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危险,却实在漂亮》
怎么办。
还要硬着头皮哄吗?
没等她犹豫出结果,衔烛松了手。
“还是那条路。”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她身后“不要再回来了。我已稳固了结界只要你不想,没有人可以推你进来。”
无数流萤再次朝她周身飞绕而来。
与前一次主动放她离开时的缄默不同,这一次他的话音里隐有怒气。
果然怨极了她。
被萤火照亮的那一刻方别霜真有些动摇。
她忘不了刚才被他压在身下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绝望。
在绝对悬殊的力量对比之下她如同砧板上的一块死肉,只能任其磋磨。
太绝望了。
但出去了也不代表她能有活路。老虬龙会杀了她的。
只是死法没那么耻辱而已。
方别霜垂眸看了眼手腕,腕间有他留下的水痕。
她又抬眸看向他。
幽微萤光之中,少年眼神决绝,紧绷的眉心与唇角却有细微的松动。
他在压抑着,克制着。但一切都已在崩溃边缘了。
方别霜面色坦然地与他对视。
良久她平静道:“你说得对。我不是好人。我缺心少肺天生的自私自利。不论我们之间有何因缘,我都不可能为了救你而牺牲我自己。为了谁都不可能。再次回来
死一般的静。
“你问我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坏,当然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少女眸若点漆映着粼粼水色,声线却平稳淡漠浸着冷意,“这是你想听到的回答吗?”
衔烛静静听完没有理她。
只是将视线投向了她身后。
他神情未变分毫,仿佛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冷笑道:“我不是想清醒多久就能清醒多久的。再不走你骂我恶心也没用了。”
“可我到底是个无能的人。”方别霜也没有理他。她自顾自抖落掌中银屑垂首慢慢放下了袖子“既没有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的能力也没有冷硬如铁真能一狠便狠到底的心。我很没用的谁都可以要挟我谁都能杀了我。”
“怕死怕受辱怕不被当个人看。一心要保全自己又在抉择之前难免动摇涌出些负担不起的善心。我回来说到底不完全是因为他们逼我。”方别霜端坐着凝视他片刻妥协地承认道“我不想你死。”
衔烛不声不响地与她对望。
“花言巧语。你以为这样能骗得了我。”他冷嗤了声恨声恨语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你——”
话说到一半他眸色骤然变得迷离
起来。胸口大起大伏两下唇角流溢出了一口红到发黑的血痕。
浑身血液好似沸腾了一般瞬息间将他原本白如瓷釉的肌肤都染成了淡粉色。
方别霜倾身惊问:“你怎么了?!”
“你呃。”他拼命喘息仍然不够不得不张开唇口鼻并用。
湖水被他的长尾搅得大动。
衔烛死死盯着她的脸最后模糊地吐出两个字:“你滚!”
下一刻那手却不听使唤地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强压欲望后反噬袭来的情潮比任何一次都要汹涌浓烈几乎是在瞬间席卷了他的全部神识。
他那最后一点强逼出来的清醒根本无从抵抗。
方别霜咬唇忍下了往后退的冲动没敢挣。不挣也知道挣不开的。
衔烛仰躺水面痛苦地低哼着原本藏于水下的蛇尾卷上来缠绕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难耐地贴蹭自己的身体甚至绞住了自己的脖子。
连蛇鳞下的肌肤都透出了浅浅一层粉。
他抱着粗尾全凭本能痛苦地纾解着。
**至极。
方别霜不敢看皱眉喊道:“我没有骗你!你坚持一下你听我说啊!”
听见她的声音已被情欲逼得欲死不得的少年转过涣散瞳孔痴痴地望向了她。
豆大的泪珠从他琉璃般的剔透红眸里涌溢出来扑簌簌地往下落。
他拽着她的手嗓音里带了哭腔质问着:“你怎么能欺负我。你怎么能啊。方别霜你……”
未能说完他抽噎了一下断尾绞住脖子才能让呼吸勉强缓和一些:“你真的好过分……我恨你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
他承不住如此强烈的欲望说话间腰身又不受控地摆了两下拍得水花乱溅溅湿了方别霜的头脸。
他试图强抑却痛苦加倍。
他真的受不住了。
正当方别霜语无伦次之际衔烛崩溃地哭起来哭个不停。
他拿她的手不住往自己脸上贴着
方别霜的话音戛然而止。
呼吸都敛起了。
她竟从掌下皮肤感受到了温度。
他原本全身都极冰凉的。
这个刚说完恨她、不原谅她的少年竟开始这样狼狈地求她。
疯了一般。
所有解释的话好像都没有必要说出口了。
方别霜看看四散惊飞的流萤一言不发主动以手掌贴紧他的脸颊一点一点擦掉了他眼角溢出的泪。
一得她的主动触碰少年愈加饥渴抓着她的手腕蹭得更用力了睫毛、鼻子、唇…
…都要碰碰。甚至伸出了舌头,小心地舔她手心与指际。
“我不走,只要你听话。”方别霜怕他真把自己绞到窒息了,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握了他绕在颈间的尾巴尖,想将之一点一点扯下,免得他真把自己缠到窒息了。
刚一握住,她微怔,不敢相信地抚了抚那截断裂的骨节。
衔烛含吮着她的拇指,被她摸得低喘了声。
没等她想明白他怎么会断了截尾巴,他胸膛微挺,蛇尾一下松开脖子,依赖地缠上了她的手臂。
他毫无理智,满脸情欲喷薄:“交尾,好想交尾啊。”
方别霜面色涨红,双唇紧抿。
她一个字都还没憋出来,那白花花的尾巴又从她手臂撤下去了。
衔烛再次抽噎着哭起来,伤心透了:“我恶心。呜呜我恶心……”
“没有!”方别霜立刻反驳,“你别什么都信啊。”
他听不进去,咬着她的手指悲悲切切地哭,像个无助的孩子。
方别霜看看他颈间无力下垂的断骨蛇尾,再看看他周身因血液沸腾而越来红粉的肌肤,试探着,朝他挪近了些。
她的抉择早在流萤散开之前就已定下了。
在能走未走、欲逃未逃之前。
在姚庭川要杀他,她下定决心要带他找“螣馗”帮忙的时候。
她那时以为“螣馗”在幽冥地狱。她以为自己大概真要因为一时冲动为这条蛇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在那时就已定下了。
她从来不说违心的话。
为了活命是真,不想他死也是真。
她太弱小。善良对她而言,意味着无法负担的沉重代价。
动辄便要以性命作抵。
她只是个无能的凡人。
偏偏她终究是个凡人。
她的心肠终究不是真拿石头做的、硬铁锻造的。这些使她懦弱的无用本性,再累赘、再奢侈,都如抽刀断水般隔不开、割不断。
方别霜从少年口中抽出了自己被他含吮得滑腻湿黏的手指,手掌松开了他的脸。
衔烛啜泣着,抓着她的腕子死死不放。
他坦着胸膛,哭着求她:“不要走!欺负也可以,轻贱也可以,你不要走。主人,不要走……”
方别霜手下移着,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攥了攥他颈间系铃铛红绳,略一垂眸,将手臂搭上了他的后颈。
稍一借力,水声轻动,她跃进了水中。
与他胸膛相撞。
然后轻轻抱住了他。
少年的哭腔戛然而止。
他轻抖一下,全身僵直不动了。
方别霜趴在他怀里,捧了他的后脑,轻缓地抚拍着,举止间没沾惹丝毫情爱欲望。
她声音依然
平稳柔和:“你听话,我便不走。
衔烛难以自控地收了手臂,想要用力抱紧她,却因为不敢轻动,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一阵地抖。
“我没说你恶心。是那种事,我真的不想做。方别霜依着他发抖的频次抚拍他的背,据实与他解释道,“他们说,如果我能装出几分爱意的话,就能救你。可我装得不好,也不想骗你。
“你太小太天真,什么都不懂。几个时辰前我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相貌,在此之前你在我眼里只是条手臂长的小蛇而已。你怎么能强求我爱你呢?你也不明白你的尾巴对我来说有多可怕。我不可能同意和你交尾的。
少年胸膛微伏,喉结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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