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为何那样》
第178章开端
【你实在……该死啊!】
春间,佛诞日。
少林间绿树成荫,莲花正盛。并无**周旋迎客,僧人仍是自在念禅练功洒扫,只有门前一座迎宾僧雕毅然挺立,左手直立,右手紧握,代指“禅武双修”。徐行率人走过一道木桥,抬眼时,一点冰凉忽的熨在她眼皮上,这方寸之地竟下起了太阳雨,小雨淅淅沥沥,一阵方停,丝毫没有折损今日高挂的耀目炽阳。
这座千年古刹间,红墙黄瓦皆饱经风霜,就是一些地界看上去有所破败,也并无他用的样子,少林依然没有拆除,而是谨慎地围绕着旧物再起新观。一开始这样也罢,长久而来,寺中就显得有些臃肿繁琐,只是山头够大,怎样都摆得下,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徐行颇具兴味地走了一阵,评价道:“总归比昆仑好。”
想起上次二人尚未继任时前往昆仑的不愉经历,亭画很轻地皱了皱眉:“……”
徐行的言下之意,就是“比起穹苍,还是差点”了。这非轻视,而是客观,管中窥豹,少林老屋不舍得拆,罪人不舍得杀,多久之前遗留下来的对立问题到如今没能壮士断腕解决也就罢了,反倒越演越烈——比起年年翻新修建、旧迹全无、一视同仁地将掌门当耗材的穹苍,那自然是差点了。
身后伪装成执事的黄时雨琢磨道:“这道路设置成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很难跑吧。”
“不算吧。也可以这么说,很容易将祸源囚在其中。”亭画见徐行越看越远、越站越高,在别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时先行把她扯下,低声道,“做什么?安分点!”
“究竟是如何我不清楚。”徐行将看向众生钟的目光收回,先看火路,再看风势,而后,笃定地伸出三根手指,“再不改改这个布局,少说要被烧三次。”
这地方实在太适合放火了。她都想好要从哪个所在点燃才让人救都不及,若是再摊上大半人不做事,运气好点说不定能一路烧到珈蓝宝殿。
“……”亭画睨她道,“你又知道了?”
徐行道:“内行的!”
她与亭画一路说说笑笑,一个扫地僧终是忍不住好奇,抬眼朝她瞥来,徐行眼神不闪不避与他对上,亭画不知又冷言说了两句什么,她“哈”一声,弯眼同时,这视线也跟着一掠而过。
曜光染奕面,人比风飒爽。果**如其名,夭矫不群,即便徐行原不是在看他,这笑甚至不能分走一半,扫地僧仍是怔在原地,心如风过莲池,微微一荡。
徐行却浑然不觉有谁在看她,她边走边几分纳闷道:“少林还当真都是光头。不过,是我的错
觉么,我记得少林是只收面目规整貌有佛缘的门人,原来这‘佛缘’指的是长得好看?
字面上只是太过凶恶且歪瓜裂枣的不收,但自走进门开始,身着僧衣的守心僧一个比一个清隽,美僧俏和尚扎堆出现,连顶着光头都好看成这样,原先是怎样那更不必提了,徐行已经开始期待住持生得什么模样了。
亭画不接她这茬,免得她起了兴致,等会要去少林的澡堂子里捞她,那才是真正穹苍风评被害。亭画低声道:“你的伤当真恢复了?
“骗你作甚。徐行也低声道,“你都让第五峰的来来**检查数十遍了,我说的你不信,她们说的你还不信吗?
徐行那截小指头早就长回来了。这许多日子不动刀剑,野火都快生锈了。她说完,瞥了眼众人,才发觉只有她一人佩剑,于是默默将剑往怀中一塞,心中嘀咕,怎都没人拦我?
当然是没人敢拦她了。
珈蓝宝殿之内,徐行与亭画相继入席,此时殿内已然坐满,穹苍与东道主少林共分主位,余下四宗两两分在侧位,无极、白玉在主位左右手边,昆仑、峨眉则在末位,想也知道,这位置排布肯定不是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至少不是拍守心僧的脑袋想出来的,来往之间,秩序井然,的确比上次昆仑访学要好到不知哪儿去了。
既是佛诞日,殿内的僧众都好好身着洁净的金襕法衣。少林中,守心僧需得剃度,对另一派则没有必然的要求,不过,徐行一眼看去,也无甚必要用头发来分别两派了,这面上的神情也再明显不过了。
和潜心清规的僧者两相对比,那群格格不入的僧人面目便显得愈发浮躁。他们坐在正中,将其余同门挡在其后,住持也未曾多言,想来供上降魔杵一事让破戒僧地位再高,隐隐有些风头压过主位了。
六大宗的掌教皆已到场,对徐行来说,除了无极宗的掌教有些面熟——当初此人领人前来穹苍访学,被她一人连挑三个后脸臭得如同狗屎,其余几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其中唯一算得上年青的只有峨眉掌教,个个都镇定自若,神色淡然。
很遗憾,莲华住持是个白胡老头。盛事来来**都是那些话,翻来覆去地说,徐行在穹苍还能撑腮神游天外一会儿,此刻坐在主位上一动不能动,真是如同酷刑。少林之中,定无歌舞,说要表演,也是上来几个和尚在那叽里呱啦讲念什么经,再来就是打几套拳练一练武,徐行入神间,忽的听身侧有人道:“听闻鲛人族能歌善舞,歌声甚至能诱人投海,徐掌门的弟子寻舟不知有没有这个本事,怎也向来不带出来给诸位长长见识?
“……
开口之人正是无极
掌教。
若要将弟子当做**人来栽培那带人来赴宴开阔眼界
“小徒怕生性情羞怯又正逢闭关若强逼他出来倒也不美。”徐行不动声色道“掌教何需这般赞许听闻无极首徒杀伐果断剑法通神尤其是内战极其犀利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这个福气
让他给大家长长见识了?”
众人一时默然。
稍微消息灵通些的都了解无极首徒正是当初访学时被徐行一剑戳下台的那位如今徐行已是掌门他还是个门徒徐行这一句“剑法通神”奚落人也就罢了还要再补一句“内战犀利”这已然不属阴阳怪气的范畴了简直把“后继无人全宗草包”这八个字给甩到人脸上了。
果不其然无极掌教面色一僵此后不再多言了。
看来穹苍的新掌教人虽年青作风确实强硬在场众人心思百转间又不由偷偷想道不过是点你那鲛人徒弟一句话拉出来说一说罢了就如此夹枪带棒地悍然反击怎么护得跟个眼珠子一样?听小道消息他又哪里性情羞怯了?睁着眼睛说瞎话未免太护短了吧!
亭画在其后喝了杯茶水轻声道:“黄时雨不知走到何处了。”
徐行道:“在后殿吧。”
一柱香前黄时雨便带着绫春不见影子了。想来正在后殿中一一比对虽说绫春性情较为冲动但有黄时雨在应当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既然加害者极有可能是个破戒僧那破戒僧便会时常下山以二师兄的能耐想悄无声息地掠走一人并非难事到时人交给绫春有仇报仇也便罢了。
晌午之时一众人自珈蓝宝殿离开前往少林铁牢。
行到此处徐行便知这布局究竟为何了。整个少林近乎是围绕着庞大铁牢而建不是“很难逃”而是“没想过要逃”若是其中**着的妖魔鬼怪当真破封最可能的结果便是和僧众一同陨落在这古刹之内不得而出。
石兽镇守铁监森冷峨眉掌教蹙眉道:“大战已毕为何仍是押着这么多妖族?”
听她意思妖祸一歇这些在铁牢中服刑的妖族不管是小偷小摸还是路边**都该通通砍了了事别管有没有罪罪名如何多留一日便是对峨眉派的不尊重。
其实和她一般想法的很多但真正实施的没几个毕竟这说出来也不太好听可不能几十年后又被世人捞出来做话柄。有人想反驳又想到杀峨眉中人最多的就是峨眉中人一
怀疑反叛就是飞刀伺候,连掌门更新换代都如此迅速,又觉得反驳无甚必要了:“……”
白玉掌教冷声道:“先问清罪名,再行定夺。”
峨眉掌教道:“定是定了,向来不夺,那定不定又有何意义?”
徐行十分想说,你峨眉夺是夺了,没见定过,附近十里棺材板都被夺到紧缺,治安也没好到哪去,大哥不说二哥,倒好意思说起少林不是了,这不招笑么?
莲华住持走在最前,并不多言,倒有一位**嗓音温润道:“无论是妖是人,都该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话之人乌发如漆,气性温和,竟是个破戒僧,能与住持同行,在少林中也绝不算什么小角色了。昆仑掌教赞同道:“是极,是极。这生死一事,颇由天定……”
徐行又心道,糟老头子再这般和稀泥下去,哪天撞上铁板,说不准就不由天定由人定咯。
亭画道:“我是让你少说少错,但你也不必用脸骂人。”
徐行:“?!”
铁牢之上,那曾经六大宗齐封的金笔之痕光华流转,法阵之能温吞内敛,将此处包裹得密不透风。离得愈近,众人心中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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