”
“……我就知道。”黄时雨道,“要是早些取他性命便好了。现在让他死,有些太晚了。黄黎被关了这么久,心中怨愤可想而知,此
人在少林庇护下躲过她杀招一次如今又如此轻巧地死在穹苍之手此仇不算得报她此后不会放过少林的。”
亭画面无波澜地看了他一眼点到为止道:“有法可解不必杞人忧天。”
“……”
无论她有怎样的怨愤只要一日出不去便也无处施展。当初黄时雨保下她性命亭画只允诺不杀可从未允过要纵虎归山。敢对徐行下**关她到死已是四掌门最大的仁慈了。
黄时雨怔了怔垂下眼只笑了一笑。
这可能是天下最不像笑的笑了。徐行听得清楚终于缓缓开口道:“我去了一趟拿那半座矿山从贼老头手里敲出不少东西应当再过三日便会运来了让万年库那边先开门候着吧。”
作为交换穹苍要与昆仑一道在那矿山下设下重重移形换影奇阵将其微乎及微地往无极境内方向牵引直到它所处之地再无争议为止。徐行开口将自己敲到的竹竿列队报了一遍越报越大越报越奇亭画非但不现喜色反倒逐渐蹙眉道:“另有所图。”
“是了。”徐行指她一下笑道“他要的正是‘一字图’。”
谈起圣物如今除了归还的降魔杵其余四门的圣物皆尘封在万年库中。徐行曾尝试过将圣物带至鸿蒙山脉但出人意料的是无论她怎样施用两者皆是万分平静毫无异状圣物反倒像被反哺了力量似的变得更加平和、强大。
若说圣物能汲取鸿蒙山脉的力量为自己所用那也勉强称得上一句“封印”可要将鸿蒙的力量称作是一汪大湖那圣物顶多算得上五个小碗全然抵不上事徐行拿着四个圣物在那钻研半晌最后还是得出了个绝望的结论——指望它们还不如把碗顶头上来一回“彩衣娱亲”祈祷老天有眼降一道神雷将天妖活活劈傻来的快些。
当然不用说徐行明白亭画的答案自然不归还。就算捏在自己手上毫无用处也不还。与此相反无极宗定会用尽办法来夺斗智斗力难解难分交手到最后要么是一方退让要么是你死我活。
她闭了闭眼将脸埋入水中耳边交谈声一时淡了像隔了一层水膜。再睁眼水如小刺攀上眼眶
徐行出神地盯了一会儿重又将眼闭上了。
白族的“巫”还是不见踪影似有人不断在鸿蒙山脉试图找寻白族禁地位置;山下两族对立未曾平息反
倒越演越烈;封印鸿蒙山脉的方法,除了她自己还是没能找出;唯一能算得上是好消息的,便是鲛人族关闭两界通道的进程还算顺利。但似乎有些**头了,原定五年的时间可能三四年便能完成,但还是那句话,她也不知如今寻舟再回来身边究竟是好是坏,她已无法分心了。
耳边水声汩汩,不知怎的,徐行忽的想到了,前掌门曾说过的有关穹苍圣物神女之心的典故。神女专注种出一棵能可支撑天地的巨树,回神时才发觉眼前洪水滔天,尸横遍野。她以前不知前掌门总讲这个典故是有何深意,还在心中大为不爽,毕竟依所作所为来看,种树的是前掌门,她才是那个要死要活在下面抢救苍生的倒霉蛋,可现在才恍然发觉,没有人在救苍生。
原来众人都是在巨树间奋力向上攀爬的虫豸,若不踩着别人,就要被别人踩下去,爬的越高,足下的尸体便越多,记忆中挥斥方遒、一令万军的魁首,拼尽全力去争取,甚至豁出性命,也不过比诸人多掌握了一件事——
可以不狠心的权力。
太阳穴仍
在疼痛,徐行撑起身,不由分说地道:“轻松的说完了,来说点严肃的。
亭画一顿,道:“什么。
“你们应该都记得,我是怎么来到穹苍的。
这寒潭引水来自深海玄冰,徐行才在内中待了多久,潭水竟已快要沸腾!
“当初若不是师尊豁命制止,不惜身受重伤,恐怕那座山脉已成焦土。说实话,我原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但发作得越来越快了。徐行看着自己的手,神情看上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她扯了扯唇角,老神在在道,“上回是在人少的山间,我也还年少。如今,火龙令若是不慎在穹苍上爆发,五大宗立马就地开席不说,恐怕我不日就要列入百年后‘史上陪葬最为豪华的十大掌门’名单了。
这说的是个实打实的笑话,然而没有一个人想笑。
亭画眼皮微微一颤。
她强迫自己马上思考起来。让徐行离开吗?无稽之谈。如今的穹苍,离了她怎样能行?退一步说,就算离开,普天之下,去得了哪里?鸿蒙山脉吗?还是当真去东海?
比起那不知何时会来、宛如悬在头上一把刀的征召,她的身躯已经显而易见地被这该死的玩意摧毁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太痛苦了。也太令自己痛苦了。再这样下去,她撑得住,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但,不可以。她说过,她绝不甘心。对了,白族。白族还在,至少能用天赋缓解疼痛
和体内的灼烧。徐行的伤情是绝密,绝不能外传,除了自己,她不信任任何人。让一个妖族彻底守口如瓶的方法,只有一个……必须不留痕迹。
徐行突然道:“太难了。”
“不难。”亭画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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