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为何那样》
第168章新官上任
【只想三把火把老菜帮子点着了……】
他的目光也掩在黑黢黢的阴影之下令人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神情。
这话是在抱怨亦或是在撒娇?徐行摸不准究竟如何只道这就是徒儿长大的坏处了。同样的话从前和现在说起来天差地别。小狗用嘴筒子拱人至多涂上一些黏糊糊的口水若是那种巨型大犬拱人一个不慎就会把人拱进河里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真是唏嘘她这般想着用手轻拍了两下寻舟的发顶。
寻舟一滞微微抬头。
“好了好了。”徐行还没把这些话真正放在心上笑嘻嘻道“难为你记这么清楚。我说过多少次补回来给你就是别在那掰着手指算什么几个字几句话了你几岁了啊?”
她兀自在那嬉皮笑脸寻舟不发一言竟是向前一扑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这一扑可不得了
徐行忍住将人自屋顶打飞出去的本能先礼后兵道:“喂。怎么还得寸进尺的啊?”
寻舟一动不动。
徐行:“我都说了会补的会补的。你着急个什么劲。”
寻舟道:“师尊说话不算话……”
忆起之前的事的确出尔反尔不止数次徐行很少理亏但此时不得不亏了。只是这徒弟越活越回去了真不是好兆头。徐行被抱得死紧皱眉忍耐中往下垂眼一看寻舟紧紧贴着她颈窝的面孔毫无神色长睫不动幽怨又森然。她不知为何头皮麻了麻开口道:“差不多了。会疼啊。”
是真的有点痛新生的皮肤连一杵都难受何论现在压得这么紧。寻舟松了手并未离去而是将她的左手捧起低声道:“这
要何时才能长好?”
“不知道。应该不久?”徐行看了眼不很在意道“长不出来也没事反正不耽误拿剑。”
寻舟蹙了蹙眉。
徐行道:“除了让它自己长也没办法了。难不成把你的手指切了给我接上?”
寻舟道:“好。”
“……”
真的没话说了徐行冷酷地将人推开起身道:“行了。一边玩儿去。你师尊我有正事要干知道吗?正事。既然你回来了就帮我去和亭画说一声该去哪儿议事就去哪儿不必让那群人过来了我躺不住。”
一是她懒得在这小屋里待二则是自己躺着其他人站在榻
边那算怎么回事?感觉不日就要升天了也忒不吉利。
寻舟细细将她自头到脚看了一遍未发觉异样才领话离开。没多久亭画便再来了来时还抱着一兜的金边云纹长袍里边的内搭层层叠叠繁琐无比徐行对这衣服还是熟的偶尔门派议事时见前掌门穿过现在眼见是要自己穿了。她坐在榻上却不大想动弹仰头道:“能不能不穿?”
亭画无情道:“不能。”
无法
外袍内中的深衣衣襟较宽形成三角状正确的穿法是要将其经过背部再绕至前襟最后再由腰封束住虽然较为繁琐但也不至于要让其他人帮忙才能穿好。但徐行却是随便套来套去穿得一塌糊涂听她这么说还不解道:“里面穿上不就行了外边长袍一穿谁看得见什么样?”
亭画几分不可置信道:“掌门继任典时你也是这样乱穿?”
徐行坦然道:“正是。”
“……”回想起那日光彩耀人灼灼逼目的青年掌门原来长袍下穿得扭来缠去一通乱麻真是惨不忍睹。亭画闭了闭眼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将绶带一拽冷淡道“脱了。我来。”
以她的聪明一想便知道缘由为何了。前掌门会教徐行怎样用剑**又不会教她该怎样穿衣怎样与人交际。只是徐行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也亏她平日里这么不着调怕是哪天穿得乱七八糟出去其他人也只会以为是她心血来潮吧!
亭画想到什么眉目微微一凝强调道:“稍后的议事要谨言慎行。”
“……”徐行嗯了声道“我自然知道。”
-
议事厅仍是和从前同样无甚区别徐行迈进殿时其余人皆已到齐无一人就坐见到她时纷纷行礼。
这些长老执事看她的神色和被分派来的守门者相似却又有所不同惧多敬少甚至掺杂着些不言而明的审视——徐行心中明白这审视不是对她而是对掌门这个身份。鸟择良木而栖士择良主而事这也无可厚非只是晃眼一看还是那些个熟悉面孔老菜帮子开会真是让人一下兴趣全无。
不论心中服不服她她入主座时诸人还是一一叫了掌门。三长老道:“掌门虎丘崖一役……”
徐行道:“要**就免了。我知道我很厉害下一个。”
三长老一时噎住。四长老紧随其后又道:“不知掌门此时初醒伤情……”
徐行道:
“要关心我身体也免了。如你所见活蹦乱跳。好了废话少说直入正题吧我的意见是——黄时雨升第三峰掌门掌治理锻造还有谁有异议么?我数到三没有异议就决定了。一二……”
“不妥啊!”四长老急忙道“锻造兵器这一脉尤为重要更何况他一个黄族与锻造一业也丝毫没有天赋。妖族躯体强悍对兵器却不如人族精通这是常识了
另一人也道:“四长老所言极是。再者说比他资历更深的四掌门亭画也才掌着占星台黄时雨一下便升到人前头去这怎合适?”
“行。”徐行点点头干脆道“那就第五峰医者峰。”
“这更不合适了。”有人迟疑开口道“医者峰毕竟是和人命挂钩的……再者说妖人两族不同他亦没有疗愈相关的妖元这怎么能……”
下面争先恐后辩驳起来。什么“目光要放长远”、什么“依我看封个闲职最为合适”又是什么“他自己都未有争封之意”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封。非但不想封还不打算让黄时雨回到妖族要继续令他在穹苍当一个质子但又嫌只当质子太清闲最好能流放他下山在灵境替穹苍争取鬼市主导可谓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三鸟啊。徐行都快听笑了。
看她一直并未阻止诸人争论甚至面带微笑有人心思浮了干咳两声意味深长道:“掌门毕竟年少战场经验虽足但治理宗门还是需要兼听则明的。老朽斗胆一谏这任人唯亲可是大忌讳啊。”
众人连声赞同间忽闻主座上一声冷笑殿内立即鸦雀无声。
徐行盯着方才出声那老者笑嘻嘻道:“我才说了两句决定都未决定任人唯亲的帽子就已扣到头上来了。这可真是令人费解你这话不敢对前掌门说倒敢在我面前侃侃而谈是谁给你的胆量?莫非是我睡的这三个月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醒不过来了于是准备撸起袖子自己上了?”
“斗胆一谏还只是动动嘴皮不拿脑袋先去撞柱几个来回给我看我看你胆子其实不小嘛。”徐行笑意如幕布般霎时落下森冷道“我不懂你懂那这位子给你坐要不要啊?”
“……”
众人噤若寒蝉亭画在徐行右手边皱了皱眉低声道:“徐行!”
那老者几经风霜从前未曾得到重用如今当了出头鸟刚被众同僚捧的飘飘欲仙转眼便被一盆冷水泼到头上。他被盯得头顶一阵发麻在众人目光中只能强撑道:“掌门老朽并非那个意思!老朽在穹苍已有几十载哪怕是前掌门也绝不会这般不听人言——
”
“哦,那就对了。是你们该适应我的作风,而不是我来适应你们。”徐行道,“都穹苍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欺老霸幼了?”
这还真是大实话。她十几岁就当众暴打六长老,跟她倚老卖老只会痛打加倍,还把人家幼小的熊孩子徒弟吊起来抽过,和她说什么都行,唯独不该提年纪来当倚仗的。那老者气得唇角抽搐,几欲中风,其他人一阵脸绿,到底还是把话给吞回喉中了。
寂静间,有一执事踟蹰道:“掌门,我是这样想的。如今妖族元气大伤,正是灵境建立新序的良机,红尘间人族难得喘息,对妖族的愤恨更是达到巅峰。若在此时,穹苍表现对黄族过于亲厚,怕是会引来不少非议……”
和她好好说话,她自然就好好回答了。徐行道:“黄族也是冒着全族性命传递机密情报,事先就站在人族一边,孰对孰错,众人也非瞎子,这般过河拆桥,难道就不会惹来非议?”
有人嘀嘀咕咕道:“过河拆桥,也要看拆的是谁的桥啊……”
拆的是好人的桥,是罪孽深重。拆的是仇人的桥,那便是能屈能伸了。说到底,这些人站在穹苍的角度,认为信守承诺不将黄族斩草除根就已经足够温厚,打压是必然的,还要晋封,岂非倒反天罡?
徐行很想说,虽然她本也没觉得人性有多纯洁无瑕,但第一仙门都干如此缺德的事,日后便不要拿妖族冷血无情当大旗去铲除余部了吧。当然,她也只是心中想想,不会真的说出口。现今时局,谁还跟妖族扯上关系,免不了就是祸事一堆争议不
断,她不怕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找太多麻烦。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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