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恋爱脑黏上了》
第22章笨蛋
【“谁说你是处男?”】
鸟群把所有客人都驱赶出去,又在酒楼外围圈出一个大范围的警戒圈,随着楼顶两个身影飞身而下,酒楼轰然倒塌。
“啊——!”
掌柜本来在与几个壮汉抓鸟,见状猛然睁大眼,大喊一声僵在原地,被他抓住的小鸟啄了口他的手,展翅飞走。
沈越冥跳进废墟里查探,里面全是烂掉的木头,水母兽早就不知所踪。
他瞅着那些烂木头,一根一根抬起来摸,上鼻子闻,又皱着眉全丢回去,似乎觉得离谱,嘴里嘀嘀咕咕骂着什么,整个人都快钻进废墟里了。
自家酒楼说塌就塌,掌柜红着眼一把抓住凌无朝的胳膊,激动道:“你们不能走!我已经派人去叫了,等镇长来了说清楚……”
发现抓的是假肢,他顿了顿,撒开,抓起凌无朝另一只胳膊,恶声恶气道:“不能走!”
他当然不觉得这两人有凭空弄塌他酒楼的本事,可这是他斥巨资、耗费心血才开起来的酒楼,这么塌了总该有个说法。
凌无朝安抚他,“你别急,我们不走。”又问:“你家酒楼是什么时候建的?”
“去年!”
凌无朝蹙眉:“去年?”
再差的木头,也不会撑不了一年。
沈越冥这时从废墟里跳出来,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屑,瞥见这掌柜抓着魔皇手臂,他挤过去,攥住掌柜手腕,让他的手抓到自己手臂上。
凌无朝笑了笑,帮他拍身上的灰。
掌柜吹胡子瞪眼看着他。
“放心,我们不跑。”沈越冥刚才在废墟里骂够了,现在异常平和,问他,“冤大……这位掌柜,你姓什么?”
小二在旁边插嘴,“这是我们赵大天赵老板!”
“赵大天赵,我问你,你去年建这酒楼花了多少钱?用的是什么木材?”
提起自己的酒楼,赵大天十分自傲,挺起胸膛,竖起戴着金扳指的大拇指,指着那堆废墟。
“我这是繁州城里排得上号的高档酒楼,用的自然是上好的楠木!里面的桌椅摆设也是请最好的木匠打造,还全部送去金潭山开过光,算上开光费拢共耗资百万!”
小二在旁边帮腔:“耗资百万!等镇长过来,你俩有得赔了!”
“金潭山?”沈越冥挑眉,“那是什么地方。”
“一看
你俩就是外地人,我们繁州城之所以富庶,全仰仗着金潭山上的神兽金蛸,我那木材开过光之后,金蛸说保我财源广进,利滚利滚利滚利,分店开满整个落仙大陆!”
沈越冥想起了岑川丈夫送的那个金蛸摆件。
他偏头跟凌无朝说悄悄话:“会说话的金章鱼,不就是兽族吗?给人开光还收费,咱们正经修炼的没见哪个成神,它倒靠着坑蒙拐骗成了一方祥瑞。”
“等你一统落仙大陆,也给我安排个城镇去当两天祥瑞,我给他们开光不收费,就是爱体验。”
说着两人都没忍住,脑袋凑在一起笑。
赵大天伸着耳朵偷听,见他俩胆敢嘲笑祥瑞,气得牙根发痒。
远远看见一个老头走来,他精神一振,抓起沈越冥手臂奋力摇晃,扬声喊道:“镇长,这儿!就是这两口子!他俩一来我家酒楼就塌了!”
镇长是个拄拐的白胡子老头,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魔修,两人边往这边走边说话,那魔修面容憔悴,神情忧郁,魔尾都耷拉在地上。
“岑川?”凌无朝问。
“嗯,岑**连请了半个月的假。”沈越冥看着她越走越近,低声道,“好像是家里出事了,我问过楚桐,楚桐不说。”
岑川走近后也看到了魔皇,惊讶道:“魔皇大人怎么来了盘山镇?”
原来这儿就是盘山镇,沈越冥想到来时沿途的建筑,确实是个大镇子。
一听魔皇,赵大天瞪眼,“谁是魔皇?”
沈越冥指指凌无朝,“我们老大一身王者之气,看不出来?”
“那你呢?”
“我是小弟。”
赵大天放心抓着他。
“魔皇的小弟你不怕?”沈越冥问。
“管你们什么神皇魔皇,弄塌了我的楼,就得给个说法!”
说着还从牙缝里挤着声音跟沈越冥嗡嗡,“要不是看你家那口子胳膊手不灵便,他是魔皇我也照样抓!”
沈越冥大惊,赞誉道:“赵大天赵,是个人物。”
赵大天抓着沈越冥去找镇长理论,岑川走到凌无朝身旁,“魔皇大人,我可能还要再请几天假。”
她精神看着实在太差,凌无朝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岑川不太想说,挠了挠脑袋,低下头,“就不麻烦魔皇了。”
凌无朝拿衣袖轻拭了她的魔角,上面有不知何时沾的脏污,主**概太忙,一直没顾上擦。
“岑**,你家里的事,一个人能解决吗?
他突然这么问,岑川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魔修交往一向随性,大家在魔域一块儿吃肉喝酒,回家了都是各过各的。
更别说她住在凡人堆里,跟她走得近,意味着要跟凡人多接触。
凡人对异类一向敏感,白起眼来,是个魔修心里都膈应。
“能。岑川说,“再等几天……
“你丈夫出事了,是吗?
岑川的魔尾轻轻一动。
池篝村赈灾时,岑川的丈夫就没出现,如今她面容憔悴,魔角落了好几天的脏,自己没机会看见,也无人帮忙擦拭,若是爱人在,怕是舍不得见她这样。
岑川沉默片刻,魔尾指指前方,“我家在前面,魔皇大人去坐坐吗?
“好。
不远处,看到废墟里那堆烂木头,赵大天急火攻心,非要拽着沈越冥去镇长家写口供。
沈越冥被几个壮汉架走,朝凌无朝喊道:“老大——记得来接我!
凌无朝笑着应他:“那你等我,别乱跑。
岑川对魔域的信息还不算闭塞,知道那是魔皇大人近来最喜爱的男宠。
她感叹,“喜欢魔修挺好的,至少可以长相厮守。
觉醒了灵田的修者随着能力增强,寿数也会增长。
她找了凡人成家,能相守的时光最长也不过百年。
凌无朝目送沈越冥的身影离开,轻声道:“相爱才难能可贵。
岑川家的住宅是处面积广阔的园林,亭台楼阁,凉泉假山,一步一景。
首富之家,即便远离闹市,仍挡不住财气外露。
她带魔皇穿过竹径,有小鸟飞来落到凌无朝肩头,歪着脑袋,用毛绒绒的脸颊轻蹭他。
凌无朝跟它打了招呼,又道晚安,看着它回窝休息。
“这条路有点长,魔皇大人,阿元以前是画风景画的,特别喜欢这种又长又歪扭的小路,种满竹子,他觉得好看。
“每次回房都要走好久,她无奈道,“虫子还特别多……
“娘亲——!
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喊,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小跑过来,岑川俯下身,小姑娘张开双臂一跳便进了她怀里。
小姑娘看起来不到十岁,唇红齿白,黑眸明亮,看到凌无朝,她抓着娘的魔角惊讶:“你也是红眼睛?
岑川抱着她继续走,“当然了,他
是娘打工地方的老大,跟娘一样,都是厉害的魔修。
“哇!
岑川跟他介绍:“魔皇大人,这是我女儿小岱。
小岱朝魔皇伸出手,“老大你好呀。
凌无朝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笑道:“你好,小岱。
进了房间,小岱从娘怀里下来,倒好水端给凌无朝,眼神一直朝他左臂的机械假肢看。
凌无朝用机械手接她的水,“谢谢。
近距离观察了这只机械手,小岱脸红扑扑的,又跳进娘怀里,悄声说感觉老大好酷。
岑川把她抱在怀里拆辫子,拆完了让她快去睡觉。
小岱恋恋不舍,她还没跟这个很酷的新朋友待够,摆着手跟凌无朝告别:“我要睡觉了,老大,你下次可以白天来找我玩。
“好。
岑川坐在旁边大口饮水,等女儿进了卧房,她才抹了把嘴,说:“阿元失踪很久了,我到处找不到他。
“他失踪了,繁州城里不少生意,谈拢的没谈拢的都得停,天天有人上门来找他。
岑川抬手按了按眼睛,眉间倦意尽显。
“我不懂生意,这几天一边找他,一边把他手上正谈的几个合作移交给镇上,让镇长找人接手。
说着,她长叹一口气,靠上椅背,望向房间角落中自己的刀。
“赚不赚钱都无所谓,我现在就想弄清楚他人在哪儿。
凌无朝问:“他失踪的事,小岱知道吗?
岑川摇头,“她还当爹跟以前一样,出门谈生意去了,前几天还问我,为什么爹这么久都没回来。
“我把繁州城翻遍,他平时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踪迹,整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凌无朝猜测,“会不会是**?
“没人找我要钱,而且……岑川有些困倦地眯了眯眼,魔尾指向自己的兵器,“一般人也不敢绑他。
顺着刀的位置向上看,凌无朝注意到墙上一副挂画,血染青山,山间有一执刀魔修,魔尾张狂甩在身后,眉间充满冷肃杀意。
画中人是岑川,她脚下踩着待斩的头颅,邻近的河中漂浮着恶徒的尸体,整幅画面色彩浓烈,线条飘逸,极度血腥却又无比畅快,像是画师兴奋之下挥笔,一气呵成。
见魔皇盯着那副画看,岑川直接领他过去。
“十多年前端了一个强盗窝,我到那儿的时候,强盗头子正逼着一个
书生给他画像书生很倔不给恶人画像强盗要把他拖出去打。”
岑川拿起自己的刀“我那时候想跟老萨老萨让我证明一下实力专门点了这个强盗窝说窝里的一个别留。”
于是被困的书生遇到仗义执刀的大侠挥毫落笔一画倾心。
似乎是回忆起初见岑川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我杀完了强盗要走他拿着这幅画追上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成亲。”
凌无朝惊讶“……这有些唐突。”
他没有经历过一见钟情他和沈郎腻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相识相知相恋爱意缓慢又柔和地流淌在每一个日夜。
岑川盯着那副画垂眼笑了笑:“不唐突我喜欢。”
因为大侠也一见钟情。
婚后岑川在魔域给萨谟当**
岑川说:“一般魔修都是把魔域当家魔域管吃管住对钱也就没那么在乎所以老萨开的薪水不多。”
“但我要在繁州城里生活老萨开的钱不太够有时候楚桐就把她的钱全部给我。”
温盛元卖画赚不到钱他心气高把画当亲孩子附庸风雅的不卖人品不好的不卖不懂画的不卖。
碰到有客人通过贬低画作的方式砍价他会愤而收摊手中画作宁肯烧了也不贱卖。
后来他把画都藏在家里出门去做工。
又因为弯不下腰奉承、厚不下脸皮骗人每天不是得罪老板就是得罪客人。
钱赚得艰难一身倔骨头磨得满是裂纹。
萨谟很不看好他们流浪的魔修大侠和落魄的凡人书生既没有优渥的生活又不能久伴住在凡人城里还要遭凡人白眼他认为岑川是自讨苦吃。
可两人日子还是过下去了没多久女儿出生随着女儿长大他们需要换一个更大的房子。
两人整合了一下手上的钱挑中了一个邻近学堂的房子岑川那时还在魔域跟萨谟呛声她家日子分明越过越好。
搬进新家没多久女儿生病了。
急症大病没有大夫愿意治怕治不好坏了招牌唯一一位愿意试试的狠心开了最贵的药方那药有价无市需要短时间内拿出一大笔钱。
成为魔修之后岑川太久没生过病了想象不到凡人小孩的身体有多脆弱。
看着女儿呼吸微弱躺在床
上,眼角挂着泪珠小声说好疼,她的心跳得很快,脸变得煞白。
她把颤抖的手放到女儿心口,魔气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断向外涌出,把大夫吓了一跳。
她有充盈的魔气,强悍的力量,可这只能保护自己,对凡人来说毫无用处。
她和温盛元各自去筹钱,她实在没有办法,求到了萨谟面前。
萨谟拿钱、找门路买药帮了她,也差点骂死她,在她家里戳着她心窝子嘲讽,让她承认今天这样都是自找的。
萨谟不希望他手下的魔修跟任何魔域以外的人交往。
岑川以前都怼回去,这回只低头受着,情到深处还抹着泪给山主磕了一个,说女儿醒了就认他当干爹。
给萨谟气得两眼一翻,当晚回了魔域。
女儿大病,是岑川对没钱的时候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
“后来啊……阿元就有钱了,生意越做越大,还了老萨的钱,给家里换了一个又一个大房子,小岱也没再生过病。
岑川确实困了,靠在墙上打哈欠,又强撑着睁眼。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他出事,我们才在一起十多年。
“成亲前我都想好了,少说也能相守个五六十年,要是小岱过几年可以觉醒灵田,那算我赚了,几十年之后,我跟女儿一起送她爹走。
岑川习惯了有家,很怕再次变得寂寞。
她看起来太困了,凌无朝让她先去休息,他这边请鸟群帮忙找一下,看哪里有温盛元的踪迹。
走前,凌无朝询问了镇长家的地址,岑川送魔皇到门口,哈欠连天了还不忘调侃他,“要去接你那个俊小弟了?
凌无朝轻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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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啊呜呜呜呜呜——!
镇长家门前石墩上,一声痛号惊醒了树上睡觉的鸟。
沈越冥跟赵大天并排坐在外面,赵大天正锤着心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懂吗?小弟,我是真痛啊!
“我从小就有梦想,长大要开一家繁州城最好的酒楼,我爹娘走了,就给我留了那点钱,全投进去了。
“那些楠木是我亲自挑的,一根一根看过,绝对是最贵最好的木材!
“我请他姓温的给我盖酒楼,他温老板搞建筑在当地多知名啊,而且他还有门路见到金蛸,说是能给我的木材开光……
赵大天抓着沈越冥的胳膊,声声泣血,“我是真没想到,完事了里面
全是烂木头,那我的楠木呢?我的贵木头呢?他给我弄哪儿去了?!”
他哭成这样了,沈越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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